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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文軒正生著悶氣,那牧童怯怯的問道:“大……大俠,你撞我的大牛做什麼?”

李文軒是有苦說不出,嘆了一口氣,問道:“你身上痛不痛,方才那暗器有沒有傷到你?”

牧童一臉茫然道:“暗器?”

十來歲的孩子若是中了暗器,怕是早就哭鼻子了,李文軒見牧童的樣子就已經知道他沒事,也不在問他了,反正是小孩子,多說無益,只是會叫他害怕罷了,同時也細細感覺著自己的身上,也不見有何處疼痛不適的,心道:“那女人的暗器厲害,不管怎麼說,我與這牧童總得有一人中針才是,而我們兩人都是安然無恙,難道……難到她方才是空手,又是在使詐騙我?”

李文軒又細細打量了一下週身上下,甚至連那頭水牛也仔細查探了一遍,確實是都沒有受傷的痕跡,這才確認剛才明珠一定沒有發暗器,只是李文軒這樣子看來看去,卻嚇的牧童不輕。

李文軒此行是去廬州渡祭拜的,心想今天就算是倒黴了,畢竟也沒吃什麼大虧,沒心思去追趕明珠與她理論,從馬鞍後的布袋中取了一個蘋果塞到那牧童手裡,拍著牧童的腦袋,衝他笑了笑,然後就繼續奔著廬州渡方向去了。

此時李文軒距離廬州渡已經很近,一年前,在這條路上走的多是在廬州渡的渡口往來的人,因此小路雖不寬闊,但是還算平整,不過現在卻是雜草叢生,李文軒若不是打小在這裡生活,怕是都難分辨出哪裡是路,哪裡是草地了。

第325章夜半客船(一)

李文軒昔日離開廬州渡的時候,整個村子已經被一把大火燒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了一片斷壁殘垣。''

今日再回到這裡,廬州渡似乎還保留著那時候的模樣,即陌生又熟悉的一片狼藉,只是不管是什麼地方,到處都長滿了野草青苔,看樣子在經歷了那一場大會之後,後來不但沒有人再搬遷來這裡居住,怕是都少有人再經過這裡,不然也不會如此荒涼,大概是都知道過這裡發生了太過悲慘的事情,叫人忌諱,並且隨著金人南侵,戰火隨時都有可能燒到這裡,也少有客商再往來於南北之間,曾經熱鬧的陸家渡,在一夜之間就荒涼到如此,今時今日,怕是隻有孤魂野鬼才會來這裡了。

李文軒自然自語道:“廬州渡破敗成了這般模樣,鐵伯與鐵嬸被我埋葬的的也是極其隱蔽,行痴和尚來這裡的時候怕是難以發現,就算是看見了,怕也是會將他們的墳當做一處荒墳,唉,這麼長時間沒有人打理,現在墳前更不知道會成了什麼樣子了,鐵伯、鐵嬸,你們雖不是我的父母,但你們對我的疼愛也不比對鈴兒姐的少,你們對我的情分實則與父母無異,文軒過去還總想著等到往後可以與鈴兒姐一同向您二老盡孝,好好伺候您二位,怎奈何事情不遂人願,鈴兒姐至今不知生死,我也沒有她的訊息,而我那日一去就是大半年,過了那麼久,我這才回來看你們,是文軒不孝……”

曾經的道路已經不見,李文軒只能憑著記憶,在及膝的野草中穿行,等到了鐵南夫婦的墳前,卻不由得咦了一聲。

李文軒那日將鐵南夫婦埋葬之後,因為時間匆忙,並且也怕再有惡人再回到這裡,只是草草的削了一塊厚模板,在上面刻上了鐵南夫婦名字,就算是當做一個墓碑了,甚至都沒有署上是何人所立,而今時今日再到鐵南夫婦的墳前,李文軒卻見昔日自己親手立下的木牌已經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方青石墓碑,而墓碑上的內容與李文軒當時所立木碑的文字是一字不差,立碑的人自然也沒有留下自己的姓名字號。

這情形叫李文不禁一呆:“這石碑是何人所立?我埋葬鐵伯與鐵嬸的地方是十分廕庇的,尋常人應當是找不到這裡的,況且就算見到了,非親非故的,又何來立碑之說?難道又是行痴和尚做的善事?”

李文軒狐疑不定,一邊想著,一邊將貢品與紙錢取了出來,要在地上擺上,但一低頭之間,又吃了一驚。

李文軒一路走過來,土墳四周的野草少說也有膝蓋那麼高,可是土墳上面的野草卻是隻有約莫兩三寸長短,李文軒俯神看去,只見這些野草都是被利刃齊齊削斷的,就在土墳四周還留著許多被切斷的青草堆成了兩個小堆,顯然是有人特意來為這土墳清理雜草的,李文軒隨手抓起了了一把青草,摸了摸,這青草還是溼潤的,看來這些野草被人割斷還不到半日,否則早應當乾枯了。

而在墓碑前,更是有焚燒紙錢留下的灰燼,還有兩盤花糕,兩盤蘋果放在前面供奉著,李文軒伸手將浮灰撥開,伸手向下面的土壤探了過去,下面的泥土居然還是熱的,顯然在這裡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