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莽夫一個,給我殺了他,只要殺了他,還怕拿不下南鄉麼?”
楊延嗣單人獨騎在荊州兵馬之中來回衝殺,跟隨楊延嗣而來的騎兵也不敢衝入陣中,但當攻城的荊州兵漸漸包圍之後,楊延嗣也有些吃不消了。那文聘雖然不是楊延嗣的一合之敵,不敢與楊延嗣交戰,但卻頗知兵法,躲在士兵之後指揮士兵圍殺楊延嗣,卻讓楊延嗣疲於應對。
楊延嗣抖擻精神,欲殺出重圍,陡然西面傳來一聲大喝:“楊將軍莫慌,傅友德前來援你!”
“你們跟我殺進去援救楊將軍!”傅友德單騎殺到,見到外圍的一百多騎兵大喝道。
這些騎兵但不是貪生怕死,而是知道楊延嗣重情重義,若是他們貿然衝殺進去,楊延嗣必會救援他們不可,如此反而成了楊延嗣的累贅。如今傅友德殺到,眾人見傅友德身材魁梧,豪氣沖天,必是武藝高強之輩。傅友德一馬當先,那一百多騎兵在不遲疑,跟著傅友德衝殺進去。
傅友德帶著一百多騎兵殺入陣中,荊州兵頓時人仰馬翻,硬生生又被傅友德殺出一條血路。接應了楊延嗣,二人帶著一百多騎兵也成功突圍。傅友德對楊延嗣道:“八千大軍此時應該已經進了城,西門有兵馬接應,咱們從西門入城。”
“好!”楊延嗣點頭答應,一行騎兵便趕往西門而去。
“給我追,他們必定要入城,咱們乘虛而入,殺入南鄉!”黃祖連忙下令兵馬追擊。
西門之下,城門開啟,那南鄉守城將領便在城下等待接應。楊延嗣縱馬趕來,那守將喊道:“將軍快快進城!”
“你們先進去!”楊延嗣把馬一擺,退至城門便,卻讓騎兵進進城,傅友德見此也退至一邊。待騎兵進城之後,遠遠便見著荊州兵唿嘯而來。楊延嗣與傅友德俱是拔馬進了城池,荊州兵馬趕至城下,城門遂閉。城頭之上,楊延嗣帶來的八千多兵馬早已經領了弓箭來到西門防守,往城下荊州兵放起箭來。
荊州兵猝不及防,被箭矢射死射傷甚多,無奈只得退去,黃祖,文聘二人望著西門城頭上站立的數千兵士,一個個開弓射箭熟練無比,卻是精銳之兵。
黃祖臉色鐵青道:“漢軍來了援軍,他們進城只之時正是咱們乘機攻打的大好時機,沒有到被楊延嗣這莽夫阻攔,錯過這大好時機。”
“哎,都怪我全力攻城,沒有令斥候嚴防!”文聘惋惜道。
黃祖臉色陰沉,擺了擺手拔馬返回南門之下,文聘連忙趕上,沉聲道:“這楊延嗣是天子身邊的虎衛將軍,可謂寸步不離,如今居然是楊延嗣率兵馳援南鄉,莫非這天子已經率領來了長安?”
黃祖沉吟道:“那又如何,長安雖有兵馬十萬,但大半防禦隴西,斜谷一帶,可用之兵不過三萬。而咱們兵馬尚有一萬五千,劉磐公子不日便可率軍兩萬來援!在兵力上咱們依舊是優勢。只要咱們在這裡拖延,那常遇春兵馬後繼乏力,兵馬必敗,到時候天子攻打南陽的計劃便無疾而終了。”
文聘聞言點了點頭,如今與天子撕破臉,也只有一條路走到黑。在這裡拖延天子援軍,到也是擊敗漢軍的一條路。
南鄉來了援軍,黃祖也無法再攻城了,一千兵馬守衛南鄉,尚且久攻不下,如今又來了數千,想要攻下南鄉,無異於痴人說夢。於是黃祖兵馬後退五里,在尋一處平坦的高地安營紮寨。與南鄉城對峙起來,只等劉磐率領兩萬兵馬趕來,只需在這裡斷了漢軍糧道,拖住漢軍援兵便可。
楊延嗣領兵進了南鄉,便向著傅友德拱手致謝道:“先前多謝英雄解圍,不然某家想要殺出重圍,倒是要費不少代價。”
“在下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先前您在西門一己之力掀翻荊州兵雲梯,摔死數百賊兵,看的真是叫人熱血沸騰啊。”傅友德拱手還禮道。
“英雄武藝也是不凡,還未請教英雄姓名!”
那守將連忙介紹道:“這位是傅友德,還有一位名叫劉裕,他們二人……”
那守將將傅友德與劉裕二人的事情與楊延嗣這麼一說,楊延嗣聽罷肅然起敬,向著劉裕與傅友德二人拱手行禮道:“二位忠肝義膽,為我大漢出生入死,險些丟了性命,真是讓楊某佩服!”
“不敢不敢!”二人連道不敢。
楊延嗣道:“二位不僅武藝高強,對我大漢又忠心耿耿,此戰過後,我定向陛下舉薦二位。”
傅友德與劉裕二人大喜道:“多謝將軍!”
但那守將此時卻高興不起來,拱手向楊延嗣問道:“楊將軍,不知後續兵馬何時能到?荊州賊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