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床上,發出咔吧的聲音。“你自己褲腰帶管不住生出來的孽種,你都不要,還想丟給我是不是?”雲志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刀,指著艾姝的親媽,“你們全家都是狗x豬,稀裡糊塗!你們是賤種,我不是!”“你……”艾姝的親媽被雲志罵的面紅耳赤,竟然罵不出來給力的話,只能怒目而視,艾姝舅舅本來想說兩句,但又覺得自己妹妹理虧,只好裝聽不見。雲志用力把水果刀插在床頭櫃的木頭裡,大踏步走了出去。艾姝瘋了似的跳起來,要追雲志,“小哥!小哥!”“你有點兒廉恥心行不行?”艾姝的親媽怒斥艾姝,所有的怒氣都轉嫁到艾姝身上。“說我沒有廉恥心?你要是有廉恥心,我會有今天嗎?”艾姝反唇相譏,她已經厭倦了管親媽叫姨的表演。艾姝的親媽啪的甩了艾姝一記耳光,艾姝坐在病床上嚎啕大哭。艾姝外婆抓起手邊的柺杖,沒頭沒腦的砸向艾姝的親媽,病房裡亂成一團。小芝坐在艾姝家裡等雲志,她倒是內疚了一段時間,想著艾姝自殺會不會是被她打了耳光。氣呼呼的雲志從進門的一瞬間開始,就開始砸房間裡所有能砸的東西,從飯碗到碟子,再到炒菜的鍋和厚厚的榆木砧板。“雲志,你別這樣……是我那天不對,我不該教訓艾姝……”小芝膽戰心驚的看著發瘋的雲志,她最怕的就是這個男人失控,但最喜歡的也是他失控。雲志深呼吸了很久,但都沒辦法消解內心深處湧動的憤怒。他不是容易失控的人,這些年來能經歷的都經歷了,沒什麼能讓他如此憤怒,甚至兩隻手都會跟著顫抖。雲志咬牙切齒的強壓著內心深處的噴湧而出的暴怒,他想到了真正讓自己的憤怒的誘因,是艾姝的親媽,她輕描淡寫的說著艾姝,像是處理一件殘次品和垃圾。雲志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當年那個處理他的女人,是不是也和艾姝的親媽一樣,比如:每個月我還是可以給些錢。“雲志,你別這樣,我害怕……”小芝緊張的觸控著雲志因為暴怒而湧動的脖子上的血管,雲志額頭上細密的汗像是一層露水。雲志突然粗暴的扯過小芝狂吻著,他含糊不清的嚷著,“你捨得嗎?你捨得嗎?你有沒有捨不得……不要我?為什麼……不要我……”“我……不會不要你……的……”小芝縮在雲志的懷裡,她怕雲志的粗暴,也享受這種衝動和激情。雲志瘋了似的在小芝完美的胴體上尋找著出口,女人是男人的出口。而很多時候,男人是女人的入口。“不要……”小芝虛弱的呢喃著,她忽然看到了玻璃窗外的站著的模模糊糊的安茉,“外面有人。”雲志根本聽不見,他不想中斷自己半夢半醒之間的宣洩。“是安茉……”小芝強忍著身體的顫慄,對著雲志的耳邊說出安茉的名字。雲志猛的抬起身體,回頭看向玻璃窗花的外面。一個身影晃動了幾下,跑開了,雲志湊到窗戶邊上,看到窗臺上留下的寒假作業本。安茉的重點班要開學了,她答應過艾姝幫她做寒假作業。重點班年後恢復上課都好幾天,安茉還沒能從看到雲志和小芝的那個瞬間解脫出來。她突然覺得世間最髒的就是男人和女人□裸的糾結的在一起個那個瞬間,小芝半裸的身體完全顛覆了她對女人美麗的理解,雲志也讓安茉感覺到噁心。安茉甚至開始感覺絕望,她所期待的很多東西都不是這樣。一直到劉揚關切的問她是不是病了,安茉才意識到自己的失魂落魄。代麗那段時間喜歡討論自由詩,就是中學生讀物上那些寫青春寫青澀的情感的小短詩。安茉一直喜歡的都是古詩詞,但也是從那段時間開始寫了很多懵懂的自由詩,但那些一直都不是安茉的天賦,她寫的自由詩也像古詩詞。安茉有強迫症,強迫著她寫詩一定要押韻。銘洋背影像個夢魘一樣籠罩安茉的生活,很多個上自習課的時候,安茉就會呆呆的看著銘洋的背影。她跟自己說:我可以忘記你嗎?我為什麼還要想起你?為什麼不能忘了7歲那年的幼兒園?那麼多那麼多悲傷的回憶,為什麼就不能一下子忘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