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玉夫人就沒救了。瞧見金折桂笑盈盈地跟在後頭,在心裡罵了一句沒心沒肺的死丫頭。
一群人正在走,忽地就見丫鬟來說:“老夫人、夫人,不好,大少夫人叫肚子疼。”
“渾說什麼,才剛七個月,發作的太早了一些。”玉夫人想起昨兒個康氏裝模作樣引人過去,只當康氏又是裝的,想嚇唬誰呢,就很是不以為然。
“還是叫人去瞧瞧吧,別出事了。”沈氏對康氏同情得很。
玉夫人怕鬧得難看,就叫人請太醫去,又問那丫鬟:“你家大少夫人可是吃壞了東西?又或者被萱兒撞到了?”
那丫鬟心裡著急,想著康氏月份不足,就發作起來,只怕凶多吉少,嘴裡支支吾吾,不肯直說。
“有話快說,有貴客在呢。要是你家少夫人出事,第一個就要拉你去見官。”玉老夫人催促道,頗有些心虛地留意金老夫人的神色。
“大少夫人聽見人說,八少爺要跟金六小姐定親了,家裡要她跟大少爺從中軸線上的屋子裡搬出來,給新人騰出屋子,她就著急了。”既然是搬出來,那自然是要把他們塞到不知哪個角落裡去,這住在哪裡,可是身份的象徵。
金老夫人對康氏也是十分同情,嘆道:“這人就是太急,也不知道是誰那麼有心,把那麼句誅心的話說給人家一個孕婦聽,偏那孕婦一瞧就是本就心思重重的苦命人。”
玉夫人立時看向玉老夫人,心底涼成一片,心想這是誰那麼黑心?傳出這樣的話,可不是叫人人戳她的脊樑骨嗎?誰不以為是她這繼母惡毒,有意要弄死玉悟禪最後的一點骨血?
“快,快去瞧瞧。”玉夫人著急了,心想定是玉老夫人派人去說的,顧不得照應金老夫人、沈氏、金折桂,就向康氏的院子去。
玉老夫人待玉夫人去了,就訕笑道:“家裡事多,怠慢三位了。”
“誰家沒有個急事,偏撿著我們來就出事了,巧得很呀。”金老夫人綿裡藏針地說,雖沒證據,但心裡已經認定了是玉老夫人使壞,“我去瞧瞧。”
“哎,萬一見血了,那可不吉利。”玉老夫人忙要攔著金老夫人。
“不礙,七活八不活,如今生下來還能養活。就怕有人糊弄破八她娘接著給你們家大少夫人保胎,害得人家一屍兩命。”金老夫人慢悠悠地說,就要領著金折桂、沈氏過去。
“叫小姑娘見了……”玉老夫人見金老夫人還要帶著金折桂去看,又堆笑著要阻撓。
“叫她多見識見識世面也好。”金老夫人此時儼然反客為主了,甚至對自己帶來的龐錚家的說,“去跟玉將軍說,叫他看著門,一路上別叫人跟請來的太醫搭話,瞧瞧那太醫是不是來了就主張保胎。若是他說保胎,直接綁了他,敲他一筆,破八成親的銀子都有了。”
玉老夫人心道好一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被金老夫人一直盯著,想給丫鬟使個眼色也不能。
金折桂扶著金老夫人,看龐錚家的絲毫不外地去跟玉將軍說了,緊跟著金老夫人,心裡想著康氏有事,頭一個人家就要懷疑是玉夫人做的手腳,玉夫人要是到了黴,那就便宜玉老夫人了。玉老夫人要當了玉將軍這一房的家,不出幾日,這玉家上房就要換了人住了。
一群人趕過去,在院子裡就聽見康氏的尖叫聲。
玉夫人聽說人來,就手足無措地趕著出來,慚愧道:“幾位怎麼過來了?今日實在不能款待幾位……”
“你年輕,壓不住事,放著我來。”金老夫人道。
玉夫人呆住,情不自禁地去看玉老夫人,見玉老夫人微微耷拉著眼皮,就又去看沈氏。
沈氏訕訕地道:“聽我們家老夫人的吧。”又想金閣老、沈老尚書都在玉家,這兩人定會擠兌得玉將軍聽金老夫人的話吧。雖不喜金折桂過去看,但既然金老夫人都說叫金折桂去看世面了,那也只能叫她去瞧瞧。
進了康氏屋子裡,聽丫鬟說已經見了紅。
“血多嗎?”金老夫人問。
“只有一點。”
金老夫人點了點頭,看金折桂關切地向床上看,就對她說:“這女人呀,有了身子最忌諱心思重,有什麼事不能想開一些?你們房裡一個病著,一個有了身子,誰會想叫你們換屋子?”
康氏躺在床上,咬著牙關忍不住呻、吟起來,聽了金老夫人的話,搖了搖頭,“不是為了那些話……是……”掙扎了半天,因素來敬重金老夫人,就落淚道,“我的飯裡有……”
“飯菜是叫人專門給她做的,還叫她的丫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