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嘴,然後笑得眼睛眯起來,他故意拉長音道:“哦,不到半個月。這麼說你們是被強湊在一起的了?”
“是。”
譚閱的態度突然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拉住孟棠的手說:“小叔說得對,為了不把事情複雜化,你還是不要愛上我哥比較好。”
“我儘量。”
譚閱怒拍床墊,“什麼叫儘量?是不許!不許!”
折騰了一個晚上,孟棠有些犯困,把譚閱推到邊上,不冷不熱道:“陳清遠都沒說不許,你這個不許算什麼。對了,你去前臺再開個房間,我累了。”
譚閱聽話地站了起來,離開前不甘心地追問一句:“孟棠,你為什麼不考慮我作為託付終身的物件呢?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幾乎沒吵過架,性格很合不是嗎?”
孟棠展開被子的手頓了一下,淡淡道:“你幽默風趣,我認識的女孩給你的評價都很高。但你太花,看你那些前女友就知道了,大家覺得你是很好的交往物件,卻沒人真的想嫁給你。”
“哦。”譚閱在關門前笑了一下,“曾經我也純潔過,還想在生日那天把初吻送給我喜歡的女孩。可有什麼用呢?人家根本不稀罕。”
“什麼?”孟棠正在抖被子,沒聽清他說什麼,想讓他重複一遍,可他的最後一句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說完就關上了門。
譚閱走得很快,鞋踩在深紫色的地攤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他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走到了長廊的盡頭。快速地按下電梯的按鍵,等了幾秒電梯還沒到,他又發洩似的大力按了幾下按鈕。
這還不夠,他掏出從房間裡撿回來的手機,煩躁地撥出了一個電話。聽筒那頭剛傳出接聽的聲音,他就已經開始破口大罵:“我他媽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就做,不做就拉倒,不要在我身上留下這些噁心的吻痕!”
電梯門開了,裡面一對年輕夫妻尷尬地對視了一眼。
譚閱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繼續對著電話發火:“姚瑤,你他媽啞巴了?”
電話響時姚瑤睡得正香,在接聽時還是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可他吼完這一嗓子讓她徹底清醒了。漆黑的房間裡只有掛鐘在滴答滴答地走著,她拿起床頭櫃上的鬧鐘看了一眼,凌晨三點鐘。
唇邊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她答道:“做的時候你可享受著呢,這會嫌惡心了?”她抬手將流海別到耳後,平靜道:“你找到孟棠了對不對?”
“不關你的事兒!”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兒?你忘了孟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姚瑤笑了笑,“譚閱,你覺得性和愛可以分開嗎?”
“當然可以。比如我可以和你做,但我不愛你。這只是最原始的你情我願的肉體關係,你不是也一樣?”
姚瑤沒說話。
譚閱似笑非笑道:“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
電話那頭依舊是一段沉默,然後傳來一陣冷到不能再冷的聲音,“譚閱你真是個王八蛋!誰他媽愛上你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這個暗戀人家十多年怕被拒絕不敢表白的膽!小!鬼!”
姚瑤一下就戳中了譚閱的要害,他也對著電話吼了回去,“誰他媽是膽小鬼?你他媽再說一遍!老子跟你沒完!”
聽筒那頭回了他十遍膽小鬼
姚瑤解了氣,淡定道:“把孟棠的新手機號給我。”
“沒有!”
譚閱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姚瑤結束通話電話後就開啟了航空公司的官網,在日期一欄選的是明天,地點選定了X市。
酒店的房間裡孟棠一個人躺在一張大床上,譚閱走後她又爬了起來。床頭昏黃的光線映著她白皙的臉,她對著眼前的座機已經有一會兒了。說起來很神奇,她和譚閱認識這麼多年都沒去記他的手機號,和陳淮陽認識不過幾天,卻記住了他的號。
外面雨勢雖然小了,但仍然在下,時不時還會有閃電劃破夜空的漆黑。她想確定陳淮陽已經安全到家,所以想給他打個電話。
求婚
雨時大時小,陳淮陽的車上隨時都會預備著一把雨傘,可到家時還是被淋溼了褲腿和肩膀的部分。
他不是沒有留意到在酒店房間裡搜尋時孟棠那種緊張的表情,但有時候人都會有一種自欺欺人的心態在,無論懷疑得多逼真,畢竟是沒親眼看到。
陳淮陽從衣櫃裡抽出浴巾,在拿換洗衣服時候停頓了一下,手邊吊著的那件棉質T恤是孟棠上次穿著睡覺的那件,他沒讓傭人拿去洗,自己也沒再穿過。就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