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叫老頭兒多難聽,象是七老八十似的。現在對女人興叫小姐,以後就叫我金小姐,或者叫金大姐”。
“呵!陽光廠就出了你個金彩玲,伶牙利齒的,女強人一個……”不知是梁躍進在諷刺還是在恭維她。
“有空去我家玩牌吧。”金彩玲轉過話題說。
“麻將呀!你就不怕抓你?”
“現在都啥年代了,業餘時間玩一玩誰管呀”金彩玲笑著說“公安處對這是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象前些年一聽到牌響就抓賭”。
“那好,有空我去你那玩玩”。
“這就對了,到我那保證讓你滿意……”
“那你說說,怎麼個滿意法?”梁躍進嘻皮笑臉的說。
“你想幹啥就幹啥,行不行?”
“那你老……老公?”
“他呀!讓他出去躲一會就成”。
第三節 過年
春節,陽光廠彩燈齊放,熱鬧非凡。家家戶戶鞭炮放了個夠,對聯在樓梯口和小房門上貼的滿滿的。
初一上午,黃鍵率廠領導進廠看望值班人員。既是拜年,也是檢查工作。等他回到家裡,只見樓門口站了一大堆人。
等他下了小車後,人們立刻圍上去向他拜年。原來從他出門到現在,他家來拜年的人就沒有斷過,寬大的客廳人擠不下,後邊的人就在外邊等,前邊進去的也都是點支菸就走。
“幸虧梁躍進會辦事,”黃鍵的愛人祁玉芬等拜年的人走了,笑著說“就這一會兒五條煙都沒了。”她是廠企管處的幹事,過了幾十年平靜的日子,今年這個年倒把她累著了。她一邊收拾茶几上的果皮和菸灰缸一邊說。
“媽的,這幫小子,都來湊熱鬧。”黃鍵脫去大衣,仰在沙發上說“到是我有遠見之明,讓小梁給弄了這些沙發。”他看著客廳裡擺了一圈和廠貴賓接待室一樣多的沙發說“要不,來人還沒處坐呢”。
正在說話的時間,門口又有人敲門,聽動靜人就不少。
“請進!請進!”祁玉芬一邊答應,一邊跑去開門。
張志偉家。拜年的人才走,程建華、馬為民、鍾尉霞、辛麗紅、楊麗萍一起進了家。
“過年好!過年好!”幾個人和張志偉、柳衛紅互相拜年。他倆的家太小了,幾個人一進去,自己就只有站著與大家講話。柳衛紅一隻眼失明,但不影響幹家務,家裡讓她收拾的利利索索。
“今天,咱幾個可都在廠裡。”程建華說“我們一商量,今天都來廠裡聚一聚,沒班車,只好騎腳踏車來了。”
“這下雪天,路可滑!”張志偉說。
“呶!沒看咱處長,連摔了兩跤,辛麗紅也摔了一跤。”這時,張志偉才看到鍾尉霞和辛麗紅兩人頭髮散亂,一付狼狽相。兩人趕忙起來,擠到旁邊的小廚房對著鏡子整理頭髮。柳衛紅忙著給找梳子。
“剛才碰見梁躍進了。”程建華說“這小子就是不一樣,是廠裡的小車去接他的。說好了,大夥兒不騎車了搭他的車回家。”
“那在……他人呢?”張志偉說“中午就在這吃飯。”
“別!四毛驢說了,在招待所開一桌,叫咱都去。”
“大過年的,招待所不休息?”
“管他呢,他說行估計就準行。他現在是廠裡的大紅人,肯定有他的安排。”
“四毛驢這小子可耍大了,一會兒吃飯可要小心,他酒量大的很。”鍾尉霞在廚房說。
“也是的,現在咱廠領導的酒量都練出來了,個個都在半斤以上,四毛驢酒量沒有底,幾個副廠長都要讓他一頭。”程建華說。
“這喝酒也能成工作?產品是不是靠喝酒喝出來?”馬為民有氣似的在牆角處說。
“你不聽廠長在中幹會上說,當中幹不能喝酒首先就不合格。”鍾尉霞站在門口說。
“那你這個幹部處長就不吱聲,你說說黨員標準,幹部條件裡那一條規定當中幹就必須能喝酒?”馬為民又扔過來一句。
“現在是廠長負責制,在廠裡是廠長說算,不象以前是黨委領導下的廠長負責制。現在,黨委書記說了都不算,更可況我在行政這邊歸廠長直接管,我吃了豹子膽也不敢說有意見。”鍾尉霞紅著臉說。
“我看,咱廠這是檀花一現,別看一時熱鬧,吃苦的日子長著呢。”馬為民說完不吱聲了,一個勁地拋著一支絨毛狗。
“我覺的,廠裡有些做法欠妥。”張志偉說“這兩年新蓋了辦公大樓,新蓋了咱市獨一無二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