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語見狀不妙,便欲遁逃,再召小濟來相助。只是身形方動,便見一道銀光捲來,登時將自己纏住,輕飄飄落入對方的掌中,任他如何掙扎,卻是絲毫不松。
這突襲只在瞬息之間,待到眾人反應過來,釣叟早已得手,當下哈哈一笑,便欲出帳。阿月兒急忙橫身跨出,持匕擋住帳門,肅容道:“小白已是我夫君,便是銀月一族之長。宗長,還望你手下留情,我族定當厚報!”
納蘭惟恐她惹惱了對方,急忙上前幾步,挽住她的玉臂,低聲道:“主人,便讓他……如此一來,也不算是你毀約……”
阿月兒冷冷掃了她一眼,咬著櫻唇道:“我雖非中原女子,但也知從一而終的道理!釣叟先生,您若執意帶走我的夫君,便先將我誅殺在此!”
眾人聞言驚呼,卻見釣叟面色古怪之極,似有幾分感佩,卻終於舉起一掌,冷冷道:“阿月小姐,老夫只說一次,若不讓開,休……咦?”
危急之時,原本滿面肅然的釣叟,卻忽的輕輕“咦”一聲,露出一絲驚奇之色來。下一刻,他忽的帶起旋風,將四周人等盡卷倒在地,旋即從口中吐出金丹,繞著石不語盤旋數週。
片刻之後,這位丹宗掌門忽的仰天笑道:“妙!妙!妙!我說這區區白犬何以有如此神通,原來它妖丹中竟有一團純正星力……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卻正好藉此來補我金丹的損耗!”
石不語雖然動彈不得,卻未昏迷,聞言大驚,心中破口罵道:“喵喵的!這老頭子剛學過吸星大法麼?居然還要吸我星力,這一次,咱家真的要變成肉乾了……”
他口中不住嗚嗚,釣叟卻不理會,心癢難耐,也顧不得其他,當即便向心匠笑道:“宗友,煩你為我護法,待我將它星力盡數收入丹中!”
心匠微一頜首,並無異議。釣叟去了最後一點心病,當下便將石不語輕輕輕拋起,那五顆金丹一簇而上,在四面放出金光,將他圍裹,託在半空之中……
只聽得一聲輕喝,那五顆金丹同時運轉起來,頃刻之間,便將犬身內的妖丹勾出體外,光芒大盛之處,星力從中漫溢而出,徐徐向金丹流去,石不語只覺身子如同撕裂般的疼痛,登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片刻之後,那團星力已盡數流入金丹之中,轉化為最徹底的能量。釣叟閉目消化許久,終於徐徐張開雙眸,心滿意足的笑道:“妙極!妙極!想不到這團星力,竟然如此充……”
話音未落,異變忽起。那空中的白狗忽的青光閃耀,身形猛然膨脹,迎風而長,登時化做一赤裸男子。營帳內的諸多女性,眼見如此,登時“啊”的一聲,齊齊低下了頭去。釣叟雖不避諱,卻仍看的目瞪口呆,愕然道:“怎……怎麼會……”
他卻有所不知,石不語之所以會獸化,便是因為那團星力佔據了妖丹,將殘餘的妖力逼入經脈之中。如今被釣叟吸取了星力,妖丹徹底清空,如此一來,妖力登時從經脈中回流,重新控制了妖丹,陰差陽錯之中,亦使得這幾乎無法恢復的獸化狀態得以解脫,這卻實在是天大的運氣。
妖力竟然回覆,昏迷中的石不語也登時醒轉過來,微微轉頭,卻恰巧對上了釣叟的目光。他醒轉之時,頭腦昏昏沉沉,見得最恨之人便在眼前,下意識的便是揮動殘餘妖力卷出。
釣叟驚愕之下,心神大亂,直到妖力到了面前方才回過神來,好在在旁護法的心匠搶先一步,抱著他滾了開去,才堪堪躲過一劫。
狼狽的閃避中,二人滾做一團,釣叟大亂之下,自然便削弱了對金丹的控制。便在此時,卻見得空中那顆妖丹,忽如陀螺一般自轉起來,發出尖銳的嘯音。刺耳的尖聲中,圍繞在其四面的金丹,忽的也齊齊旋轉起來,彷彿走馬燈似的,圍繞著妖丹不斷逡巡,越來越快的幅度中,只見無數金絲從金丹中*而出,直射入妖丹之中……
眾人的愕然視線中,卻見那位撲倒在地的釣叟駭然呼道:“怎、怎可能!為何金丹中的能量都在流逝……”
他驚懼之下,亦怪不得其他,急忙盤膝坐下,重又凝聚精神去操控金丹,心匠知他心意,已立在其後,探掌送出元力相助。如此一來,那急速旋轉中的五丹漸漸有減速之勢,便連金絲被*的速度也慢了許多,開始轉為僵持之勢。
然而此時,空中的石不語早已徹底甦醒過來,亦恢復了少許活動能力。他雖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卻知曉眼前乃是難得的良機,在空中目光一轉,早已望見躲在阿月兒身後的秀寧,當即探手喝道:“寧兒,笛子!”
秀寧怔了一怔,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