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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他們在隔著五千年的時光隧道對話......

然而,更讓許子心感到奇怪的是,墓主人周圍排列著幾十件玉器,它們組成了一個幾近標準的圓圈形狀,把墓主人的骨骸圍在中央。

圓柱體的玉琮、圓盤狀的玉璧、斧頭般的玉鉞,似乎是一次上古玉器大展覽,整齊有序地排列在墓主人周圍。這是五千年前良渚古國的一種特殊巫術?還是為死者走向冥界的指示路標?抑或留給數千年後造訪古墓的考古隊員們的某種暗示?

在淋漓的冬季細雨中,許子心感到一陣暈眩,彷彿有某種煙霧飄蕩了起來。

如果以墓主人的骨盆部分作為圓心,以骨盆到周圍任意一件玉器的距離作為半徑,就可以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形軌跡,幾乎所有的玉器都在這條圓弧上。

要是從天上俯視這些玉器和屍骨,就像是“①”這個符號。

突然,一個字從許子心腦子裡蹦了出來——

環!

這是一個致命的字眼。

就在許子心目瞪口呆的瞬間,耳邊似乎隱隱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啊,就是今天了。

某年某月19日。

易風書苑_荒村歸來(蔡駿)

荒村歸來

歸來前夜

2005年某月19日。

這個故事發生在《地獄的第19層》之後,《瑪格麗特的秘密》之前。

更確切的說,這是在《荒村公寓》與《地獄的第19層》出版之後發生的故事。

在《荒村公寓》這本書的扉頁裡有一張卡片——去往荒村公寓的勇敢人單程票。你剪下乘票後,可以將下面的書迷通票寄到接力出版社,就有機會獲得《地獄的第19層》的作者簽名本。

因此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出版社轉給了我無數封讀者來信,絕大多數信封裡都有書迷通票,此外還有許多讀者留言和附信。其中有些信確實深深感動了我,但我也看到了許多千奇百怪的問題,比如有許多人問我如何去荒村的辦法,最好還要有返程票,也有人來向我打聽春雨的聯絡方式,更有人說他們也去過荒村。

還好,至今我還沒收到過一封荒村來信。

不過也許有一封信例外,因為我不知道它是從哪裡寄出來的,信封上既沒有郵票也沒有日戳,更沒有寄件人的姓名地址,只有一個收件人的名址——天知道這封信是如何寄達出版社的?

我拿到這封信是在19號的晚上,一個寒冷的北京之夜。那幾天我正好應出版社之邀到北京,為兩本新書做宣傳,順便接受各地媒體的採訪。那天晚上做完活動,我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便跑到後海邊上的“茶馬古道”,和責編MM一起喝著香香的米酒解乏。

明天我就要離開北京飛回上海了,責編MM給了我厚厚一疊讀者來信,最引人注目就是那封不知從何而來的信。信封是那種普通的白色信封,上面收件人地址的字跡也很普通,看不出是哪種人寫的。

我拿著信封反覆看了看,實在想象不出它是如何郵寄到的?難道世界上真的存在某個神奇郵箱?

也許是寫作者的天生敏感,我忽然有了種奇怪的第六感,轉頭看著窗外——許多人在冰封的後海上滑冰,有個男人滑得很棒,在冰面上不停地滑出圓形的軌跡。看著那個滑冰的男人,我的腦子裡立刻出現了一個閃光的圓環,就像冰面一樣潔白清澈。

“喂,想什麼呢?”

責編MM把我從冥想里拉了回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樣東西。”

我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輕輕地撕開了這張信封,裡面照例是書迷會的通票,一張硬硬的卡片,讀者會在上面留下姓名和聯絡方式。

當我拿出這張特殊的卡片的時,責編MM忽然蹙起柳眉說:“嗯,好香啊。”

果然,我也聞到了一股異香,從卡片裡濃濃地散發出來,與我們杯中的米酒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香味。

但這香味只持續了幾秒鐘,轉眼就消散在“茶馬古道”餐廳裡了,責編MM仍然貪婪地吸著鼻子說:“唉,為什麼美好總只是在瞬間呢?”

我把目光又移到了這張特殊的卡片上,因為它確實太特殊了——在姓名欄裡填寫了一個符號:。

這就是對方的姓名?好像不存在這樣的漢字啊,就我所知的任何一種外國文字裡好像也沒這樣的,大概只有甲骨文或者古埃及象形文字裡才有吧。

“奇怪,就像一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