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莊派出所教導員,就調到局裡擔任正科實職又怎麼樣?
王燕只是開玩笑,她早習慣良莊那平靜的生活。
王解放則覺得明明有那麼好機會卻沒把握住,發自肺腑的替她惋惜,回頭道:“不說這些了,說正事,辦正事要緊。”
“王燕,你過來也好,現在不知道鄒某有沒有回家,不知道他有沒有回過家,甚至不知道這些年他有沒有跟家人聯絡過,我們就這麼過去容易打草驚蛇。有你在就好辦了,我們可以打著打拐的幌子查,人家孩子確實丟了,而且報過警,過去了解情況鄒某的親屬應該不會起疑心。”
“這就是了,說起打拐,我比你專業的。”王燕得意地笑了笑,作為曾經的打拐中隊指導員,在打拐方面她確實有資格驕傲。
程文明笑了笑,轉身道:“王大,你跟王燕不同,工作那麼忙,真沒必要上這個案子。”
“地球離開誰都照轉,何況工作。”
王解放遞上支菸,不無感慨地說:“老程,4。19案當年雖然破了,但留下那麼多疑點,你一直沒放棄,一直掛在心上。作為專案組的主要成員,我一樣時不時想起,有時候做夢都夢到。”
“真的,王大不止一次跟我聊過。”王燕點點頭,一臉認真。
王解放點上煙,接著道:“你不想留下遺憾,一直在查。韓局不想留下遺憾,一直在支援你查。我呢,這些年除了想,什麼都沒做。我也是刑警,還是刑警大隊長,別讓我慚愧,別讓我再錯個這個機會好不好?”
那麼多老同事老戰友中,關鍵最好的當然是韓博,但交集最多的當屬眼前這位。
擔任副中隊長時,他是剛參加工作的普通民警。
擔任刑警中隊長時,他是副中隊長。
後來局裡搞刑警副大隊長競聘,本來說只有基層所隊的中隊長、指導員可以參加,結果他後來居上,橫空殺出來競聘上了。
以至於之後好幾年一直不對眼,現在想想真好笑。
人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程文明怎麼能趕他回去,只能同意道:“好吧,那就一起查。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去東山,去蔣小紅家鄉走訪詢問鄒某和另一個彈棉花的之間的情況;第二路去浙省,找失蹤兒童的父母,以打拐的名義調查鄒某及被害人的情況。如果鄒某在老家,立即拘傳;如果他一直沒回去,那就要做工作,想方設法搞清其下落。”
“誰去東山,誰去浙省?”
“我和小錢去東山,我先後去過好幾趟,當地派出所、刑警隊甚至縣局的領導全認識,比較熟悉,我去最合適。”
開什麼玩笑,你辛辛苦苦查這麼多年,有很長一段時間甚至被領導同事誤會,好不容易查出眉目,卻放棄親手抓捕嫌犯的機會!
王解放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兒,擺擺手:“老程,還是讓我去東山吧,我對那邊不熟悉,你熟悉啊。幫我跟當地同行打個電話,再說我會帶著手續去。”
“是啊程大,浙省應該你去。”王燕跟王解放想到一塊去了,希望他親手抓到嫌犯。
程文明何嘗不想,但查這麼多年,經歷過那麼多事,他更想把這起離奇曲折的命案辦成鐵案。
他猛吸了一口煙,凝重地說:“老王,王燕,事情過去六七年,現在的法制環境跟當年不一樣。我們都知道鄒某殺了另一個彈棉花的,否則他之後的反應不會那麼可疑,可是光知道又有什麼用,要有證據!”
時間過去太久,要是嫌犯死不承認,還真拿他沒辦法。
王解放和王燕對視了一眼,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許多。
“他不是東山人,在蔣小紅老家逗留的時間前後不到兩個月,七年變化多大,就算我們成功將其抓獲,成功擊潰其心理防線,把他押到東山去指認現場,他都不一定記得把被害人屍體埋在什麼地方。”
這幾個月的積案不是白研究的!
程文明深知偵破陳年舊案有多難,緊鎖著眉頭說:“沒有直接證據,不能沒間接證據,不能沒外圍證據,我對案情最瞭解,對那邊最熟悉,我不親自過去一趟不放心。何況迄今為止,蔣小紅的丈夫耿國慶還下落不明,他追蹤過鄒某和蔣小紅,並且不止一次,這些年他去哪兒了,我也想順便查查。”
光搞清鄒某在蔣小紅出事之後為什麼無緣無故失蹤還不夠,還想搞清另一個相關人失蹤失聯到底怎麼回事。
真是得魔怔了。
王解放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他這位老同事老戰友,只能點點頭:“好吧,我、王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