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瀲灩不知道有沒有和列襲言發生什麼衝突。

當下，顧慕隨身穿了件衣服，便向方瀲灩所居的楓葉軒走去，後面還跟著鍾明和鍾暗。

才走到院門口，顧慕一抬頭，就能看到屋頂上的兩人。

一人坐在那裡，側歪著頭，不住地點頭，一下子點的重了，便迷迷糊糊地看了眼虛無縹緲處，然後繼續點頭，若是不小心，感覺會從屋頂上摔下來。而另一人安靜地躺在那裡，頭髮散開，一腳伸直一腳曲起，手裡還握住酒壺，臉上靜然，仿似也在睡覺。

“有沒有覺得，這樣的畫面很和諧？”

聽到聲音，顧慕轉頭，才看到院子裡還有一人，正坐在石凳上，腳直直地翹在另一張石凳上，手肘頂在石桌上，正抬頭仰望屋頂上的兩人，彷彿看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爹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安心了。”水兒眨了下眼睛，彷彿在為那美好的畫面感動。

顧慕無言，沉默地順著水兒的視線，再度定格那無法言語的畫面。

聽到響聲，方瀲灩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是一片蒼茫的天空，空曠而又浩大，看著令人心情舒暢。其間偶有早起的鳥兒飛過，停落在翹起的屋簷簷角上，能清晰地看到它轉動的眼珠子。

感覺後腦勺的柔軟，方瀲灩瞥眼看到還在點頭的施馥，無奈失笑。轉過頭，方瀲灩就看到顧慕雙眼一瞬不移地盯著他們，而鍾明和鍾暗也是眼神複雜地盯著他們，還有水兒，所有人的眼光，無不是落在這裡，然而施馥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方瀲灩勾起一抹笑容，只是弧度到了一半又偃旗息鼓，本想捉弄一下他們，只是想起昨晚，想想還是作罷。他緩緩起身，從施馥的懷裡鑽出他自己的身軀，然而施馥沒了阻攔，一下子差點要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