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聽了一陣喪氣,呼啦啦就做鳥獸散,魏四嬸心裡咯噔一下:他是什麼意思,莫非以往的事情不算數?
魏四嬸耳紅面漲,蒼白的臉立即紅起來,掙扎下床要給趙二行禮,趙二卻一笑:“魏四嬸,本王還真想認下這門親事,看看這個樣子是連累你了。這樣糾纏下去,會要你的性命,還好那個認親沒有舉行什麼儀式,只有作罷了,免得連累壞你們一家。”
趙二的話說完,魏四嬸呆傻傻地像個木偶一樣,這是什麼事?自己怎麼會失去這樣的靠山呢?他和雨春的結拜怎麼就算數呢?
可是她怎麼敢問呢,人家是王爺,一個不恭敬她也不敢。當年京娘認親是為了什麼呢,現在自己闊了就忘恩負義,魏四嬸心裡複雜得很,是誰敗壞了他們一家?
贏來趙二這樣的鄙視,一個一個的過濾,只有雨春恨她。是因為喬喬暴露了她的心思,她和趙二是義兄妹,一定是,一定是她在趙二跟前踩魏家一腳,魏四嬸越想越對,一切的榮耀都是因她而得。一切的恥辱都是因她而起,這幫媒婆一傳揚趙二的話。她的幾個兒子都別想說親了,自己的名聲變成了什麼,這樣的羞辱,自己怎麼忍得了。
最後長嘆一聲:忍不了也得忍,自家技不如人,有什麼能出氣的。
趙二往河西來,就是為雨春出氣來的。魏四嬸敢羞辱他的妹妹,是找死。攀上王爺是讓她忘乎所以,結束了他們的關係是讓她一落千丈,讓她有心機會算計,就讓她樣樣落空。
趙二回來就說著自己的壯舉,雨春一看這個人可是個不能得罪的小人,明裡暗裡下手報復,他這一鬧,魏四嬸又得懷疑自己給她下絆子,幫了半天人,自己還是落個裡外不是人。
趙二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雨春想撕他幾塊,現在惹不起他了,只有恨恨地瞪他一眼躲開。
趙二倒是和楚離說的很歡,趙二做了王爺,對李雪也不那麼覬覦了,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權位高的人美女是趨之若鶩的,何必老想李雪,已經成了有夫之婦,楚離成了大哥的心腹,自己再想著人家的女人就有點過分了。
雨春也看出趙二的轉變,他對自己沒有真的壞心,對他也放鬆了不少,就連李雪也不那麼忌諱他了,說些話都是很自然的。
大家都是一團和氣,雨春覺得這個趙二改變得和歷史上的那個有了大差距。
雨春都懷疑不是那個時空,不是那個柴榮,不是那個趙二和趙匡胤的時代,人人都有了改變。
這個時空,鄭子明沒有出世,柴榮死時年齡小,趙二沒有北宋的趙二荒淫,趙匡胤不是篡的柴家江山,那個最該出現的陶三春很小就死了,換成了她林雨春,得到了兩位皇帝的維護,不知第三位皇帝還能不能出現,這個趙二比較善良,能不能殺兄篡位?還是個未知數。
五代十國五十多年,換了多少皇帝,趙匡胤要統一,北宋才興旺了多少年,北方就被金人佔領,大宋的命運就是不好,攤上了兩個既野蠻又強盛的異族。
趙二帶著隊伍可處參觀雨春的養殖場,鑄造廠,看到雨春培育的滿山果樹,咋咋呼呼喊:“小妹,你種的所有的瓜果,全都是皇宮的,不許賣給外人。”
雨春偷著嘟囔一句:“還不得撐死你。”
趙二說:“小妹,你嘟囔什麼呢?”
雨春笑道:“聲音那麼大,你聽不到?”
趙二怒道:“臭丫頭!你是不是說本王聾呢?”
雨春就哈哈大笑:“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有撿金子撿銀子的,還有撿罵的?”
趙二笑,滿臉的疑問:“沒罵我?那你怎麼不敢大聲?”
雨春譏笑一聲:“嘖嘖嘖!這人得疑心病了,你幹啥虧心事了?啊!我明白了,你背叛我姐姐了!”
趙二氣得咬牙:“哪有妹妹總踩哥哥的,我怎麼倒黴遇到這樣一個妹妹,冤枉!冤枉!”趙二笑鬧了一陣子,突然就高喊:“回縣衙!我是有氣沒處出,得找出氣筒。”
雨春可笑趙二怎麼像半瘋,這個人做得了皇帝,雨春搖頭。
第二日早起就走回縣衙,雨春姐仨坐一個車,趙二就搶走元侃,元侃不願意,嚎了兩聲,趙二拿著把破寶劍比劃一通,饞得元侃叫著追,這小子才會走路,跌了幾個大前趴,也不理會疼,追著搶寶劍。
趙二才得逞,唬著兒子上了他的車。
雨春看元侃長大也是個武把抄,肯定有不了文采,哪有這麼點孩子就搶寶劍的。
元侃一走這個車上很肅靜,姐妹三個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