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要剮隨你便,我無話可說。”野狼沒有回答。
夜歆塵將匕首遞過去:“這是殺阿姨的刀。”
“我媽死的時候痛苦嗎?”柳思傑接過刀問。
野狼田了田嘴唇:“沒有,我一刀斃命,她沒有一絲痛苦。”
“這樣啊。”刀在野狼的臉上輕輕的颳著,柳思傑說:“可是我很痛苦。”
夜歆塵皺了皺眉。
野狼問:“你想怎麼樣?”
“告訴我,幕後主使是誰?還有在花店發生的一切。”柳思傑說。
野狼不懼:“如果我不說會怎麼樣?”
“我會用你這把刀,把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然後煮熟了讓你親自吃下去。
還有你的血,我會做成血蛋糕餵你吃下去,你覺得怎麼樣?”柳思傑笑了笑。
野狼心中一寒,忍住噁心:“你個瘋子。”
“瘋子?在你們殺了我媽後,我就已經不是人了。
野狼,相信我,我說到做到。”柳思傑已經失去了人性。
夜歆塵眉頭緊皺,沒想到柳馨的死對他打擊這麼大。
如果不及時的去看心理醫生,只怕他會越來越畸形。
收起心思,夜歆塵勸:“野狼,你現在說出來,會少吃點苦。”
“是閆侯紹和白麒麟找我的,說讓他滿意,會給我100萬。”野狼回答:“他是要柳馨和夜歆塵的命,就是想讓你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然後了?”夜歆塵問:“阿姨在死之前,打電話給誰了?”
“打給了他兒子和故友。”野狼老實的回答。
柳思傑皺眉:“故友?我從小跟我媽在一起,我怎麼不知道她還有故友?”
“你答應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們故友的身份。”野狼像是抓到了生機。
柳思傑笑了笑:“好啊,我答應你。”
“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說是帝都閆家。”野狼回答。
柳思傑將捆綁他的繩子用匕首割開:“你可以走了。”
野狼心中高興,快速的離開花店。
“你就這麼放他走了?”夜歆塵問,之前可是恨得咬牙切齒。
柳思傑回答:“讓他先活一段時間,跑不了。”
“那你接下來怎麼打算?”夜歆塵又問。
柳思傑笑了笑:“我是閆家的私生子,作為他的兒子,閆家的家產有一部分是我的。”
“阿姨千方百計帶你遠離帝都,你又要回去?以你現在的實力,你鬥不過他們。”夜歆塵給他分析。
柳思傑臉色陰沉:“我當然知道鬥不過,但我有辦法。”
夜歆塵沒有說話。
“歆塵,謝謝你和安蓉這段時間的照顧,我要去帝都了,以後有空來帝都,隨時來找我。
我們是朋友。”柳思傑收起匕首。
夜歆塵問:“你還是以前的柳思傑嗎?”
“是也不是,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們是朋友。”柳思傑看向遠方。
等夜歆塵離開,柳思傑將花店的周圍倒了一圈汽油。
點燃一根香菸,深吸了一口。
不一會兒。
花店燃起了大火。
第二天。
姚謙帶著人來察看,一無所獲。
不到一個星期,柳馨的案子草草了結,說是進店搶劫,兇手已經自首了。
夜歆塵和柳思傑看到裡面的人,竟然是黃毛。
“是你殺了我媽?”柳思傑問。
黃毛點頭:“是我。”
“為什麼殺她?”柳思傑又問。
黃毛抿了抿嘴唇:“沒錢花,搶錢她不給,我一時衝動殺了她。”
“姚隊長,給他判死刑或者無期徒刑。”柳思傑扔下這句話離開。
事情剛結束。
柳思傑已經辦好了轉學手續,這次他和閆侯紹幾人一起回帝都。
夜歆塵和賀安蓉一起給他送行:“一定要去嗎?”
“報仇是我活著的唯一動力,一定要去。”柳思傑說。
賀安蓉眼眶通紅:“那你小心點,要是待不下去可以回來的。”
“知道了,謝謝你們,再見。”柳思傑坐上回帝都車。
閆侯紹沒有想到,因為柳馨死,柳思傑竟然活著跟他回帝都。
而且,老媽還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不要對柳思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