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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如掀起的巨濤,擊打懸崖,發出千鈞重的迴響,在室內長久的餘音未盡。

一傢俬人飛機從美國西部海岸跨越了太平洋,在到達中國大陸是,先抵達了首都北京。

專機不是在首都機場抵達,而是在首都的軍區機場放下了起落架。

墨蘭掀起了窗簾,從機艙視窗裡望出去,見到了五星紅旗展風飄揚。近來在世界各地飛行,每次看到自己祖國的國旗,總是會想著一些人。所以,要看五星紅旗,回到家看,是最幸福的。

“到家了,姐。想家嗎?”路米坐在她對面的座位上,雙眼微睜,含著的小心如攝像機一樣攝錄她臉上的微妙情感。

“不想就怪了。”墨蘭一隻手還是撩著窗簾,兩眼凝視窗外的動靜。

既然是隸屬於軍區的機場,武裝部隊整齊排列在機場四周戒備。軍區出動了防恐裝甲車以及武裝坦克,在機場周圍的沙地上待命。一輛越野軍車從機場入口進入。看見駕駛座旁坐的男人,墨蘭在心底裡嘆息:生平最不想要託這隻貨辦事。只是現在沒有辦法——

他們之所以被迫在這裡降落,是由於一個病人。這個病人身份比較特殊,不能再十聖心裡進行醫治,所以只能送到費君臣這裡來。

看到了該來的人來了,她放下窗簾,回身,對那臥榻在飛機沙發上的老人用流利的英語說:“張伯爵,已經回到祖國了。馬上,會有專業的醫生為你醫治。”

“謝謝你,傅小姐。”兩鬢銀髮的老人,睜開炯炯的眼睛看了她一下,疲乏的何時眼皮。

墨蘭接下來命人將老人抬下了飛機。

跟著費君臣過來的部隊救護車,開啟了後車廂。跳下來的軍醫裡面,墨蘭一眼就看見了以前自己的教官六六。六六也看見了她,簡單含個頭示意,護送擔架上了救護車。

墨蘭便是走去與費君臣交流幾句。

費君臣倚在越野軍車車門上,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上沾染上的路上風塵,低著頭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奶奶問話了。”

“我暫時沒有辦法離開十聖心。因為aida——”墨蘭說到這,止住了口。

“如果十聖心裡面的醫療部隊沒有辦法,可以讓他到我這裡來試試。”費俊成還是低頭拿布擦拭眼鏡,聲音裡壓了絲嚴厲的責備,“但是,你不該讓鎮南等太久。”

“不會等太久的。”墨蘭語氣輕鬆而堅定。

“行。你沒有這麼快回去吧?到軍區喝杯茶再走。”費君臣戴回眼鏡,開啟車門。

墨蘭沒有辦法拒絕,因為路米也被趕下飛機了。兩人簡直是被強迫著上了越野軍車。墨蘭便想:幸好跟來的不是其他人,不然要拔槍大幹一陣了。路米這小鬼,好奇心大,遭到如此綁架似的行為,還左右觀望,時而哇哇叫:“軍區。生平第一次進貴國軍區。”

越野車出了機場,在平直的大道上賓士,迎面來都是待沙的風,迷煞人的視線。

墨蘭眯著眼,在這風塵滾滾中不免回憶起自己這三個月來的行程。

那一晚,aida說必須先去解決一個人。結果,在去機場的半路,aida和fate下了車,由其他人護送她和路米先到達機場。她和路米,在車內可以說是坐立不安,因為aida和fate去的時間太久了。

路米一向樂觀的小臉蛋這會兒皺成了一團紙,不停地像老鼠似咬著牙齒,望著車內劃過的錶針罵道:“都過去兩個小時了。等老歌回來,我要揍他一頓。”

然而,首先是他們平安回來。不知為何,墨蘭沒想到老太太的悲劇,總是揮之不去一團陰影。她甚至想,可能在自己上次去病房探望老太太時,已經有人盯緊她和丈夫了。所以,自己有危險,丈夫費鎮南同樣也有危險。兩個同樣身陷危險中的人是不能時刻在一起的,不然,敵人一動手,這邊就是全軍覆沒。她也不能,時刻靠丈夫來支援自己,最少得有力量能自己保護自己。所以才終究選擇了aida。可為什麼aida突然間說是要去收拾掉一個什麼人呢?還必須是她前往他們家園之前?

機場夜裡的風,冒著酷熱與寒氣交融的錯覺,再加上此刻焦慮的心境,宛如陷入了地獄的水深火熱中一般。

墨蘭與路米等到後來,都走出了法拉利跑車,站在無人的機場周圍沙地上,遠遠眺望著路的盡頭,等到了半夜兩點鐘,一輛黑旋風出現了。不,不止,是十輛。

十輛宛如幽靈的頂級跑車沒有亮起車燈,墨蘭只能聽見發動機風馳電掣的嘯聲。它們在路的盡頭出現,像咆哮的大軍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