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說的是什麼,就聽二冬的婆婆一聲叫:“郡主救命!我的兒子都被二冬快餓死了,她和孩子天天有飯吃,就是不給我傻兒子吃,她的心真狠毒,郡主做主!”老太太扯開嗓子就嚎。
“住口!”雨春喝了一聲;這個死老太太,也不是個好東西,就自己那個傻兒子,還要買別人家的姑娘糟踐,就是個歹毒的心腸,給你銀子花,她有了錢,是不是還想給她的傻兒子納妾,看她身邊的幾個傻兒子,還不知要坑害多少女孩子,這樣的人就得讓她一家餓死光。
雨春切齒了一頓,問:“陶二冬,四夏的屍首現在哪裡?”
“埋了。”二冬答得很坦然。
“埋在了哪裡?”雨春好像覺得四夏沒死,懷疑二冬在演戲。
“有哪裡可埋,陶家的墳地,四夏是不能進的,只有埋在亂葬崗了。”二冬理直氣壯地說。
埋在哪裡雨春到不會重視,只是懷疑二冬的詭計多端,四夏死的太巧,又是二冬極力拉去的,二冬能搞什麼鬼呢?
雨春回頭又問二冬的婆婆:“埋葬四夏,你在場了嗎?”
“我是沒看見,二冬把四夏直接從河邊就拉去了亂葬崗,沒讓我們跟著,我們也是膽小,害怕淹死的惡鬼糾纏。”
雨春又問二冬:“你僱的車伕是誰?”
“我們村的老少頭。”雨春察言觀色,看二冬氣息平穩,沒有慌張的神色,雨春就吩咐賈二:“找村長去,把車伕叫來。”
二冬的眼神閃爍,被雨春看個正著,心思二冬的鬼大了。
老少頭一來,雨春就問:“四夏淹死那天,是你拉的死屍?”
“不不不!不是!我嫌喪氣,我趕車跑了。”車伕急著答,自己怎麼敢拉死屍?晦氣得以後還有好日子過?
二冬真的急了:“少大叔,您的記性怎麼這樣壞,才多長時間的事,你怎麼能忘,您好好想想,一定會想得起來的。”二冬心裡有鬼,到了此時,雨春才發現她心神不寧起來。
雨春心裡滿是問號,四夏到底死沒死?
問到此已經發現了蹊蹺,就不要再跟二冬廢話了,直接找墳挖開就知道了。
永久到了雨春身邊嘀咕幾句,雨春更不會費唇舌了:“甄大,帶上二冬,到亂葬崗。”“
甄大答應一聲,二冬退後幾步:“人都埋在了墳裡,去那裡有什麼用?”二冬顯露了心虛的表情。
雨春堅定了去墳地的心。
二冬執拗,被甄大大手一抓,像拎一個小雞仔,扔出了門外,好好走,不然……”甄大下言沒有,二冬也知道後果。
等到了亂葬崗,這裡的新墳有二十多,二冬就是一口咬定忘記了哪個是。
雨春只好麻煩村長,總可以辨認出來的, 埋在亂葬崗的人,也不見得家人沒有留記號。
村長的辦事效率極高,得是看跟誰幹事,接近郡主的機會可不好找,百分百的賣力。
二十來家的人有十六家確定了自己家人的墳,有五個沒主兒的墳。
二冬的婆婆一家可是都跟來了,他們怕雨春從地裡走了,撈不到錢,豈不土坯。
雨春就問二冬的婆婆:“四夏死了多長時間?”
二冬的婆婆算了算:“九月二十,四夏淹死的,距今一月半。”
“一個多月的墳,一定舊不了,村長你回憶一下都是誰家最近死了人?”雨春合計,這些日子天冷,凍餓而死的窮人一定會增多,墳頭一定比四夏的新,只有這五個也不好辦,下令挖別人家的墳,現在沒有主,只要是你挖了,就會有人找麻煩。
村長回憶了一陣,說出來三家死人的日子,根據日子檢視四夏的墳頭,數四夏的最早了。
雨春靈機一動:如果四夏的是假墳,一定是最小的,不是真埋人,二冬豈會投入那麼多僱人,不過就是敷衍一下,怕人找四夏,弄個假墳頭煳弄人。
但是想到二冬的狡猾,雨春還是高看了她一眼,既然她能想到這個招數蒙人,就會算計得沒有漏洞,幾個月的時間還不夠二冬算計的?
雨春在五座墳頭的新舊,判斷出還有兩座舊的,其中一個就是四夏的。
雨春看著一大一小倆墳頭,也不敢輕易挖,雨春就站到大的墳頭跟前。眼梢撒著二冬,見二冬的神色發慌,雨春站到小的墳頭,再看二冬的神色,已經淡定,估計這個墳頭裡埋的一定是和四夏般大的孩子,二冬的心真夠細的,這樣的準備她都有,她一定是早就料到有人尋找四夏。連亂葬崗埋的墳她心裡都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