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手,居然有一些侷促。唔,剛才不是說想講一個永遠不會結束的故事嗎?林寒坐在了溫和的床邊,忽然露出了無比舒緩的笑容,他摸了摸孩子的頭,笑著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個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老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個小和尚講故事,老和尚說,‘從前有座山……”
溫和聽了咯咯直笑,溫暖聽著聽著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她隨手拿起了床上的書,一把打向林寒的方向,她嗓音裡帶著無可奈何的笑意,整張臉上都散發著快樂的光芒,飛起來的故事書落在林寒大腿上的時候,她輕靈的笑聲像是鈴鐺,“你要不要說完啦?你這故事,就是講一輩子也講不完的。”
他在鬧,她在笑。他在想:這個故事要真的一輩子也講不完,就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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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林寒留在醫院。溫暖戒備地呆在病房,算是監督林寒,兼守護兒子。
溫暖已經抱著兒子睡了好幾個小時,大約是凌晨三點的時候,小孩子想要上廁所,於是溫暖起了身。解決好孩子的問題,她忽然沒了睡意。哄著孩子繼續睡下後,她披了一件外套,走出了病房。
醫院裡靜悄悄的,她站在落地窗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穿堂風將她的衣服吹出一個大鼓囊,長長的下襬一下子飄起來,過了幾秒鐘,飄揚起來的下襬再次搭落在她的小腿上。
溫暖在那兒站了一會兒,後來,她披著衣服的她在醫院裡散漫地走了開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