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問了一下老龜這個爹怎麼樣,金錢龜回應是很可以,而且兩個人是唇齒相依,這樣一來,劉飛倒是放心了,將右手臂彎一抖,金錢龜拋了過去,半空中的烏龜將頭縮排去,小磨盤準確落在蔣冷手中,他這才鬆口氣。
差不多了,劉飛預算一下時間真的有些緊,索性,抬腿往上一蹦就要跳上車間的屋脊,趁著黎明前的視線不算太好不會吸引附近的居民注意,離開是最好的時候,誰料,身體剛剛騰空,下方一股龐大的威壓竟然如影隨形來到,緊接著超越了劉飛,在頭頂上轟隆下砸。
威壓如同瀑布般砸下,卻並不是水流而是膠著的粘稠氣流,讓人瞬間無法脫身,劉飛冷哼,心說都還給了你,這是要殺人滅口還是下馬威?
他冷哼一聲落地,眼神也帶了一點火氣看向蔣冷:“兄弟,別逼人太甚,我可是救了你的烏龜。”
“那又怎樣?隨意闖入我的地方,這裡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麼?”
“呵呵,那你要怎樣?”
“這樣如何?”蔣冷說吧,單腳朝前一踏,隨著他的踏步周圍空間瞬間黑暗下來,濃稠的黑霧砸身旁湧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夜幕內突然有東西觸碰到了劉飛的感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隻龐然大手已經四面八方握拳過來,將相對渺小的劉飛瞬間握在手中,龐然大力宛如捏核桃的鉗子,正在咔咔朝著中央擠壓。
劉飛雙臂外推,用力量撐著,卻想給蔣冷最後一個機會,道:“老弟,你我沒仇,不要趕盡殺絕的好,再說我可救了你的寵物對你有恩,這樣做是不是太絕情了。”
蔣冷唇角翹起,“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切盡在力量者的掌控之中,你知道的太多對我不利,儘管你救了我的寵物,但今日讓你離開,我的行蹤就會暴露,修行者一生中需要經歷爾虞我詐,但我蔣冷實在沒有冒險的必要,殺了你就沒人知道我的秘密。”
老龜:“主人不可,此人……”
“閉嘴,你我修行不易,要多生事端嗎?”
老龜不語了,下一刻,蔣冷已經再次催動靈力,那黑暗中的大手已經握成一團,劉飛看似苦苦支撐的雙臂也在朝著中央不支般收縮。
最終,劉飛嘆口氣,道:“可惜了,修行者雖然不易,但你心胸狹窄註定沒有天緣照應,天不佑你,最終註定在修煉一途中走不遠,看你修行不易我不殺你,好自為之吧。”
神力只灌注了一成,劉飛雙臂一抖,將巨型大手撐開嗖然射上高空,啵的一聲撐破了那黑幕結界,消失在垃圾場附近。
結界被破,蔣冷胸口一疼,靈力亂竄已經控制不住,不受支配的身體晃動兩下才站穩,再尋找劉飛,感知內的他已經逃出了蔣冷的攻擊範圍。
老龜在地上伸出頭來,嘆道:“算了,就算追上又如何,用逃這個字眼,對他來說已經不貼切了,如果他沒有要緊事,就該我倆倒黴了。”
蔣冷依舊冷哼,握緊噼啪閃爍電弧的拳頭,道:“你確定?”
老龜的腦袋緩緩擺動:“好吧,我說一句你不喜歡聽的,還是之前的說法,你……心地確實狹窄了,今天是個好機會卻被你錯過了。”
“什麼意思?”
“哎……此人你只能望其項背無法比肩,如此大神通之人卻被你得罪,哎……”
蔣冷聽了,依舊嘴角不屑,在他心裡,自己永遠都是王者,只要天下的玉石沒有統統消失,自己依然可以持續增長靈力一次次突破,早晚有一天,會將所有修行者都踩在腳下,叱吒風雲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腳下,老龜不再多說,將頭和四肢都縮排龜殼裡,暗歎一聲自己可能是跟錯人了,這個蔣冷啊,還是孩子心性,心地不成熟的人,註定幹不成大事,也許,自己是該另擇良主了。
一個多小時後,在蔣冷幫他敷藥後,老龜便蜷縮在辦公室的魚缸裡不動,中午過後,工廠裡的工人卻發現魚缸已經空了,仔細尋找無果後,這才打電話通知蔣冷,可是,後者得知了訊息後,眼神裡卻森嚴起來,凜冽道:“一隻老龜而已,沒有你我一樣問鼎修真界巔峰,他日,見了定要煮了你。”
a市人民醫院婦科門前,樓梯口此刻站著兩個讓杜欣有些熟悉的人,一個四十幾歲年紀風韻猶存的美婦,另一個雖然只在照片裡辨認過,但是杜欣和李永誰也不會忘記這張臉,美中帶著一點調皮的神情,可不是女星能夠擁有的,這女孩自然是褚迪迪。
杜欣輕微碰了一下李永:“飛哥打電話來讓我們在這等,是不是為了等她?”
李永點頭,“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