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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到妻子懷著孩子奮鬥在一線的戰場,費鎮南哪能安定下來。擔憂,緊張,不安,在他胸頭不停地湧動著,攪得他口裡心裡苦不堪言。

“你還沒吃飯吧?我聽立桐說,他和海楠應該是在酒樓等你回去呢。”白燁安慰兄弟先填飽肚皮,才能繼續幹活,才能搶回媳婦。

費君臣接到暗示,立馬打了火,開車前往酒樓方向。

費鎮南其實想在這裡暗中守護妻子一夜,但是,兩個兄弟都不讓,都說會打草驚蛇。因為對方是什麼來歷什麼身手,都很難說。

見著底下的軍車駛出了軍隊醫院大門,安日晨輕手將病室的窗簾垂放下來,折回床邊。

墨蘭坐在床上,像是無聊地翻手一本娛樂雜誌,嘴巴里嚼著顆話梅,牙齒間發出嘖嘖嘖不雅的響聲。安日晨拉張椅子坐到她前面,捏著兄長的口氣問道“那個人是什麼人?”

“他認錯人了。”墨蘭給他一個不耐煩的撇眉,“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突然間就在後面抓住我的手。我都怕得要命,趕緊把他的手甩開。”

見她兩個秀肩哆顫著,好像還在為剛剛那事驚怕不已,安日晨只得急忙收起了這個話題,撫慰道:“別擔心。我在這兒呢。不是你孩子的爸,只是認錯人,沒有關係,他應該不會再找過來的。”

“真的沒有關係嗎?”墨蘭反而是一臉忽然變礙認真的表情,對著他問,“我看他,穿得很體面。而且,他後來來的兩個朋友,好像是軍官。”

“哎。沒事兒。表哥說能罩你,肯定就能罩你。”安日晨打著包票,”部隊裡,表哥也有認識的官兒,你怕什麼呢?再說,有理也都站在我們這邊,更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墨蘭在聽到他說部隊裡也有認識的人時,眼中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她嘴角彎彎,像是得到了他的包票後雨過天晴,笑裂開了嘴兒說:“都聽安大哥的。我和我的孩子都指望安大哥了。”安日晨這才起來,幫她倒水,又問:“醫生有說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沒有什麼。很好。主要是我自己心情緊微”墨蘭一臉的輕鬆和懊惱地說“你的產檢醫生,怎麼會是部隊的醫生?”安日晨將開水端到她面前,再問詳細些。對於她的情況,其實他所知甚少。在於清吧的老闆,也無法向他提供一些比較具體的有關她的情況。

“我是個沒文化的小百姓,哪會懂得哪家醫院好嘛。人家都說部隊的醫院可靠一些,我們子弟兵可靠一些。所以,我來到北京後,就一心思奔著最好的部隊醫院醫生看病了。”墨蘭微起謊來,如今堪稱一流,不留任何破綻,“為了能讓這位王醫生給我和我的孩子看病,我那天晚上就過來排隊,排了通宵的隊伍呢。”安日晨聽了她這話,只覺得她辛苦,不由手探出去摸了摸她的腦瓜頂上,說:“以後,不用這樣辛苦了。嗯讓哪個醫生給你看病,告訴表哥一聲,表哥馬上給你安排。”

墨蘭“嗯嗯”地瞎應著,想:四少的人,你能請得動?

“今晚我在這裡陪你,你就不用擔驚受怕了。等會兒好好休息。”安日晨又摸了摸她的頭髮,才鬆手。

墨蘭本想在他走後,趕緊給費君臣託個信兒,安撫一下丈大。哪知道,他想留下來?

“怎麼了,不想我留下?”安日晨看著她皺巴的眉頭,似有所想的,問了聲。

“我是怕安大哥辛苦啊。”墨蘭似苦惱地點著頭,“安大哥和我不同,是養尊處優的人。”

“哈哈。”安日晨大笑兩聲,“沒想到你會顧慮這個。”

“我為什麼不會顧慮這個?”墨蘭提著眉梢,問,“每個人都會這麼想吧。”

“我不是什麼養尊處優的人。”安日晨指頭在黑框眼鏡中間壓了壓,眸子裡流溢位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氣,“如果是,就不會被我父親拋棄多年了。”

“安大哥的父親——”墨蘭想,就此能不能探出點關於安元城的內幕呢,“對安大哥真的不好嗎?不是說虎毒不食子嗎?”

“老人家當年為什麼那樣做,我們做小輩的不清楚。如今,老人家腦子裡糊塗了,我們做小輩的想再繼續追問,也問不出個名堂來。”安日晨墨眉中間清清淡淡地凝著一絲淡漠,提到自己的父親那種晦暗的心態確鑿無疑,倒十分像是一個被長輩深深傷過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陰影的孩子。

這些話,像是表明,安日晨對於安元城的過去,似乎不想知道,也不會去打聽,因著自己被拋棄的身份。

墨蘭理著這些頭緒,該真正煩惱的是,一下子沒有辦法遣走這個人。

今天晚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