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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回 血金果

十年前,伏魔化骨劍隨著方家滅門而不知所蹤,江湖中人遍尋不著,若這茶花樓只是個尋常的商戶,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得到此劍,這樓不簡單,背後必定另有隱情。

這樓中沒有燃燈,只在四壁上鑲嵌了大大小小數百枚隨珠,隨著夜幕降臨,隨珠盪漾起一圈圈銀白色的似水波瀾,將整座茶花樓照耀的亮如白晝。

隨著趕到的修仙者越來越多,這樓中漸漸喧囂吵鬧起來,甘松忙放下雅間兒門口的竹簾子,隨珠的悠悠光華從縫隙中落進雅間兒,與雅間內的隨珠交相呼應起來。

喧囂中,有兩名婢女端著赤金托盤走進雅間兒,往桌案上依次擺上香茗,點心和一碟子葡萄。

這兩名婢女容貌生的極好,長髮編成兩條長長的粗辮子,一直垂到腰間,身披半透的黑色紗衣,勝雪的肌膚若隱若現,愈發的美豔無雙。

一個婢女笑的眉眼彎彎,扭動著纖腰,軟糯開口,一字一句皆似清泉潺潺,十分悅耳:“公子,這茶乃是靈草玉露春所制,飲之可凝神,去處體內汙濁之氣;這點心名喚棗花酥,所用棗花並非尋常之物,乃是長在靈泉旁的棗樹,以丹藥化水澆灌,食之可強身健體;而這紫玉葡萄入口即化,清冽甘甜,有清心化火之效,公子嚐嚐,是否和公子的口味,若是不合,奴再去換。”

即墨清淺臉帶笑意,眸光沒有落在那些茶水點心上,反倒不停的在說話的婢女身上打轉兒,眸光一絲絲如細密的蛛網,黏在她的身上。

那婢女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被即墨清淺這樣別有意味的看了半晌,也不曾有半點羞怒,反倒挺直了腰身,周身媚意頓生。

即墨清淺微微欠身,伸手拉住婢女的手,從指端摩挲到手腕,肆意笑道:“吃甚麼喝甚麼都不打緊,你留在本座身邊陪著,本座才高興。”

言罷,他猛然狠狠拉了一把那婢女,婢女嬌笑著跌入他的懷中,借勢坐在他腿上,毫無嬌羞之色。

另一個婢女見狀,忙低垂著頭,含笑退了出去。

甘松實在看不下去自家師父這等做派,撇過頭去,輕咳了一聲,來掩飾尷尬。

方至晚看的目瞪口呆,她出身劍修世家方家,是方家的嫡幼女,但自幼長在無為派,家破人亡前,她活的驕縱,無憂無慮,家破人亡後,她活的隱忍,一心苦修報仇,從未留意過著世間繁華,此時看來,這極盡奢靡的世間,的確格外震撼人心。

空曠廳堂中的高臺上擱了一架長條翹頭桌案,一個長髯老者從高臺後頭走出來,手拿小銅錘,站在了桌案之後。

只見老者年逾六旬,溜肩細腰大長腿,活脫脫一杆細長竹竿,煞白的臉上嵌著一對眼角下垂的小眼睛,鷹鉤鼻子,細長的唇角向下耷拉著,一笑齜著兩排黃到發黑的大板牙。

看此人的長相,只有一個字,醜,實在是醜,簡直醜到天怒人怨。

可就是這樣的老者,卻沒人敢輕視一

二,走過他身邊之時,皆會恭恭敬敬的行個禮。

薄薄的夜色吞噬天際之時,正對著高臺的雅間兒前的竹絲簾子盡數放了下來,而一排排雅間兒兩側的座椅中,也坐滿了人,這看起來不算很大的茶花樓中,此時坐了千餘名修仙者,正陽道和嗜血道皆有,有人眼神交鋒中,恨意凜然,顯然是有仇的,但出人意料的是,這些人竟沒有打起來,都憋著一口氣,想要在銀子上一爭高下。

老者在高臺上輕咳了一聲,眾人陡然安靜了下來,老者朗聲道:“老夫及巳,想必在座的各位,對老夫都不陌生罷。”

話音方落,樓內一陣竊竊私語。

見方至晚一臉茫然,像是沒聽說過及巳此人,甘松忙低語解釋:“這及巳雖然不是修仙之人,也沒有半點法力,但通曉世間各種珍寶典籍,一雙異目可辨修仙之物真偽。”

這世間,果然不能單單以貌取人,看這及巳,算是醜到世間罕見了,可卻人人奉若神明,不敢有半分怠慢之心。

“茶花樓今日請了老夫前來主持這場拍賣會,老夫定然會不負所托,讓諸位得償所願。”及巳再度朗聲開口,聲音悠悠盪盪,傳遍整座茶花樓中。

即墨清淺遙遙望著及巳,能請了此人前來,這茶花樓手筆的確是大,如此看來,伏魔化骨劍還的確有可能出現在今日的拍賣會上,他回頭,不動聲色的望了一眼方至晚,若此劍真的出現,瘋狂的怕不止是方至晚一個人罷,只怕這樓裡大半都要為之瘋狂。

思緒飛轉間,又聽得及巳敲了下銅錘,朗聲道:“諸位,下面就開始第一件拍品的競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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