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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雅,我是大姐,你在嗎?”玉蟾凝氣開聲,這幾年的內功也不是練假的,柔和的聲音凝成一條直線,朝著大日神社裡傳去。
“你!”想必兩尊門神得過什麼指示,就想發作。
“大姐,是大姐來了?”久違的謝雅那動聽的嗓音傳了出來。
“小雅,是我,我聽說你要結婚了,所以來看看。”玉蟾也很是高興,那邊謝雅已經撲了出來。
好久不見,謝雅倒沒什麼大變化,只是換上和服的她顯得更動人了。頭上頂著古典的宮髻,黑髮如雲,濃的像墨,兩邊斜插著幾隻金步搖,行走之間,閃爍著動人的光澤,額頭上點綴著一點硃紅閃亮的梅花,幾分鵝黃襯托出眉梢春情,一身藍緞子和服,腰間則是一條寬闊的橘色腰帶,腳下一雙木屐,碎步點點。
“大姐,你真狠心,這麼久才來看我!”謝雅擁住玉蟾道。
“沒辦法,知道你是大忙人呢。我在路上因為提到你的名字,連打出租人家都免費。”玉蟾取笑道。
“大姐,你真是,一來就笑話我。來跟我進去,我們今晚好好聊聊。”謝雅很高興地道。
“別急,你看,我還替你帶來一個人。”玉蟾拉住謝雅,沖天閒那邊指了指。
“是天閒啊,你好,好久不見了!”沒有故意的冷漠,也沒有特別的熱情,彷彿是普通朋友一樣打著招呼。
天閒看了看謝雅,默默搖搖頭,露出一絲客套的微笑,“嗯,是啊,好久不見,我陪玉蟾來看看你。”
“謝謝你,來,一起進來吧。哦,還有五位大師。”謝雅很快就將目光從天閒身上移開。
“小姐,可是殿下他。”兩尊門神為難地道。
“萬事有我擔待,再說了,這也是殿下的朋友。”謝雅打斷門神的話,拉著玉蟾就朝裡走,後面跟著的則是天閒和五大明王僧。
“施主,雅子小姐沒什麼啊。”空相小聲問道,難道是見性猜錯了。
“未必啊,平靜往往比爆發更可怕,希望事情不會太遭。”謝雅沒有像苗秀那樣衝自己發脾氣,也沒有像玉蟾她們那樣激動,這說明謝雅是真的決定放棄和自己的那段往事了。
本來這是無所謂的,但事情發生的太湊巧了,當然,天閒可以拿出契約者的身份干涉,但有個玉蟾夾在中間,自己真那麼做,即使玉蟾不說什麼,天閒也會覺得對不起玉蟾對自己的一份情。雖然天閒和玉蟾現在其實已經沒有避嫌的必要了。
謝雅和玉蟾姐妹重聚,總是要求晚上好好相處,天閒也就只好認命地一個人去客房了。
這時候天閒就要好好謝謝外面那兩尊門神了,不是他們兩個把不少來道賀的客人轟走,這些高檔的客房恐怕輪不到天閒。五光明僧折騰了一天了,早早就沖天閒打過招呼各自回房安歇。
天閒坐在那兒想了一會事情,覺得很是無聊。便盤膝在床上打坐調息起來。
兩手虛扣蓮花,平放在雙膝之上,長吸一口真氣,一些彷彿實質的東西便順著天閒的口鼻流進體內,接著吐出一團帶著微光的氣團。就這麼一吸一呼之間,天閒的身體很快就籠罩在了一片迷茫的霧團中。
不過,休眠中的天閒倒是發現一點奇怪的地方。
這大日神社四周籠罩著一層光明神的結界,如果是普通的契約者那是無法進入的。
這裡本就是大日如來的道場,奇怪歸奇怪,天閒倒是不甚在意。
時間就在天閒的冥想中飛快流逝,但忽然間,天閒睜開眼睛。
這會已經到了午夜十二點,四周漆黑一片,大日神社中除了一些必要的路燈,也陷入了黑暗中。
但天閒卻可以感覺到外面有一個很清晰的倩影,投照在紙糊的拉門上。
“既然來了,就進來一敘吧。”天閒身周的霧氣散去,慢慢落回床上。
“我見先生正在練功,所以不敢打攪,沒想到先生卻已經知道我來了。打攪先生,真是對不起。”是個很陌生的女人聲音。
“深夜來訪,總該有個原因吧。”天閒不為所動。
“當此良辰美景,皓月當空,我想邀先生共賞,不知先生可以出來一見嗎?”外面的女子道。
“哦,漫漫長夜,佳人相邀,倒也是一段美事,我當然不會拒絕。”天閒有些意外,這大日神社難不成還有惑人的狐媚不成?那大日如來就真不用混了。
天閒兩手在床上一按,人已經虛空拔起,就這麼憑空穿過了牆壁,出現在屋外。
第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