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這裡您是當家?”
劉飛輕輕點頭,女子卻重新開口,懇求道:“我狐女雖不重一夫一妻,但畢竟與他有夫妻之恩,百年後,我會離開這裡,還請當家收留百年才好。”
“隨意吧,你們不是人類,但總算讓我這小黃山有了些生氣,留下也許是命中緣分,記得,修行有很多路,不要害人害己才好。”
“多謝當家提醒。”女子和侍女同時彎腰恭送,劉飛走出後,身後情景已經變換,光禿禿的山崗上一塊大石下,兩個白毛的狐狸正望著他的背影出神,劉飛卻並沒回頭,抬腳走下了山崗回到山谷。
谷內依然寂靜,沒有林子的山脈就沒有生靈,蟲不鳴鳥不叫,萬籟俱寂。
聽聽洞內傳來了勻稱的睡鼾,劉飛這才重新走遠,賴在山谷邊緣西側,從口袋裡抓出一些種子,抬起胳膊用力輕灑出去,但他並沒有急著去催化,而是彎腰在乾澀的土壤中摸索著,許久後雙手捧著碎土用嘴輕輕的吹。
“呼----”
一下下吹走上面的塵土,手心裡已經多了一些癟谷,常年乾旱,這些草種都無法發芽生長,只是保持著龜縮狀態只等甘霖,劉飛嘆口氣,望著手中的一小撮癟谷換上了一層得意,這才道了一句填進嘴裡。
“嗯,用我口水滋養你們,就要給我變個樣子。”
張開嘴,劉飛卯足勁吐出,種子和口水一起噴在乾爽的土壤表皮上,在白玉法杖往地面一頓之際,緩緩陷入地表,在土中,開始生根發芽孜孜不倦生長。
種子開始飽滿,隨即膨脹變大,活過來的胚芽從蜷縮狀態活過來後旺盛生長頂開了皮囊從種皮裡鑽出,嫩芽雖然嬌弱,但依然擠出地表,迎著頭上開始匯聚靈氣的土坯朝著天空伸展嫩枝。
在法杖催動下,山崗上和下方乾涸的山澗裡匯聚的靈氣,開始一圈圈盪漾起來,如同聽到了歌聲的睡夢中少女,婆娑著優美身段尋找著靈氣的來源,最終鎖定在山谷一側的溼潤土地,同時蜂擁匯聚過來。
劉飛的腳下已經在瑟瑟扭動,如同踩了融化的冰雪變了狀態,他低頭看看,在黎明最黑暗之中,仍是可以看得見一層嫩綠草牙已經從腳下擴散開去,朝著山崗和山谷的另一側快速盤繞滋生。
劉飛蹲下,伸手抓了一點草屑塞進嘴裡咀嚼,苦澀帶著些青草的獨有味道,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脆響,抬頭看看,前面一株小樹正在朝著夜空中鑽去,已經超越了劉飛的身高。
他並未收起法杖,任憑周圍天地換顏,隨即,微微一笑躺在草地上打個滾,渾身不沾土屑。
凌晨東方吐露魚肚白之際,興許是一片生機的翠綠吸引了路過的鳥雀,繼而大片醍醐和野鴨落在遠處的林內,那些牲畜並不怕人,只是躲避著老遠處試探著鑽入林子的幾隻野豬和兩個松鼠,劉飛回頭看看,見山谷洞口那邊還往外冒著稀缺的煙霧,但只是幾眼後,就被伸展的枝頭擋住了視線,他輕輕一笑,伸手摺斷一棵掛了黃梨枝丫,這才扛著往家走。
晉級土地仙感覺確實不一樣,以往這些劉飛並不能做到,強行用靈力催動大地換裝,恐怕要抽乾體內所有的靈力,現在卻一點疲憊都感覺不到。
山谷內,洞中的一張床上,也許是呼吸到了溼潤的空氣,也許是樹上的松子熟了噼噼啪啪敲在洞外的石頭上讓春桃有些睡的不安穩,儘管養顏需要補覺,可是她卻伸展腰肢坐了起來,昨夜沒摟著劉飛睡去胳膊有些不適,她鬆開懷抱的枕頭放在床榻上,這才輕手輕腳走到洞口。
“咦?”一截青柏的翠綠枝丫竟然從洞口的大石縫隙裡伸了進來,還在隨著山風颳動的樹身搖晃,春桃輕輕揉揉媚眼,再看依然有些不真實,她急忙伸手去抓,下一秒,真的抓住了。
急忙塞進嘴裡一點針葉,咀嚼間,那種松油的味道很是濃重,春桃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推開巨石走出。
空氣是潤的,呼吸一口帶著花草的味道,遠處三五個漢子正扛著落葉松的粗壯枝幹在朝著一處運輸,一頭巨象用鼻子費力的推著一棵一丈粗的老樹,卻是朝著另一個方向去的,那裡,兩個工匠已經站在了豎起半邊的大殿橫樑之上,旁邊,用赤著雙腳踩踏泥巴的農家哥哥正忙著製作土坯,春桃視線一掃,看到通往山澗的小路已經被一雙雙叫板踩的更加光禿,十幾個光著腳的婦人每一個頭頂都擎著一隻木桶,隨著搖曳走動,水花潑灑打溼了她們的粗布衣裙。
嗖!
一聲輕微的風動,劉飛落在了上下唇合不攏的春桃身邊,看看女人們赤~裸的雙足略微尷尬道:“山谷裡沒有棕櫚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