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了劉飛,說什麼也不鬆開,即使是劉大山衝過來也要擁抱兒子,也被韓琦狠狠推開,這一刻,兒子是她自己的,誰也別想分享,休想。
活著真好,陽光,空氣,老媽身上熟悉的味道,能感受到母親的悲傷,能感受到手腕上沉重的一捆平安符。
“媽,好沉啊,我要喝水。”
幾個月沒開口了,張開嘴竟然噴出一股臭味,但韓琦一點不在乎,擦擦眼淚慌亂的去解那些平安符,對一旁只顧著傻笑的劉大山歇斯底里喊道:“你傻了,兒子要喝水,快快快,紅糖水。”
劉大山趕忙將糖水端過來,用小勺一下下往劉飛嘴裡送,夫妻二人高興的一塌糊塗,甚至忘了去叫大夫,還是門口的小護士李小琴看到這一幕,驚叫著跑去主任科室打招呼。
“別摘了,解不開就綁著,先幫兒子背後墊個枕頭,這小子瘦的和駱駝一樣,不怪人家護士都叫你骷髏架子。”
韓琦擦擦眼淚,仍是倔強的用指甲去解那些吊墜和平安符,不違別的,因為兒子說太沉。
看看手腕上的各色護身符,劉飛捏住了一塊石頭花瓣,“這個挺漂亮。”
“飛呀,這叫幸運花,是你爸從……從哪求回來的來著?”
“呵呵,我也忘了,好像是西藏,不不不,是……想不起來了,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快讓開。”
趙醫生火急火燎趕來,先聽聽患者劉飛的心臟,然後進一步展開系列系統的排查,看的他是心驚肉跳,這劉飛到底是不是神仙呀,這剛剛醒來,那心臟跳的和原子彈爆炸一樣有力,聽診器裡吧他耳膜都震的好疼,這傢伙,恢復速度平方几何般增長,從沒見過這樣的病人。
“動一下腳趾,對,動一下,現在看看我這邊,能看見我幾根手指嗎?”
劉飛看了眼,卻對劉大山問道:“爸,咱家親戚啥時候來看我的。”
“你聽到了?中午時候,上午你差點斷氣了可嚇死我和你老媽了,問這個幹嘛?”
趙醫生:“來來來,劉飛,先看看我豎起幾根手指,測一下你的視力情況。”
劉飛依舊問劉大山,“那當時你一定在場了,有個人說我有什麼幸運花,是誰說的,我怎麼不認識這個人,那聲音也沒聽過。”
劉大山:“親戚那麼多,都哭啼啼的,我哪有心情記住這些呀,啥事呀?”
趙醫生乾脆握住拳頭:“好了,患者劉飛視力正常。”
劉飛和母親韓琦同時看向趙醫生,異口同聲道:“你還沒測怎麼知道正常?”
這是很尷尬的瞬間,趙醫生不敢奈何這剛醒來的重度患者,只能順從的再來一次,在記錄病例上唰唰幾筆,灰溜溜出了病房。
33號病房傳來喜訊,就連旁邊的患者和家屬都為劉飛感到高興,紛紛來劉大山夫婦身邊慶祝,還有人送了兩個果籃,鬧騰了一下午,到天黑之際,別人都在興奮,可劉飛卻鬧心了,因為他不敢閉眼睡。
看到兒子熬紅了眼也不睡覺,韓琦細問下,逼著劉大山找來趙醫生。
“趙醫生,我兒子能睡覺嗎?”
白天沒受好氣,趙醫生冷哼一聲只是看著病例沒抬頭搭理劉大山,有氣無力道:“可以。”
“那他睡著了,啥時候能醒?”
“睡醒了,自然就醒了。”
“你意思是,以後想睡就睡,睡醒了就醒了,是吧。”
趙醫生一腔老火憋半天了,恨不得一口吐在劉大山臉上,也不回答,就直愣愣的看著他。
劉大山訕訕一笑,被看的不自在轉身回了病房,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兒子和媳婦。
醫生是這樣說沒錯,可劉飛還是有些不安心,以前生病他會百分百相信醫生的,可是此番經歷,讓人不得不推翻了認知。
心裡藏著這些事,絕對不能分享給別人,換個角度說,就是自己說出去了,也沒人信,懷揣著忐忑,他眯著眯著睡熟過去。
熟睡之際,夢幻來臨,這夢挺耐人尋味的,因為夢中手腕上的護身符幸運花開了,石頭花也能芳香撲鼻劉飛還是第一次遇見,忍不住託著看。
就在此刻,夢中的黑暗裡白影一閃,一個笑吟吟的老頭身穿唐裝靠近過來,對劉飛笑道:“做草木做豬做鬼,還是重新做人好啊。”
“你是……爺爺?”
夢裡,那老頭的臉看的更清晰了,劉飛納悶,“爺爺,你不是死了嗎?”
老頭子笑臉如花,“臭孫子,死了就不能和你聊聊天了,好了別打岔,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