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認定他的機智與武功並不輸她心目中那個想象中的大英雄,因此秦曼玲才會更加喜歡他——她一向很欣賞才華洋溢、足智多謀、又不失英雄氣概那一型的男人,在二十世紀的安迪就因為缺乏這些特質,才始終無法打動她的心。
“我只是想問問他明年是不是有什麼計畫?”既然回到這個時代來了,她當然應該乘機解開耶律靖臣於興國二年突然消失於歷史舞臺之謎囉!
“這是什麼意思?”他被搞迷糊了。
秦曼玲神秘兮兮的一笑,才又說:“是這樣的,我那位身為先知的養父曾說過,耶律靖臣將會在宋朝興國二年時發生重大情事,所以人家才好奇的想問問他本人嘛!”
“原來如此!”這可稀奇了,連他本人都還不知道他明年將有什麼重大計畫呢!呵!有意思!“好,我答應你一上岸,便帶你去見他,不過,我有個條件!”
“說!”興奮令她變得更為爽快。
“你必須以大理國富商千金的身分去見他!”原來他早已把“劫人”之後的身分,也全給想妥啦!
秦曼玲覺得有些不妥。“我明白一般民女不太可能見到那種大人物,但喬扮成大理國的富商千金似乎不太妥當吧?”
不能怪她不安,因為在二十世紀時,她對大理國這個國家的相關資料,並未熟讀,所以對這個國家相當陌生,而她的原則一向是——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這點你不必擔心,我和大理國現在的宰相頗有交情,知道他們國家中的許多富商員外,為了提高自己的身分地位,而盛行收養戰亂中亡國的王公貴族後裔,所以,你大可放心。”他這個人做任何事、任何計畫,向來力求完善、天衣無縫,這檔事兒,他早在八百年前已調查清楚。
秦曼玲愈來愈覺得他身分不簡單了。“萬一被耶律靖臣識破——”
“基本上,遼國人對這個遠在西南方的國家並不熟悉,也少有往來,加上大理國此時似乎在走‘鎖國政策’,幾乎不與外國接觸,相當神秘,所以,即使是鄰國對它也不甚瞭解,遠在北方的遼國就更不用說了。”他沒有說謊,這些都是事實。唯一的“隱瞞”是他對大理國的熟悉——他因緣際會的邂逅大理王族之人,因而才會對大理有某種程度的瞭解。
“你究竟是誰?沙律齊真是你的本名嗎?”秦曼玲愈發覺得此人身分可疑。
他不答反問。“我提的條件你答不答應?”
事實上,無論她的答案為何,他一旦決定的事便會實行,不容任何人反對。
“可以,不過我要奶孃和小菁同行!”她儼然已將她們視為一家人,不可能在這種陌生的地方棄她倆於不顧。
“行!”他本來就打算帶那對母女同行,一來是他明白她們對秦曼玲的重要性,同時也算給她找個伴;另一個原因則是,如有萬一時,她們母女將是牽制秦曼玲最好的王牌。
瞧!方才的“落水試驗”不就是“牽制成功”的最佳實驗證明。
“那就一言為定了!”她甜甜的朝他笑道。
就這麼辦吧!待上岸和奶孃、小菁會合之後,先去會會耶律靖臣,之後,再回過頭來,全力以赴的“對付”這個大個子,不但要把他迷個半死,還要探知他真正的身分。
秦曼玲如意算盤打得響叮噹。
而耶律靖臣亦在心中得意至極——
只要上了岸,這丫頭就再也休想從我身邊逃開了。
當船泊岸之後,不待耶律靖臣攙扶她,秦曼玲便迫不及待的展現她那充沛過人的精力,一馬當先的跑上岸去,在經過踏板時,步子之穩就好象踩在平地一般,讓人好生佩服。
“奶孃、小菁,你們都沒事,太好了!”秦曼玲人沒到“雷公聲”就先到。
“妍妍,女孩子家不可用跑的,快停下,小碎步的慢慢走,聽到沒!”奶孃大老遠便傳來慷慨激昂的“修正指令”。
哦!已經好久未聽到奶孃這令人懷念的“吼聲”,此刻聽起來還真別有一番新震撼哩!
秦曼玲調皮的在心中想著,不過,她那驚天動地,揚起十里狂砂的腳步聲可沒因而終止,反而變本加厲。
“奶孃、小菁?”
一跑到她們面前,秦曼玲便狠狠的抱住她們。
“太好了,我以為——”
“妍妍……”小菁神色頗為怪異,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望住秦曼玲。
可惜秦曼玲正沉醉於重逢的欣喜,未加註意,反倒是札兒赤注意到了。
“小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