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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來找我是想讓我幫助了結她和周小雲之間的一些糾葛。或者說,讓我說服周小雲他們之間永遠只能是一般朋友。曹小莉在對待男人問題上比較想得開,一般說來,只要她不討厭的男人,在適合的環境或狀態下,她就會和他上床。但是,她絕對不會把這種肉體關係上升到感情方面。她完全可以做到前後對你的態度完全一樣。不像一些剛入世的女孩子,從此就認為我是你的人了,然後你必須如何如何。這一點,讓人對曹小莉不免刮目相看,但這種行事方式也讓人覺得她好像和臺裡的大多數男人都關係曖昧。生活中的曹小莉是那種普通而不拘小節的人。她五官端正,體態豐滿,但稱不上漂亮。雖然只有二十八九歲,但在日新月異美女如過江之鯽的電視臺,她基本上是一個半老徐娘。但周小雲對她日漸情深。以前,臺裡的人只是偶爾地看到周小雲那輛賓士躲躲閃閃地停在臺裡的某一個角落。後來就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大門口。曹小莉對此深惡痛絕,開始還向人解釋說是談金苑的廣告。因為金苑每年七八百萬的廣告都是曹小莉拉過來的。但是,後來人們見到車就對曹小莉說:你的那位來了。曹小莉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後來使周小雲改變了這種方式。但她無法澆滅周小雲心頭的那把火。以至發展到周小雲的老婆找到臺裡來告曹小莉做二奶。那個蒼老的女人(其實只有三十四五歲)還算是一個有些涵養的人。除了幾滴眼淚落在臺長的辦公室,基本上沒有很激烈的表示。曹小莉卻對此深感痛苦,她說,你們相信我會和這樣一個女人去爭一個男人嗎?曹小莉就是在周小雲的老婆來臺裡後的第二天,讓我去找周小雲的。那天,當我找到周小雲並把曹小莉的一個封好口的大信封交給周小雲時,周小雲正在他的辦公室裡和幾個人看一些建築模型。可能是他們已經開發或將要開發的一些房地產。周小雲有些意外地望著我。他對我的突然出現表現出一種類似於嬰兒看見一個色彩豔麗的鈴鐺的形態。他說,你怎麼不打電話來?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幾個人。我說,我路過這裡,正好跟你說幾句話。周小雲說,那你跟我來。他把我帶到了裡間一個含義不明的房間裡。——說含義不明,是因為分不清這是臥室還是辦公室,還是做其它用處。我把曹小莉給我的大信封交給他後,他用手捏了捏裡面的東西,然後心不在焉地問我她說了什麼沒有。我說,她說原本以為和你還能做一個朋友,現在看來很難了。我說這話時,周小雲已經把信封撕開來,裡面的東西撒落在紅木茶几上。是一本房產證,一張中國銀行的存摺和一串鑰匙。周小雲看到這些東西時顯出一種很絕望的神情。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他說,你去告訴她,我知道怎麼做了。接著他就換了一種神情跟我談到別的事情,他說,蘇如和你還有來往嗎?我說,偶爾見過幾回面。她是不是碰到什麼麻煩事情。我說不知道。他又問我,她和聞小勇之間沒什麼吧?照我的理解,他問這句話的意思可能是說他們之間是不是像以前我和蘇如或者以前他和曹小莉那樣。我突然對周小雲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我想他大概又想從曹小莉跟前跳到蘇如那兒了,那麼毫無遮攔。我說你去問他們吧,不過你還是有機會的。周小雲咧著大嘴笑起來說:“你誤會我了。”於是他就跟我說到了蘇如找他準備賣了新世界的事情。�周小雲說,我跟金苑的幾個股東都交流了一下意見,如果價錢合適,準備接下來。�從周小雲那出來的時候,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不是因為曹小莉,而是為蘇如。�幾天以後,周小雲找到蘇如,和她就新世界的事情談一談出讓的價格。周小雲準備了一步一步能進能退的方法。他和金苑的人在董事會上最後決定:如果高於五百萬就不要。當週小云試探著問蘇如準備要多少時,蘇如說,三百萬,你拿去吧。�周小雲一時目瞪口呆。�夕陽照在黃沙洲上的感覺很讓蘇如陶醉。當她站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時,她才會像一片泡在水裡的茶葉那樣舒展開來。自從周小雲決定把新世界頂下來後,她每天下午都會獨自一人開著車到這裡來,像很多喜歡做夢的女人那樣,當時她買這塊地時,曾設想過有一天,這裡是都市裡的田園,或者一個莊園。但現在,她不這麼想了。�窪地的水面一天天在降低,露出一些水草的身杆,蘇如蹲下身,看著水面上幾隻叫不出名字的長腳的小蜘蛛在水面跳來跳去,她覺得非常新奇,這種蜘蛛踩在水面上竟然像踩在海綿上一樣,讓水顯出一種彈性來,就好像公園裡小孩子玩的氣墊那樣,怎麼跳都不會陷落下去。是水有另外的特性呢?還是那種蜘蛛身懷絕技?�“阿如美人在這裡呀!”有一個沙沙的聲音在叫她。當她立起身時,她看見自己的車旁站著黃沙洲村的村支書,和另一個陌生人。村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