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刺客出手狠辣,完全是抱了必死之心,用的都是同歸於盡的招數,拼了命的只想攻擊被護在後面的風啟。
到了這會兒,卻是連褚潯陽也延陵君也都有點莫不清楚狀況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啟主動提出要與他們同行,絕對是提前預知了這件事。
按理說,如果換成一般人,知道有人要行刺自己,怕是立刻就要改變行程給避開的吧?哪裡會有像他這樣,還上趕著過來配合刺客的行刺計劃的?
延陵君的目光不由的深了深,側目看向站在旁邊的風啟。
這位二殿下,十幾歲的時候就因為後宮妃嬪的爭端被人毒害而留下隱患,損傷了身體,據說他是心灰意冷,碌碌無為,並且受到病痛的限制,他是不通武功的。
但是刺客,面對這麼一批喪心病狂的刺客,他卻是面不改色,半分迴避和驚慌的樣子也無。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行刺二殿下?”鐵方是憤怒到了極致,一面纏住了其中一個刺客,一面大聲喝問。
那刺客卻只是冷哼一聲,並不回答,只奮力想要衝破侍衛的防守,好對站在人後的風啟下手。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人多勢眾的,就算目前僵持,用不了多長時間,也一定能將刺客拿下。
但是這會兒天色已經漸漸晚了,褚潯陽卻不想再浪費時間,直接目色一厲,命令道:“這裡不用你們護著,映紫你們都去幫忙,給本宮把刺客拿下!”
“是!公主!”映紫等人應了,也提劍納入戰圈。
後面被御林軍困住的刺客這會兒也又衝了兩個過來,前面雙方打成一片。
“快拿下他們!”鐵方怒不可遏的大聲道,在他看來,這些人攻擊淡泊世事的自家主子,那就是喪心病狂,罪無可恕。
這種情況下,映紫等人卻是不用褚潯陽吩咐就準備要留活口的。
卻不想,一直冷眼旁觀的風啟突然冷冷的開口道:“全部格殺!不必留活口了!”
褚潯陽一愣,下意識的回頭看他。
那男子的表情平靜,目光也極其冷靜,而無一絲的波瀾。
他這是——
知道早就刺客是什麼人?
“是!”得了他的命令,鐵方雖然心裡不甘,卻不能忤逆。
這樣一來,反而沒了顧忌,一群人全力以赴,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就將救命刺客盡數斬殺劍下。
彼時雨還在下,泥濘的山路上血水橫流,狼藉一片。
鐵方帶人把九具屍首都搜了一遍,並沒有發現能夠證明他們身份的明顯跡象,不由大為光火的踹了其中一人一腳。
這一腳,正中那人腰際,鐵方“咦”了一聲,不由的警覺,重新蹲下去,扯了那刺客的腰帶用匕首劃開一抖,卻見裡面一小塊金塊落在了泥水裡。
“這是——”桔紅狐疑的上前檢視。
鐵方從水裡把東西撈出來,卻赫然發現那並非噗通的金塊,而是一塊用純金打造的腰牌,做工十分精緻華美,正面雕刻一隻振翅的鳳凰,背面卻是“鳳鳴宮”三個字。
“是皇后宮裡的!”桔紅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涼氣。
不僅如此,這個令牌做的這麼講究貴重,也不是鳳鳴宮裡的普通宮人能摸到手的,至少也是她身邊心腹才能得到。
“難道是皇后娘娘要刺殺二殿下?”淺綠也是好奇說道。
皇室當中,這樣的事,根本就是司空見慣,根本不足為奇。
鐵方手裡抓著那個腰牌,臉色雖然不好看,但褚潯陽卻是敏銳的注意到他飛快的皺了下眉頭,那一個意料之外的表情十分奇怪。
“不要胡說!”旁邊的延陵君已經嚴厲喝止,隨後就又笑道:“這塊令牌藏的這麼隱秘,八成也不會是皇后娘娘賞下的,說是他們偷盜所得也有可能,而且這種東西,他們既然是要行刺,總要以防萬一,怎麼會隨身帶出來招搖的,二殿下,您說是嗎?”
按照常理來講,他們既然是從刺客身上發現了陳皇后的信物,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經可以證明她的無辜了。
只是鐵方拿著那方令牌時候的神色一直都有點不對勁兒。
“榮大公子所言甚是!”風啟道,他卻是冷淡平靜的有些過了頭了,只回頭對身邊另外一名隨從史浩道:“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裡了,本王就直接回京了,你帶人把這些刺客的屍體收拾了,帶回行宮,如實稟報父皇知道吧!”
別說還牽扯到了陳皇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