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渺身下一頂,引得夏秋細碎地叫出聲,才賤兮兮地問:“這樣?”
“知渺叔叔……”夏秋禁不住他這樣撩,很快便求饒:“我想要。”
……
用一早上的晨運來迎接快到的春光,果然是讓人酣暢淋漓的,何知渺笑出聲。
他看時間不早了,替夏秋穿好衣服、抱著她去了沙發,自己下樓準備。
原先他一直在想什麼樣的時機帶夏秋回家最合適,可是怎麼想,都不合適。
撇開陳若愚對夏秋暗生的情愫不說,陳父那關也不好過。
他對自己的婚姻還算有點打算,至少在道義和愛情面前還敢猶豫。
可是自打何知渺的媽媽自殺,他怎麼想……何知渺就把不準了。
不過何知渺也不急,畢竟他家小姑娘年紀小,心思也專一。
他手上攪了攪快凝固的糖漿,想起夏秋身體裡的感覺,心頭也像被點燃了一樣。
何知渺傻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我怎麼變成這樣了,當爹又當她男人……”
最後忍不住撲哧一笑,“還真是我自己慣出來的……”
。
午後夏秋到點兒去醫院跟看護阿姨換班,唸到大過年的,誰家還沒個親戚要走。
開門撞見陳父正要按門鈴,夏秋愣愣地喊了句:“陳老師新年好。”
陳父面色難堪,沒答話只是上下掃了夏秋一眼,輕嗯了一聲,把手裡的湯擱下。
夏秋退到門邊進出不是,半天聽不到關門聲,何知渺揚聲問:“怎麼了?”
“啊?”夏秋倉皇地應道:“沒事,陳、陳老師來了。”
何知渺顧不上脫手套,上樓沉著臉將夏秋護在身後,跟陳父對了一眼。
“你快去醫院吧,路上當心點。”
夏秋擔心地仰頭看他,抿了抿唇,點頭說好。
手搭在門上,她定定地回過頭,小聲說:“陳老師,我先走了,你們慢聊。”
門帶上,夏秋還沒走兩步路。
陳父開口質問:“昨晚不回家就是跟這個丫頭混在一起?”
“昨晚沒不回家。”何知渺下樓洗手,頓了頓說:“你隨便坐吧。”
“你這是什麼態度?!平時我看你大了不干涉你,可不是由著你不管!”
何知渺站定,懶得轉身,冷冷地暗諷:“那我是長大挺久了。”
陳父氣結,追上前掰過他的肩膀,“我們今天心平氣和地聊聊吧。”
一樓門面裡,不開燈只開窗的話,光線顯得有些暗。
何知渺泡了一壺從水木茶莊帶回來的上好普洱,他知道陳老師好茶,特意替他挑的。
昨天回家跟陳若愚的家人打了個照面,心裡不痛快,才沒拿出手。
沒想到,這第一杯到底還是給陳老師喝上了。
兩個人都沒開口說話,陳老師皺著眉品茶,嘴裡不苦,心裡卻有蠶蟲在咬。
反倒是何知渺神色淡定,與往常沒什麼不同,坦坦蕩蕩的態度很分明。
“你都想好了嗎?”陳老師眼鏡倚在鼻樑骨下,透過鏡片模糊地看他。
何知渺沉吟,“嗯,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大家。”
“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麼,打小你心思就多,又沉。”
“是嗎?我以為你從來沒留意過我。”
陳父聞言心頭一緊,“你這是在怨我。”
“沒。”何知渺輕吹茶水,看波紋掀開,“我誰也怨不得。”
陳父本想開口安慰他這個從小省心的兒子,卻還是沒能開口。
有些時候我們以為,說不出“我愛你”是性格不同,表達方式各異。
卻沒料到,說愛的心情和能力都會隨著時間蛻化。
現在不說,以後想說,怕是也沒了機會。
“你自己做主吧,那丫頭也是個好人家的姑娘。”
陳父鬆口,“找時間跟她父母見見。”
“好,我看著辦吧。”何知渺端起茶杯,“你嚐嚐,今年的新茶。”
原本陳父也不想幹涉他和夏秋的事,但卻著實被他如今不溫不火的態度氣著。
“什麼叫你看著辦?!婚姻大事你怎麼看著辦?”
陳父氣急,“我告訴你,這是你跟夏秋一輩子的事!你要是不把禮節都做周全了,一直這麼不明不白的處著,不僅委屈了夏秋,她父母以後也不會看得起你,連著我們家都一起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