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短號聲。
電話結束通話了。
“看來申琪是真的病重了,珧珧沒事,我陪你一起去,要是不放心的話,咱們喊幾個男生,高明學長上次還在說約你出遊呢,肯定願意去。”
就這樣兩人敲定行程,喊上了高她們一屆的高明學長和他公司專案組同班同學陸知和成輝。
本來他們五人要一起出發的,可是高明三人負責的專案有些問題,寧珧又收到申琪一封加急的郵件,所以她們就先出發,高明三人晚一天。
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寧珧看著這兩個男人圍過來,眼神閃過一絲防備,但面上不顯笑著問道:“不好意思呀,大哥,我們第一次來這裡,記性也不好,申琪說她家是哪兒來著?”
兩個男人中個子高一點的先說話,口音夾雜著當地方言:“永寧村。琪琪么妹喊我們來的。”
見男人說的正確,何苗苗拎著包就要跟著往前走:“謝謝大哥啊,我們正愁找不到地方呢。”
寧珧卻一把拉住她,又問道:“自從申琪病了休學之後都多久了,現在怎麼樣?”
高個子男人聽完一臉愁色:“是呀,都一年了,現在是越來越嚴重,你們去看看她,興許這病還能有起色。”
兩個資訊都對得上,寧珧眼裡的防備減輕了些。
“我們車子在外面,走吧,這裡過去也就一個小時就到了。”
寧珧點點頭,與何苗苗跟著一起往停車場走。到了車跟前,長了個心眼,記住了車牌號,發給了父母。
坐上車之後,矮個子男人開車,高個子介紹起來:“我叫申和,我弟叫申平,兩個妹子就跟著琪琪么妹叫就行。這裡是給你們買的水。”
說著就遞了兩瓶水過來,寧珧兩人接了,卻謹慎的沒喝。
“申琪生的是什麼病呀?怎麼才一年就這麼嚴重了?”何苗苗問道。
副駕駛的申和轉過頭說道:“孃胎裡帶的病,學名我們也不懂。”
車子隨之駛入了更加偏遠的小路,寧珧剛好對上了車內後視鏡裡一直沒說話的申平望過來探視的眼神。
陌生男人,偏遠村莊,讓她有些緊張了起來。照理說,這樣的環境下,她不應該睡著的,可上了車之後,一陣睏意就如潮水般襲來,很快模糊了她的知覺。
昏昏沉沉中,她似在一陣顛簸中醒來。
頭上覆著一張紅帕,遮擋住了視線。她將頭上紅帕扯下,卻驚覺身上穿著一身紅色的新娘嫁衣,困在一架軟轎當中,渾身無力,只能大聲喊叫,可轎伕卻置若罔聞,絲毫沒有停下腳步。
從轎簾一起一伏的空隙中,她瞥見了轎伕青慘慘的表情。
突然一張塗得跟白牆一樣的臉猛的湊近了過來,喜婆渾濁的眼珠要突出來似的:“新婦不能起蓋頭。”
她被嚇得往後靠。
“吉時已到,請新婦下轎。”
不,不能下轎。
“吉時已到,請新婦下轎!”喜婆又說道,一聲比一聲嚴厲,她的意識在抵抗,可身體卻像是受到了什麼蠱惑似的,竟然真的慢慢踱步,準備下轎。
就在她移步的一瞬,突然一聲叫喊叫住了她。
“珧珧……”
她一下睜開了眼睛,印入眼簾的是何苗苗關切的臉:“珧珧,你怎麼了,一直叫你都叫不醒,還一直大喊不要什麼的。”
“做了個噩夢。”寧珧微喘著點點頭,纖細白皙的手撫過額頭冒出的細汗。
還好,只是一場夢。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寧珧看了看來電顯示,接了電話:“媽,有什麼事嗎?”
“珧珧啊,你最近買了什麼東西嗎,我和你爸一回家就看見一盒東西放在咱們家門口,開啟一看,居然是金元寶和珠釵,滿滿一大匣子,我和你爸都嚇壞了。”
寧珧答道:“媽,我沒買東西,是不是快遞送錯了地方了。”
“那算了,肯定是假的,我讓你爸去趟小區對面的派出所,把東西交過去,現在這些詐騙可太多了。”她媽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寧珧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車外螢火點點,卻無半點人煙,寂靜極了,只有汽車駛過的聲音,於是問道:“申大哥,還沒有到嗎?”
申平那張樸實的臉半咧著嘴,轉過頭來,卻是怎麼看都笑得怪異:“快到了。”
寧珧想到剛剛詭異的噩夢,強壓下心裡的不安,抿著嘴不說話了。
也就過了十多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