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了一群朋友,準備在公園裡對墨蘭一人進行圍堵戰。沒想到,老人家第一次出馬,就失手了,打擊還不小。
“奶奶失手?”費鎮南沒有辦法想象曼青沮喪的樣子。在他自幼小起的記憶裡,奶奶曼青都是唯我獨尊的人,眼中容不得沙粒的人,對自己更是苛責,所以才有了這樣誰也無法挑戰的費家老奶奶的自傲。
“下午你奶奶帶著裕華去玩鐳射槍射擊。”陸叔開始敘述從他人口裡聽到的故事。
費鎮南嘴裡忍不住一聲“額”。他明白奶奶踢到鐵板了,而且是奶奶自己強項的鐵板。
“話說,三少,我是有聽小陸提起過,但是裕華的槍法真有這麼神嗎?”陸叔沒有親眼所見墨蘭的槍法,不,應說是從沒有親眼見過49打槍的人,光從別人嘴裡聽說都是覺得不可想象的事。
費鎮南露出無法言語只能意會的神情來,令陸叔更覺高深莫測了:“我只能說,她是個天才。”
因此,曼青在玩了鐳射槍射擊後,整個人就如失瑰落魄地回了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王佟麗在老人家房間門外守著。費新國在老爺子那邊得到了訊息後也跑了回來,問老婆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簡直是見鬼了!”王佟麗以一副快要哭出來的口氣說,“先是幾萬塊的紅茶,接著是六國語言精通的外交官,後來是射擊。”
“射擊。。費新國喃著,深知道媽向來喜歡帶人玩射擊的把戲,“媽當年就是部隊裡的神槍手了。那一手槍法,連老爺子都自嘆不如,小時候竟拿這個來嚇唬我們幾兄弟。老了又拿這個鞭策孫子。可以說,媽是用這招打遍天下無敵手。怎麼了,媽這回遇到對手了嗎?”
“什麼對手?簡直是一面倒!”王佟麗說到激動的地方時,面紅目赤。
“媽打倒對手向來是一面倒的情況。”費新國一點都不以為奇怪,提醒媳婦。
“不是啊。是媽一面倒!”王佟麗叫。
費新國這一下吃驚不小,拿指頭指指老人家的房門:“這,這”。媽被人打敗了……有可能嗎?”
王佟麗拿手捂著激動得燒紅的臉:“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當那人拿起槍的時候,媽就瞪直眼了,好像看見了很不得了的人。接下來,媽完全像變了個人,一言不發的,要馬上回家。不過,要是我,也會受到打擊的,在那樣的情況下。雖然我不會打槍,但是,你一看那人打槍的姿勢,就覺得是與自己不同世界的人,是光揮閃閃的電影明星!那種感受,你還非得親眼在場才能領會到。我送媽回家的時候,媽幾個朋友都對我說:媽如果選了另一個人當孫媳婦,那媽真的是瞎眼了。不過她們都相信媽不是這樣眼光的人。”
這麼神?費新國慶幸自己已經棄暗投明了,對媳婦貼47地說:“別緊張,老爺子那邊,我已經說好話了。鎮南這婚事,我們會幫著打理。”
“媽怎麼辦?”王佟麗還是個好媳婦的,擔心老人家承受不了失敗的打擊。
曼青坐在房間裡的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呆呆地拿起床頭的相片架子看看,後來是站起來忽然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王佟麗和費新國被她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動作嚇得不輕,以為老人家因為打擊太大變得神志不清,費新國甚至馬上要打電話讓自己的兄弟,即是費君臣也是當醫生的爸媽趕緊過來。
“你們做什麼?!我只是找張相片!”曼青對於王佟麗的拉拉扯扯受不了了,吼道。
“媽,你找誰的照片?我幫你找。”王佟麗問。
曼青卻是軟了下來,喃喃自語的:“我忘了。那孩子沒有給我留下照片”。
“媽。”王佟麗扶老人家起來,應說老人家這副樣子,自她進費家當媳婦後還從未見過,不禁與丈夫一同憂心忡忡的。
“那孩子都不知是死是活。”曼青邊喃喃,邊揮著手要他們出去。
他們只得又退了出去,依照老人家的意思讓老人家一人清靜。
曼青扶著額眉,冥想了很久,才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拿起了話筒,吸口氣向對方說:“老陸啊,老爺子在吧?讓老爺子聽個電話,我有事要問他。一一哦,對了,房間裡面沒有其他人吧?如果有客人在老爺子病房裡,我等會兒再打過去。”
老爺子在對面接了電話,道:“嗯,事情我都聽說了工有什麼事你問吧。”
“這事你瞞了我多久。”
“……,”
“你那個十六年前聲稱在外包養的情婦其實就是那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