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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這樓上樓下沒有不煩的,可一來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不好意思說,二來米爸爸是廠裡的領導,這樓裡住的都是一個廠的,誰會出這個頭去得罪領導啊……就這樣,時間一長,同志們也都適應了。今天突然沒聽見古利的動靜,韋晶不禁有點納悶。

正拿按摩球搓腳心的韋媽媽突然笑了,韋晶用毛巾包好頭髮,拿了瓶晚霜就坐在了韋媽媽身邊,一邊擦臉一邊問,“媽你笑什麼呢,這麼詭異?”韋媽媽湊了過來,帶了點得意的小聲說,“今天我好好治了一下那破狗!”

“啊?您真踢它了,那古利它媽還不跟您玩命啊?”韋晶懷疑地看著韋媽媽,手中還不忘在腮幫子上做提升緊緻的按摩,不過老孃以前憤怒時倒是說過,總有一天把這破狗一腳踢河北汪汪去!。韋媽媽哼了一聲,“我有那麼笨嗎?”

說完她又湊近了點,好像生怕對門的米媽媽聽到似的,“你不知道,今天我早上買菜回來,一上樓就跟對門撞個正著,你說我又不是故意踩她的,就踩了那麼一下!好嘛,聽她嚎的那叫一個慘,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大象踩了呢!”“哈哈!”韋晶立刻笑了起來。

韋媽媽拍了她一下,“先別笑聽我說,接著她家那破叭兒就衝上來想咬我,你可沒看見那勁頭,眼睛都紅了,越拉著它越來情緒,狗仗人勢那勁頭大發了!要不是五樓你王叔下夜班正好趕上,把那狗震住了,說不定我真得打狂犬疫苗去!”

一直笑著聽的韋晶皺了下眉,“媽你以後真得小心點,現在狂犬病特流行,那狗給慣的沒譜兒,它真敢開牙!”米陽就說過,他們家米古利把狗仗人勢這四個字已經發揮到了極致,他一直懷疑說出這個成語的先人一定見過古利的先祖。

韋媽媽不屑地撇了下嘴,“切,它要是真敢咬我,就不是踢它去河北了,我直接給它踢八寶山公墓了!”韋晶呵呵一樂,臉也抹完了,起身想走,被韋媽媽一把拉住,“我還沒說完呢!”

“啊?”韋晶又被拽回了沙發裡,“還有啊?”“當然了,後面才精彩!”韋媽媽清了一下嗓子,“後來我中午又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那破狗這通兒叫啊,把我給煩的!後來我一琢磨,你不是喜歡叫嗎,今兒我讓你叫個痛快!”

韋晶眨眨眼,“什麼意思?”韋媽媽忍笑說,“我先踢了咱們家門一腳,它就開始叫,它什麼時候不叫了,我就再踢一腳,反正我就在門裡頭坐著擇菜,看誰耗的過誰!”“不是吧媽,你這也太……”韋晶又吃驚又好笑。

“這有什麼,早就該治治它的毛病了,他們家人不治,那隻好我來了!”韋媽媽理直氣壯地說。“後來呢?”韋晶忍笑問。“沒什麼後來了,反正後來它不叫了,”韋媽媽得意地拿起按摩球接著搓腳。“老媽你可真行!”韋晶豎起了大拇指,韋媽媽一挑眉頭,“那當然,我是誰啊!”

娘倆兒正說著,就聽見有人上樓拿鑰匙開門的聲音,兩個女人立刻豎起了耳朵,就聽見對門米媽媽急吼吼地問,“藥買回來沒有?!”“買了買了,”米陽一迭聲地應著,然後又聽他問,“誰嗓子啞了,大晚上非讓我買金嗓子喉寶?”

“撲哧!”韋家母女倆登時撲倒在沙發上悶笑成了一團。。。。。。

第十章五年與二十五年(上)

天色已晚,營房馬路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空地上有的兵在打籃球,還有其他戰士在打羽毛球乒乓球什麼的,既熱鬧又井然有序。剛從團部衛生所回來的高海河不時地向對他敬禮計程車兵們還禮。

忙碌了大半天終於回到了辦公室,高海河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神色難掩疲憊,只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今天還真是“熱鬧”的一天,尤其是下午鬧的那一出,真是讓人尷尬到了極點。

妻子和小姨子隨便闖紅燈不說,還為丟了幾百塊錢,愣是把兩個車主鬧到了派出所。當時還死也不跟人警察說丟了多少,非等自己來了才肯說,說是怕警察偏心眼,坑外地人。

其實要不是人家反應及時踩了剎車,她們倆可就不是因為躲避崴了腳蹭破皮那麼簡單了。再說錢丟了未必就是在那兒丟的,就算是,當時圍著看熱鬧的人那麼多,保不齊裡面就有小偷,關人家車主什麼事兒呀。

一想起那兩個車主的神色,高海河就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那個胖子還說什麼,你們這不是擺明了訛人嘛,人交警都說了沒我們什麼錯,要不是這女的沒完沒了,我們哪至於浪費這麼多時間,你說浪費就浪費吧,才為了區區五百塊,你知道我一小時值多少五百啊?

那個漂亮女孩兒則直接掏了五百塊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