“她很懂事。唉……我當然是牽掛她的,這天下沒有一個父母不牽掛自己的兒女。”
“但以我的身份,效忠更為重要。我父親失蹤以後,盧家主母很照顧我和我媽。”
“那個時候家家日子都不好過。父親失蹤以前,我們家就靠他一個人的收入養活。”
“他失蹤以後,收入來源斷了,我媽就去盧家打工。跟著盧家主母做事,我隨著我媽,盧家主母對我就像對自家妹妹一樣。”李姐解釋說。
跟陳哲相處的逐漸久了以後,李姐也會時不時和陳哲談到點過去。
她過去的故事應該很多,就如寶藏般。
陳哲輕輕一笑,看著李姐道:“這世上很多男性都不如你講道義。在我眼裡,李姐你真的是沒有性別的。”
其實對於李姐,陳哲是打心底裡的佩服,這個女人從來都是靠自己的肩膀,撐起了自己和女兒的一片天。
“我們那個年代過來的人還講求點江湖的正氣,不像現在的年輕人都太浮躁了,其實就像小玉一樣,做事身上總帶著幾分邪氣。”李姐說。
“您那個時代是郭靖多,現在人人都更喜歡楊過。”陳哲打趣道。
事實
上李姐做事也有邪氣。不然那時候也不會搞什麼大張旗鼓的魔術來引陳哲出洞了。
“但也都不是什麼壞人。”李姐笑著補充道。
她對外很少笑,但在熟人面前卻從不吝嗇自己的笑顏。
“可是還是有人拿走了幽冥之石。”陳哲說。
其實在他感覺自己似乎隱約知道是誰把石頭拿走了的,但他想不起來。
他估計,那或許也是個被從他的記憶中抹除掉的人吧。
“是啊,那太叫人憂心了。”李姐說。
陳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李姐,我有預感,所有事情的真相都會隨著咱們這趟旅途而浮出水面。”
此時他們已經爬到了神農頂。
二人遙望著天邊的地平線。
李姐說:“希望如此吧。古武界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就在這時,二人身邊的人群裡傳來一陣騷動。
他們駐足望去,只見一個年輕男孩穿著奇怪的站在人群正中。一群人圍著他,不知在幹什麼。
陳哲和李姐對視了一眼,二人走上前去扒開人群,走到前頭。
男孩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長的清秀眼神清澈且迷茫,他穿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已經看不出原本的
樣子了,甚至都不能完全蔽體。
他留著長髮,頭髮卻亂糟糟的,雜草般披在頭上。
人群裡有人問他從哪裡來,他也不答話,只顧著四下張望。
有人說這孩子應該是有心理問題,或者智力問題。
陳哲盯著他,覺得有些眼熟,男孩在環顧一圈後,目光也落在了陳哲身上。
陳哲這下子忽然想起來了。這個男孩之前他在神農村見過。是一戶村民家的小孩。
不知怎的,跑到這兒來了。
陳哲隱約還記得他的名字……叫阿徐。
“阿徐?”陳哲嘗試著叫他。
阿徐聽見陳哲喚他的名字,表情一變,大叫一聲“哥哥……”後,竟“噗通”一聲跪在了陳哲面前,與此同時,眼淚也開始嘩嘩往下流。
站在陳哲身邊的人都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朝後退去。
陳哲趕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怎麼了阿徐?你怎麼出來了?”陳哲看著他問道。
阿徐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出……出事了哥哥……出大事了……”
“什麼事啊?你彆著急慢慢說,這裡人多,要不我先帶你去山下的酒店休息一下吧。”陳哲道。
他見阿徐
穿的破破爛爛,便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給他披上了。
眼下,陳哲和李姐也無心再遊玩下去了,便下了山帶著阿徐回了酒店。
居阿徐說,原來,自那時候陳哲和檀香離開沒多久,神農村就出事了。
陳哲追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卻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出事總有過程和結果吧。你倒是說呀!”陳哲焦急的問道。
“我……那天很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記得我那天在路上撿到了這個東西。”
“人家說應該是祭司的。我想著給祭司送回去就去找她……結……結果我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