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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敵人的,還有自己的,只有如黃河般滔滔的鮮血,才能洗去幾乎滲出到了骨子裡的愚昧。

李斯不再多停留,扔下一塊大洋,起身將做工精緻的禮帽向頭上一扣,在一片爭論聲中向茶樓外走去。

“日本人進城了!”不知是誰,扯著嗓子用變了調的嗓音吼道,日本人進城了,鬼子來了,呼聲從城東到城西,幾乎是在一分鐘之內就傳遍了整個鳳陽城,似乎時間停頓了下來,除了雞狗之聲,不聞一點人語,鳳陽,就像是一座死城一樣,約有幾分鐘以後,轟的一聲,全城都亂了來,毫無頭緒的亂,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看著滿滿的一街人從這一頭跑到那一頭,然後再跑回來,李斯苦笑了一下,伸手扶了一把被撞歪的禮帽,大步離去,慌亂的人群當中,從容的李斯顯得極為另類,還有孤傲。

“大日本帝國的勇士是無價的,卻被支那人用極為可恥的方式無端殺害,這是對整個大日本帝國的挑戰,諸君,如今我們按照帝國陸軍部的命令佔領了鳳陽城,但是這是遠遠不夠的,勇士的犧牲必須讓支那人付出付價,不知哪位還有更好的主意?”新任大隊長井上揹著手,陰沉著臉在一眾隊長與參謀官的面前走來走去,高筒皮靴踏在地面上啪啪做響,可能是由於太激動,鼻端的丹仁胡也跟隨著腳步的移動而跳動著。

“大隊長閣下,我以為,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大日本帝國與支那全面開戰的機會,內閣認為要穩步推進,但我們已完全佔領了東北與華北,憑此資源,大日本帝國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兩個月內,便可擊潰支那軍隊,全面佔領中國。”一個年青的參謀官揮舞著拳頭,臉色潮紅的吼叫著,年青參謀的話引起了極大的共鳴,這一眾隊官與參謀紛紛的叫嚷了起來。

“八嘎!是否全面開戰與支那做戰,內閣與陸軍部自然會作出決定,我們目前所要做出的抉擇是關於三百帝國勇士犧牲的問題。”大隊長井上吼道。

“哈依!”大小軍官一起低頭大叫道。

“你……”井上走到了之前狂熱的那個參謀官前停下了腳步,“我記得你是陸軍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你叫稻田,甚至連陸軍部都有你的大名,難道陸軍學院的優等生就這種水平嗎?”井上站在那個年青的參謀官前陰聲說道。

“對不起大隊長閣下。”叫稻田的參謀官說著狠狠的一低頭,頸骨甚至都發出了嘎嘎的響聲,“剛剛是我太激動了,現在,我有更好的主意。”

“說。”井上揹著手,走回了坐位上,端起了茶杯。

“支那人講究一個雷霆手段,殺雞敬猴,每一個帝國勇士都是無價的,至少我們需要一百名支那人陪葬,我們可以按著一比一百的比例抓捕支那人,全部殺死,一來可以讓我們計程車兵近距離體會射殺真人的感受,起到練兵的做用,二來,展示我們強大的攻擊力,震懾支那人,要他們知道反抗我大日本帝國的後果。”稻田說著一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稻田,難道你就不怕這樣會激怒支那人嗎?”井上沒有發表意見,仍然陰陰的說道。

“大隊長閣下,請不必如此擔心,在南京,我們屠殺的四十萬的支那人,我們現在仍然穩穩的佔據著半壁江山,支那人,殺得多了,他們便怕了,這在支那歷史上是有先例的,蒙古人統治的元朝,還有剛剛覆滅的滿清都是如此,我相信,帝國會做得比蒙古人和滿族人更好。”稻田信心滿滿的說道。

井上沒有出聲,只是眯著眼睛坐在那張原本屬於鳳三團長的太師椅上,這張由珍貴紅木製做的椅子足有幾百年的歷史了,磨得光亮油滑,坐起來極為舒服,井上好像是睡著了一樣,稻田雖然急,可是卻也不敢打擾。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井上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睜開了,眼中爆起一團精光來,“很好,採用稻田的意見,諸君還有什麼建議嗎?”井上大聲問道。

“願聽大隊長閣下之命。”一眾軍官齊齊低頭。

“出動所有部隊,一天之內,我要三萬支那人,就押在城外的荒地上,命鳳陽所有的支那人全部出去觀看,如有不從,格殺勿論。”井上忽地站起身來,啪的一聲就茶杯摔在地上,雪白瓷片飛舞,反射出他有些扭曲的黑臉。

一支大隊一千多人,相當於中**隊的一個團,每個士兵都是大頭鞋,一身土黃的軍裝,大頭鞋踩在鳳陽的青石地面上啪啪做響,一家家的門被強行開啟,凡是四十以下,十五以上的男丁都被強行拉出,用繩子直接穿了拖在身後,一家老小在身後呼兒喚父,哭嚎得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不過仍然有大量的青壯被抓走,雖然小鬼子抓人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