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萍水相逢相見恨晚,指不定延半江是想從你身上圖些什麼,財色之類的……”
聽他們這麼說,拾京愣了又愣,忽然問道:“那你們教主,會不會也是騙你們,這樣好從你們身上圖些什麼呢?”
皇帝可說,教主不可說,即便不是罵,僅僅是句不含半點含沙射影的疑問,教徒們頓時橫眉豎指,狂叫道:“大膽異類竟敢口出狂言!”
“呸,巫族來的就是愚昧,懂個屁!”
拾京忽感外頭的人都好沒意思,連個道理都不講,一句話就能令其暴躁,剛剛還和顏悅色,把他當自己人,圍著他聊皇帝,可他就順著他們的話問了一句,他們態度就變了。
船停了下來,士兵們進來把他們一個個押了出去,交給碼頭候著的地方官員。
拾京和那群喜怒無常的教徒押送的方向不一樣,拾京扭頭看了看,問押送他的人:“我們去哪?”
那姑娘回答:“江中城,州牧在,我們去江州府。”
“江州府是什麼地方?”
“就是江州府啊,還能是什麼地方。”
“誰住在那裡?”
“黃州牧啊!”
“他又是誰?”
那姑娘短暫笑了一聲,側過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笑他:“你跟我母族家的侄兒好像,逮個問題刨根問底,我那侄兒四歲。”
拾京認真地說:“我真不知道,不是裝傻,也不是年齡小。”
姑娘好奇道:“哪來的?”
“雲州巫族。”答的越來越熟練了。
那姑娘頓了一下,和旁邊的官員換了個眼神,小聲問:“……會不會是巡檢隊的人誆我們的?”
官員道:“不像是裝的,不過也警惕些,送州府問問。”
說是押送,但地方官員對拾京的態度和善很多,原因是,拾京要真是延半江的乾兒子,這次從巡檢隊到江州州府,都算立功,又不是延半江,所以大家對他多是好吃好喝好招待著,能套出多少線索就套出多少線索的想法。
江州州牧非常重視,得到巡檢隊的訊息後,決定親自審問。
飯擺上,州牧和顏悅色道:“你是延半江的乾兒子?”
拾京搖頭:“不是。”
那人是個騙子,他才不是騙子的兒子。
“沒事沒事,吃飯,不耽誤。”黃州牧笑眯眯,“既不是,船客們怎麼都說你是?”
“我真不是,我上船搶位置時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