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未落,譚閱已經冒著雨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其實為自己愛的人管住自己的□並不難,之前只是不想管而已。現在他不想再那樣放縱了,希望還來得及,因為他只想要孟棠。
陳淮陽把孟棠送到家,孟家二老很熱情,非得讓他留下來吃宵夜。他也沒推辭。
飯後雨勢還是那麼大,孟棠作為陪客一直呆在客廳裡,孟母為人比較溫柔善良,主動說道:“淮陽今晚就不要走了,待會兒給你家去個電話,今晚你就住在我們這兒吧。”
陳淮陽笑了笑,“這怎麼好意思?”
孟父從報紙裡抬起頭,“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上回我們家孟棠不是也在你們家打擾了一晚?”
孟棠畢竟也不是孟家親生的,二老客套,她也不好插嘴。
陳淮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婉轉地拒絕了二老的好意。孟棠就快嫁給他了,到時候想不和他住一個房間都不成。還是那句話,小不忍則亂大謀。
已經到了十月的最後一個星期,陳淮陽和孟棠的婚禮就訂在十一月初。孟棠的最後一個單身週末也被陳淮陽給霸佔了。
早上陳淮陽來孟家接孟棠,而陳清遠和譚閱則一早就等在了事先約好的網球場。
深秋的氣候很兩極化,不下雨時天高氣爽,風輕雲淡,譚閱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和陳清遠一起吃早餐。
陳清遠的性子比較冷,話也不多,坐在那安靜地看報紙。
譚閱咬著吸管看了他一會兒,勾了勾唇角,笑得一臉無害,“小叔,你到底讓孟棠幫你做什麼啊?我能幫你做嗎?”
陳清遠放下報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能幫我嫁給淮陽嗎?”
“我能幫你找個更適合的姑娘嫁給我哥啊。”譚閱坐直了身子,表情也很嚴肅,“我太瞭解孟棠了,你想駕馭她為你做事,這個好難。”
陳清遠也笑了,“我並沒有駕馭孟棠,我只是請她幫我個忙而已。我也沒勉強過她,她有拒絕的權利。”
“可是物件是我哥,你一點都不擔心她喜歡我哥麼?”
“沒你想的那麼擔心。”陳清遠沉默了半晌,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喜歡上孟棠了吧。”
譚閱低頭喝了口果汁,聲音悶悶的,“別胡說,讓孟棠聽到就不好了。”
陳清遠搖了搖頭,感慨道:“你覺得默默守候一個人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麼?人生這麼短,等著等著很多年就過去了,當你某一天突然意識到,想要回頭的時候,才發現太晚了。然後到最後你還是一個人,你什麼都沒有。”
譚閱咬著吸管茫然地抬起頭來,“小叔,你說你自己啊?”
陳清遠沒說話。
陳淮陽和孟棠走進網球場,同時發現坐在深藍色遮陽傘下的小叔和譚閱,跟著坐了過去。
孟棠和陳淮陽還沒吃早餐,入座之後譚閱主動給孟棠拿了一塊麵包,手剛伸到一半就被陳淮陽接了過去,陳淮陽還幫孟棠把牛奶倒好。轉過頭對他說了聲“謝謝”。
譚閱撇了撇嘴,心裡湧上一種“鳩佔鵲巢”的不愉悅感,他一向以紳士著稱,為孟棠服務這種事怎麼能落到別人頭上?
陳清遠瞟了譚閱一眼,笑著道:“一會兒雙打,咱們分一下隊伍吧。”
譚閱這次搶到了先機,按住孟棠的肩膀說:“小叔和我哥一隊,我和孟棠一隊。”
孟棠略顯嫌棄地看著他,她太瞭解譚閱了,這個男人極注重形象,討厭一切會流很多汗的運動。他擅長什麼?檯球、保齡球、飛鏢、游泳。總之一切會襯托他優雅帥氣,容易吸引女孩目光的運動他都很擅長。跟他一隊打網球?算了吧。
陳淮陽沒說話,一直側著臉看孟棠。
陳清遠擺了擺手,對譚閱說:“我不想欺負你們。還是讓孟棠和淮陽一隊吧,實力也平均一些。”
譚閱笑著看向孟棠,“小叔,你可不要小看孟棠,她網球打得很好的。我們倆強強聯手,肯定完爆你們幾百回合。”他站起來主動把椅子往孟棠那邊挪了挪,刻意補上一句:“而且我們倆青梅竹馬,光這十幾年的默契就沒人可以比得了。”
他又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哥,我和孟棠一隊,你不會吃醋的哦?”
陳淮陽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早知道他對孟棠是單相思,不想說透了傷人,可他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
陳清遠還想否決,陳淮陽按住了他的肩,笑得一臉陽光,“小叔,就讓譚閱和孟棠一隊吧,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