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仔細的看了對方一眼,只見在正殿門口如松樹一般站著一箇中年書生模樣的人,那人長眉入鬢,大眼高鼻,眉目之間有一股冷峻之色,他的雙手背在身後,屹立在正殿門外,自然就產生一股王者之氣,他站在門邊,就算有千軍萬馬在前,誰也不能將他逼退!方劍明心頭猛地一跳,一股超絕的氣勁向他逼了過了,急忙將天蟬真力運起,在體內遊走,雙眼黑光一閃,冷冷的迎著對方的眼神對去,沒有絲毫的畏懼。兩股氣勁在半空相遇,只聽得輕微的一聲震動響,方劍明的身軀一步,兩步,三步……整整的退了七步,正好退到了一個蒲團邊上。那中年書生卻是動也不動,一雙冷電般的眼睛看著方劍明,突然淡淡的道:“你的功夫還需多多修煉,如今武林風起雲湧,青年高手輩出,你想在年輕一輩中獨領風騷,還需自己的勤學和體會!否則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方劍明聽了,心頭一亮,躬身一拜,道:“小子受教了!”
他話剛說完,卻聽得那個中年書生身軀一顫,劇烈的咳嗽起來,他用手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巾,堵在嘴角,一邊咳嗽著,一邊走了進來,方劍明見他好像身有重病的樣子,急忙問道:“大叔,你……”卻見那人抬起頭來,道:“你叫我什麼?大叔?少年人,什麼都不要問,去給我弄些木材來,在這裡燒起一堆火,天冷了!”說著,也不去看方劍明,兀自找了一個蒲團,坐了下來,好像知道方劍明就一定要聽他的話似的。方劍明呵呵一笑,到了正殿外,偷偷的看了笑老頭剛才所進的屋子,裡面居然毫無動靜,方劍明心頭奇怪,這些武林人真是奇怪的很,行事往往是不可思議,他也懶得去瞧笑老頭是否在屋裡,到了破廟外,走了不下一里路,遇見了一小片樹林子,他在樹林子裡拾了不少的木材,抱著回到了破廟,進得正殿,只見那中年書生坐在蒲團上,閉著雙目,靜靜的坐著,聽到他進來的聲音,雙眼一睜,方劍明把木材堆放在大鐘旁邊,從中拿了三分之一出來,架在正殿的中央,正要點火時,卻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火摺子,朝中年書生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看,中年書生見狀,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火摺子,遞給方劍明,方劍明點著了火,把火摺子還給中年書生。中年書生向燃起來的火堆靠近,見方劍明還站著,問道:“你怎麼不去拿一個蒲團來坐?”
方劍明笑道:“這些蒲團是笑前輩用了招呼客人的,小子怎敢越禮!”
中年書生冷笑一聲,道:“愚蠢,你既然來到這裡,就是他的客人,難道不能坐嗎?再說了,就算你不是他的客人,坐了他的蒲團,他又拿你有什麼辦法!”
方劍明聽了他的話,只好找了一個蒲團,放在火旁,坐下烤火。中年書生見他坐下後,深深的打量了他一眼,見他腰間插著的“藍潮簫”,臉皮不知為何微微的一皺,問道:“你腰間插著的可是藍潮蕭?”方劍明聽了,心中吃驚,這個中年書生怎麼會知道他腰間的短簫是“藍潮蕭”,據文若望說,這根“藍潮蕭”在武林中是沒有什麼名氣的,天下能夠認識這是“藍潮蕭”的人,幾乎沒有,除了他們夫婦二人,恐怕就只有那個神秘的“武林萬事通”知道外,沒有人知曉,這個中年書生是什麼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藍潮蕭”的來歷,方劍明點了點頭,道:“不錯,晚輩身上短簫的正是藍潮蕭,不知前輩是如何看出來得?”中年書生冷冷一笑,卻是沒有回答他的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師父是誰?”
方劍明聽他沒有回答,而是又問自己的姓名和師門,心中本來有些不高興的,那裡知道一碰上對方的眼神,卻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晚輩方劍明,我的師父是少林寺的清成。”
這個中年書生身上有種方劍明從來沒有見過東西,這東西就是一種威嚴,方劍明自他一進來,就被他的威嚴所控制,方劍明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在外人面前低頭,心中既感不安又感驚異。其實這裡面是有原因的,這個中年書生身懷超強的武功,平時作人都是極為的嚴厲,又極為的藐視禮教,很少有人和他交往,只和幾個有數的武林高手往來,性情灑脫雖灑脫,然而嚴肅起來,就是十頭老黃牛拉也拉不住他所想做的事!方劍明自小很少受到管教,養成了懶懶的性情,又加上他貪睡的原因,不管是師父,還是義父刀神,甚至和他在斷崖下相處了數年的聖姑白依怡,待他都沒有威嚴的地方,如今碰上這個為人如此的中年書生,剛才又同他暗地裡較量了一下,方劍明顯然不是對手,早在心地下埋下了畏懼的心裡,那中年書生又刻意露出一副威嚴的神態,倒把方劍明弄得像一個十分懂事的孩子一般,問他什麼他就說什麼。
中年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