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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的武士也承受不住,更何況他著柔弱的聲音。只聽得一聲悶哼,血光飛濺,這宗士已化為一灘肉泥。

“怎、怎麼可能!眾人愕然之中,淨塵子門下幾位弟子已齊聲怒喝,同時飛上臺去,五六道元術齊齊攻出,直逼那殺死同門的罪魁禍首,饒是阿吉力大無窮,亦在這無法抵禦的元術攻擊下不住後退,不消片刻,便已多出十幾道傷口來。

見得此景,秀寧登時面上變色,信手一揮,數百名士卒齊齊迎將上去,將阿吉護在陣中。那幾名宗士雖有不甘,卻不願對尋常士卒下手,只得暫時停步,厲聲喝道:“爾等速速退開,我們要對付的,只是偷襲我師兄的那廝!”

秀寧神色一凜,在德容耳邊說了幾句,後者當即向前幾步,沉聲道:“陣前廝殺,難免死傷,況且,先行出手的,也是那位宗士!再者說,你們五六名宗士,一起攻擊普通的武將,也未免過分了些!”

“普通?”話音未落,淨塵子已面色鐵青的出列,指著阿吉道:“這廝身有銀鱗,分明是半妖之身,哪裡算得普通了?”

眾人愕然,齊齊抬頭望去,果見阿吉憤怒之下,身上果然隱隱現出銀色薄鱗來,難怪他能在方才的火蛇中存活下來。各路諸侯中,本來便有大半心中不服,當下紛紛附和道:“宗長說得極是!西原王,你縱容半妖行兇,傷了我等七、八員武將,若非宗長慧眼,險些被你騙過!”

一片呼喝中,那幾名宗士更無遲疑,眼見師尊有默許之意,當下再度催動元術,逼開一干士卒,攻向流血不止的阿吉。危急之際,只聽得一聲低喝,數道身影從陣後飛來,青光閃過,幾名宗士身形齊齊一滯,向後倒飛出去。

而幾乎同時,那幾道身影已立在阿吉身前,堪堪將他護住。石不語本已向前奔了幾步,見狀登時鬆了口氣,倒是那位淨塵子一見之下,登時喝道:“翰墨先生,你們幾位要替西原出頭麼?”

那擋在阿吉身前的幾人,正是翰墨先生、嘉音、邏迦以及葉翟。他們先前奉了鈞鴻之命照看器宗門人,因此未曾到來,秀寧先前見得情勢不妙,便已暗中捏破了示警的靈符,召喚幾人趕來,救了阿吉一條性命。

事實上,正如術宗與蘇陽、金提結盟一樣,音、文、心、念四宗已早在石不語的策劃下,與西原結成盟約,自然沒有不傾心盡力的道理。眼見淨塵子怒氣衝衝,葉翟當即出列,拱手微笑道:“宗友不必著惱!待我等問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做決斷如何?”

淨塵子怔了一怔,旋即喝道:“這又有什麼可問的,我徒兒不忍下手,卻被那廝趁機偷襲!”

他二人對話之際,秀寧已將情形一五一十的告知嘉音等人。此時。聞得淨塵子的控訴,翰墨當即上前幾步,輕輕搖頭道:“宗友,此事阿吉固然不對,但貴宗弟子也有不妥之處。一來,他既然救下了沈通,便該及早罷手,何必再多做戲耍挑釁;二來,雖說我輩是宗門中人,但對上尋常武將,也不能太過大意……”

事實上,方才的事本就很難分辨對錯,翰墨如此解釋,倒也不全是歪理和強辯。只是,淨塵子傷心愛徒的喪命,又被翰墨這麼一頂,登時更是大怒,顫聲道:“好!好!好!果然勢大欺人!自從貴宗得了西原的助力後,說起話來,倒比以往硬了許多!如此下去,只怕我術宗也不在你們眼中了!”

這句上綱上線的話中,實際上已包含了數年來各宗的矛盾,可謂厚積薄發。向來脾性直爽的葉翟,聞言當即回敬道:“宗友,我等就事論事,何必拿宗門出來壓人?若是當真傷了和氣,只怕會誤人誤已!”

淨塵子聞言,面色更是漲的得一片通紅,還未來得及答言,一旁的陣宗宗主琨羅已上前一步,微微皺眉道:“葉宗友,術宗向來領袖各宗,淨塵亦是德高望重,你說他以宗門壓人,似乎有些過了吧……”

淨塵子得人附和,自然氣焰又盛三分,當下冷笑道:“宗友說得極是,只怕是某些人,自恃羽翼豐滿,打算取我術、陣二宗而代之……”

他二人一唱一和,倒叫葉翟起了心火,也是一時收口不住,同樣冷笑應道:“世易時移,宗門也是更替不止,說什麼取而代之!五百年前,術、陣二宗也未必是什麼大宗,等到他日楚廷覆滅,新朝建立之時……”

這後面的話,卻因了嘉音的及時示意,而沒有再說下去,但其中的意思,淨塵子與琨羅又怎會聽不出來。這十餘年來,因了各路諸侯的蓬勃興起,彼此間的摩擦也日間增多,而作為其背後身影而存在的各個宗門之間,雖然還維持著表面的和諧,但也暗流湧動,時不時產生一些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