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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商院長,叨擾了。”夏商周強迫自己不去看伍媚。

商淵成禮貌地一笑,“夏行長客氣了。”

曹群生笑了幾聲,“那我的夏老弟就交給商院長了,我局裡還有事,就先走了。”

送走了曹群生。夏商周才和夏商周又進了辦公室。

伍媚故作驚嚇,“咦,這不是夏總嗎?真是有緣。”

商淵成眉毛優雅地一挑,並沒有說話。他早注意到夏商周先前剛看見伍媚便沒有挪開眼睛。

“伍老師,藺川雖大,有緣總會相見。”夏商周淡笑著說了一句玄乎的話來。

伍媚不置可否,朝夏商周笑了笑,便又低頭打遊戲去了。

“夏行長最近睡眠不太好的樣子。”商淵成仔細看了看夏商周的面色,開了腔。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實是中西醫兼修的,一手望聞問切的本事甚至絲毫不弱於給病人開顱放血。

“商院長真是杏林國手。”夏商周自嘲地一笑,“我五年前得了非常嚴重的失眠症,呵,那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算了,不提也罷。後來在美國陸陸續續治療了大半年,總算好了。不想前一陣子回到藺川,老毛病莫名其妙地又發了。”他沒有告訴商淵成實話,他是在找蘇浙看了伍媚的資料後,這失眠症便又犯了,算不得莫名其妙。

低著頭的伍媚唇角微微一鉤,看來上次那份資料還沒有完全打消他的疑心。這番話三分是說給商淵成聽的,七分倒是說給她聽的。可惜她不是聖母娘娘,從來不知道“寬宥”兩個字該怎麼寫。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出去應酬,今晚才更新,抱歉則個。

新歡舊愛,一起上場。

☆、15卡門

商淵成本想請夏商周去隔壁的診療室去,不料還未開口,夏商周便老實不客氣地坐在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又從公事包裡取出了厚厚一沓病例,眼睛還似有若無地飄向伍媚所在的方向。於是這個年輕英俊的行長便被商淵成直接歸納到色中餓鬼一路去了。他也不吭聲,一拂白大褂下襬,坐定後便示意夏商周解開袖釦,他要診脈。

夏商周來之前自然已經將商淵成的家底摸了個透清。商淵成是哈佛大學腦外科以及神經病學和神經外科的雙學位碩士,霍普金斯醫院曾經力邀他主持腦外科,在業界有“神之手”的稱號。但從未聽說他還精通中醫。儘管心下吃驚,但夏商周還是按他的吩咐解開了袖釦,又捲起了袖子。

商淵成收回右手,緩緩道:“夏行長,你這個個毛病是由於思慮過多,引發的氣血不足,大腦思考時會需要大量氣血供應,在中醫裡認為意念為火,人思考時火聚於頂,自然會上擾頭目,如果不得沉降定神,就會引發失眠。”其實商淵成完全可以給夏商周開西醫裡的鎮靜安神的藥物,但是他偏偏想給點“苦頭”對方吃,這才用了中醫的那一套。

夏商周眉毛微微一揚,試探性地問道:“真沒想到商院長不僅是腦外科和神經科學方面的神之手,浸/淫/中醫也很深,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商淵成桃花眼微微一垂,“夏行長謬讚了。我是看夏行長過往的病例裡鎮定安神的藥已經吃得不少,這類藥可不宜多吃。”嘴上雖這樣說,商淵成腦子裡卻一直在思考哪個藥方子煎起來夠苦。綠茶酸棗仁?不行不行。生地麥冬?也不行。

丹皮梔子,對,就用這個方子,裡面還有柴胡、龍骨和酒大黃,不苦死你丫的我就不姓商。商淵成按捺住心中的暢快,刷刷地寫起方子來。

“夏行長,這個方子你收好。裡面白朮、當歸補氣行氣的,薄荷和丹皮清熱涼血,白芍解鬱,牡蠣和龍骨是滋陰壯陽的,酒大黃是活血祛瘀的。煎法我也寫在上面了。你可以託我們醫院藥房代煎,也可以拿了藥自己回去煎。”商淵成連藥理都交底了,伍媚便猜到其中有詐。她太瞭解商淵成了,他雖然看上去對誰都一副斯文客氣的樣子,其實骨子裡非常清高自傲。萬幸的是所有開顱的患者手術時都是說不了話的,不然你要是膽敢懷疑他的醫術,他絕對幹得出把你開了瓢的腦瓜子丟在一邊甩手不管的事來。

不過那又怎樣,我們夏行長日子過得未免也太滋潤了一點,弄點苦吃吃沒有壞處嘛。伍媚悄悄勾了勾唇角,顯示她心情正好。

像夏商周這種世家子,哪裡敢隨意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旁人,當下收起藥方,笑道,“就不麻煩醫院了,我自己回去弄。”略微一停頓,他又邀請道,“今日給商院長添麻煩了,請商院長和伍老師務必給我一個面子,賞臉給我一個請客的機會,大家一塊兒吃個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