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的武神虛影在光圈中凝聚,更伴有叱吒的驚喝聲,震的所有人都丹田氣受阻,就連站穩都有些困難,不只是御林軍,就連金瓜武士的肖金忠同伴也是驚的五體投地一塌糊塗。
在金光繚繞中,肖金忠模樣大變,身高猛增腰圍變粗,手臂與大腿撐裂明顯變小的盔甲露出渾身肌肉,胸口上的護心毛比釣了千斤大魚的魚線還要粗長,宛如殺神一般低頭俯瞰劉飛,卻雙眸殺氣一收,三米身高退後兩步,當即伸手抱住側殿門外的白玉獅子,掄動兩千多斤的石獅回身看向御林軍,“殿前武士,吾王歸來,奸臣當道,還不隨我平了亂臣賊子替吾王接風?”
身後,金瓜武士重重跺地,一聲大喝握緊武器,隨著身高兩丈的肖金忠衝了出去,士氣總要,但肖金忠的戰鬥力更重要,本是戰狂一階的他猛增修為道戰皇三階,已經可以匹敵九王爺劉霸天,這些御林軍哪裡能擋住腳步,他扛著石獅直接衝撞進入御林軍,隨意一次甩動石獅就打飛上百人,所過之處真空一片,慘嚎聲此起彼伏。
劉飛冷哼,在所有宦官和劉中天等人還在發愣驚駭之際,重重喝道:“還不隨本王取回玉璽?”
眾人恍然驚醒,現在,就連劉中天都有些看不清了,這個劉飛……難道真是那個劉飛?
心裡一萬個不認同,可是,震撼人心的事實已經擺在面前!誰又能夠不相信?
如果說現在的小皇帝,是一個明君,那麼,現在的劉飛就接近於昏君了,和未婚軍,還不是不分青紅皂白部分事情輕重緩急更不分利益大小就隨意賞賜懲罰?
剛才給了金瓜武士肖金忠的那顆靈丹,足以頂得上一國之力,卻這麼輕易的就賞賜了出去,這不是昏庸是什麼,導致這種昏庸的條件有兩個,那就是皇上傻,第二個,自然就是皇帝腰帶上的那個布袋子裡有好多,多到他自己不逗揮霍不完,可是,這可能嗎?
總之,眾人的心在突突,因為劉飛的穿戴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霸氣外漏打造了一國的開國先帝。
眾人跟著劉飛來到大殿上,左右看看後,劉飛竟然真的挑選了那金色的龍椅坐了上去,岔開兩條腿堂而皇之的坐在上面,看看圍困上來的御林軍在劉元帶領下幾乎堵住了皇庭的出入口,劉飛卻忽然有種隔世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不一直都是我想要的麼?”劉飛抬頭看著左右金色大殿,看看唯自己為焦點的尚書幾人,最後,卻將視線落在太監總管抱著的那死去小皇帝身上,忽然,他嚐嚐嘆息一口,內心無限悲涼。
功名也成就了,給子孫後代也留下了無數的財寶與想之不盡的榮華,現在,這一切都埋入了塵與土中,時間掩蓋了昔日的功名,自己還要一味的執著嗎,執著於功與名?執著於現在?執著於過去?還是追求未來?
心裡難過,久而久之,想通的他再次嘆口氣,站起身揮揮手,對劉中天等人微笑搖頭,再不說一句話,揹著手走向外面,對那正在廝殺的肖金忠揮揮手,收了他還沒完全吸收的丹丸能量,下一刻,肖金忠的魁梧身體塌陷萎靡,被御林軍人潮淹沒其內。
劉飛揹著手一步步走向蜂擁過來的御林軍,也不抵抗也不躲避,任憑刀劍在自己身上留下一條條豁口傷痕,身後,大殿內即將被御林軍淹沒的劉中天幾人呼喊著掙扎著,一口一口先王的求救著,但是,這一切鬥魚劉飛沒有半點關係,他累了,將一切看淡,一步步走向混沌。
“醒了醒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雖然有些躊躇,但是劉飛仍然睜開眼,他不知道這是否還是一個夢。
頭上是紅木的大梁,身邊是春桃和楊嬋關切的臉孔,劉飛正躺在楊嬋的大腿上,脖頸處,楊嬋用臂彎摟著他,正端著一點清涼的露水準備喂到嘴裡。
他緩緩睜開眼,再次打量一下週圍的小黃山大殿和一群在殿門外守護的狐人精英子弟,這才輕輕展露笑顏。
坐起來,劉飛自己抓了露水小罐喝兩口,這才呵呵一笑,這笑容看的楊嬋縱然玲瓏剔透的玲瓏心也有些迷惘。
“怎麼,大夢一場,醒了居然這樣開心?”
春桃也咯咯笑,“飛,你太執著了,這才心魔困擾險些走火入魔,夢中遇到了什麼,這麼久才突破出來?”
劉飛揹著手從蒲團上站起,看向大殿門外,道:“黃粱一夢而已。”
楊嬋跟著緩緩起身,將褶皺的紗裙整理一下,挨著劉飛的肩到了一處,也看向大殿外,問道:“你怎樣破解的?”
“沒什麼,就是放手而已,不執著其實也是一種執著。”
“嗯,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