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和打仗似的,勝了這陣又開始奔赴下一場。與此同時,一對親兄弟也在煙熏火燎地往京都而去。
“再快點。”洛雲峰掀開車帷催促到。
“當家的,小云兒吉人天相,會沒事的。”洛雲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洛雲峰地說。“不成。老二,你騎馬先過去看看情況。”“那哪行,你身邊沒人我不放心。反正也快到了,再忍忍。”洛雲峰沉著臉坐在車廂裡。心裡燒了團火,嘴角燎出圈泡來。他接到璟言的急報立馬就往京都趕,路上換了幾輛馬車,恨不能插上翅膀飛過去。洛雲啟怕他年紀大吃不消,每次都半拖半拽地按著他投宿休息。
“雲啟啊,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啊。好好的孩子放出去,怎麼就弄成這樣呢。”洛雲峰躬著背喃喃地問道。
“大哥。沒事的。你別急。”洛雲啟拍著他的背徒勞地安慰。他一直有個疑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大哥對老四懷有如此深的感情。好像從自己第一次把洛雲息領回家,他大哥就無條件的接受了他,難道就因為他們倆面容相像的緣分?老大不是這麼迷信的人啊。後來他忍不住問了洛雲峰,從含糊隱晦的隻言片語中隱約明白了什麼,看著大哥感傷的神情,就不再問了。管他真假呢,老子既然都帶回來了,就是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說,雲息會不會原諒九九?
通知:今、明兩天都是雙更,我事兒都了了,想盡快把文完結了。
☆、“冤家”聚首
兩撥人千里迢迢從不同的方向奔同個人而來,這些,洛雲息是不知道的。他醒著的時候很少,顧瑜瑾的良醫靈藥雖然暫時保住了他的命,卻沒能讓他好起來,長時間的昏迷致使他虛弱不堪,看起來只比死人多口氣而已。
“爹、二叔,你們來了!”洛璟言迎出來,“四叔在屋裡。”
洛雲峰見到病床上的人,當即僵住。這還是自己家的孩子嗎,瘦得脫了形,臉色青白,連呼吸聲都微弱不可聞。“雲息啊,你睜眼看看我。”
洛雲息眼睫顫了會,無力地掙開,“大哥……”
“你別怕。我們買最好的藥,我給你請最好的大夫。大哥一定治好你。你一定會好的。”
洛雲息低低應了聲。闔眼想了想,終究還是出口道:“若是……幸兒,拜託哥哥了。”
“胡說什麼!你不會有事的!你答應我,快答應我。”
“好……”
然而,很多事情無法控制,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洛雲息躺了十數日,病情突然兇險起來,瀕臨絕境。蔣太醫也是束手無策,只用參片配了些藥先吊著。“顧大人,下官無能。這位公子……聽天由命吧。”
滿室俱寂。
李幸跪坐在地上,茫然的看向四周。顧瑜瑾強撐著精神送走人,回屋看見洛雲峰伏在床邊,老淚縱橫,悲聲難禁,“不能啊雲息,不能啊!我兒啊,救救我兒啊……”
“讓我來試試。”悅耳的女聲突兀地響起。一個陌生的女人擠進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誰也沒發現她什麼時候來的。她解□上的診囊,攤開,裡面長短不一地插了排排金針。
“你能救他?”
“我會盡力。內力最好的留下。其他人退到門外,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洛雲啟留下來。顧瑜瑾帶人在門外守著。望著院子裡花枝上冒出的新綠,久久地出神。臉上的悲意逐漸轉為決然,若是再眼睜睜看他死,自己就去陪他。償了少年時立過的誓言,葬在一處。
等待讓時間失去概念。顧瑜瑾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明明天色還沒有暗下來,卻像過了大半輩子。
“進來吧。”房內的女人喚道。洛雲啟癱坐在一邊,閉目養神。
“三日內人能醒過來,就沒事了。”女人收拾好診囊,遞給顧瑜瑾張紙,“顧大人,上面的幾味藥宮中才有。”
“我想辦法。”顧瑜瑾點頭,看著她道:“你是熙陸人?”這種行醫手法只有熙陸才有,而且幾乎失傳。自己也是聽父親偶爾提過才得知。
“對。不過我在大燁過得時日也不短。”
“你想要什麼。你救活他,我能做到,都答應。”
“那大人能不能當作沒見過我呢?”
“可以。”
女人笑了。明明是平庸至極的面容,那雙眼睛卻顯出與眾不同的清麗來,她微微福了□,“奴家多謝了。”顧瑜瑾眉心一動,平淡的頷首:“哦,原來是你。你放心,不會有人知道。”說完,顧瑜瑾就走了。他要儘快拿到那些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