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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當問道:“王兄……”

“恩?”

“東齊在哪面?”

“……東北方。”

“哦,多謝!”

“怎麼?”

“老單,似乎,好象,的確,在往西跑……”

當日深夜十分,一身酒氣的路痴單二,垂頭喪氣的打道回府。鑑於某人心情極度惡劣,眾人一反常態安慰許久,直到約定過些時日一同前去東齊,親自登秦門負荊請罪,方才使他心情略有好。

看看這時段有些不上不下的尷尬,眾人乾脆擺開桌子,打了一夜麻將。王伯當卻是條天生的賭棍,頗有青出藍而勝於藍的味道,不到天亮,便已業務精通,險些連師父的*都贏了去。石不語憤恨之餘,也不得不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賭了一夜,又睡了一日,第三日剛起來,單二便拉著眾人一同去往女羲殿,為受創的兄長祈福。石不語自然樂從,只願神佛保佑,今夜賭身附身,將那王賭棍吃進去的都給摳出來。

這女羲殿卻並不甚遠,眾人快馬馳騁片刻,便已到達。焚過香,拜過聖像,正在禱告時,卻聽見殿外家丁吵吵嚷嚷,擾人思緒。單二氣極,順手拽過一個,喝問何故。

那家丁回道,老爺昨日已提早吩咐供奉好生打掃殿堂,不料今日我等擺放祭品時,卻見一病人睡在廊前,擋住去路,因此抓著宗士,爭吵起來。

“豈有此理!”單二聞言大怒,反手抓起身邊供奉,在空中足足晃了七八個來回。

“員外!員外息怒!”那供奉在空中頭昏眼花的哭喊道,“那人是貧道東齊同鄉,只因路過此地,感染風寒,故此留他將養,並非有意衝撞員外啊!”

“且慢!”世績忽的攔下單二,“你說,那人是東齊的?”

“是,是,不然小人也不會留他。”

“可是一臉膛金燦燦的漢子?”

“……先生如何得知?”

那供奉話音未落,單二已怪叫一聲,衝了出去,一路高呼“秦兄!”待眾人尋到他時,卻見秦暮正低著頭,在那草裡亂撞,羞得幾乎要把身子都埋進,單二卻也坐倒在草內,緊緊扯住對方的手,口中直喚道:“叔保兄,可想煞老單了!”

“怎麼感覺很象Gay……”石不語在旁看得狐疑不已,莫非老單追求莫愁只是幌子,他真正喜歡的,卻是男人?難怪他近來看咱家時,目光總是炯炯有神……

“逝兄弟,何謂之Gay?”王伯當聽得一頭霧水,不解的探過頭來。

“這個嘛……便是兄弟之意!”

“原來如此,那麼我等日後也一起做Gay如何?”

“…………”

“怎麼,莫非你瞧不上王某?不過贏你數兩銀子罷了!如此小氣?”

“王兄誤會了,咱是覺得,你我不已是Gay了嗎?又何必多此一舉?”

“有理有理。”王伯當聞言頗喜,拍著石不語的肩膀道,“日後,便讓我等做對有飯有吃、有衣同穿的好Gay!”

重逢戲上演完畢,眾人便七手八腳搭著秦暮回去。因了窮困潦倒外加風寒,秦暮整整瘦了一圈,只是虎倒而威不散,精神倒是頗好。石不語向他問起,那日救人之後何以不告而別?秦暮卻是輕輕搖頭,示意不可在此交談。

正說著話,單二已命人整治酒菜,緬著臉向秦暮賠罪,眾人齊齊相勸,倒是消了些須隔閡。待得酒過三巡,石不語便建議開桌麻將以示慶祝,卻被王伯當以秦兄需要休養為由徹底否決,不由深恨。

“喵喵的,你們如此圍著他七嘴八舌,便算是休養了嗎?”石不語心道,“看來王賭棍,是存心不想把吃進去的吐出來了。

他正如此揣測,就聽得秦暮轉頭向行烈問道:“程兄,不知你兒童之時,可曾在東齊住過?”

“咦?秦兄如何得知?”行烈吃了一驚,虎目圓睜。

“啊!你小名可是喚做程一郎?”

“……正是!你……”

“哈哈哈哈,好你個程一郎,如何不識我?可還記得太平郎否?”秦暮猛然大笑,重重砸了對方一拳。

“你!你是太平郎?”行烈霍然站起身來,緊緊抓住他的肩膀。

“正是我啊!”

“你真是太平郎?”

“恩!”

“便是那個總與我比誰的小弟弟長,每每流著鼻涕,時常去巷口包子鋪偷吃還誣陷我的太平郎?”

“……我有這麼過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