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不必這麼說,你有今日成就,大多歸於你那兩位哥哥,若是一直待在玄清教中,只怕終生不過是一個修真道士而已!”玄洪真人收起手中“九滅劍”輕聲說道,語態之中盡顯悲涼,似對那玄清教甚為不滿。
葉北飛一見師父對自己那兩位哥哥已無成見,不由欣喜若狂,趕忙上前說道:“師父,你終於認可我兩位哥哥的修為了,在我走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哎,說來話長啊,自從玄清教的那次比武大會之後,你在玄清教便背上了叛教之名,而重清觀在教中聲譽也隨之一落千丈,任何事都不曾被過問,在各觀之中也倍受欺凌,而為師與你那幾位師兄都並未怪你,平日終在觀中修真習武,相反也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師父,是我連累了你們……”葉北飛傷感道。
“什麼話,自家兄弟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們都知道小飛你平日為人豁達正直,絕不會做些違背師門之事,至於別人說的,就由他說去吧,最可恨的是那風雨盟,處處於我們作對,以至玄清死傷慘重。”廣元道人雙拳緊握,憤憤說道。
“大師兄說的可是風雨盟與玄清教相爭之事?”葉北飛想起當年形勢不由問道。
“不錯,看來你也有所耳聞,其實重清觀被總教忽視也好,至少也不會派遣我的弟子前去抵禦風雨盟的教徒,我們也樂得清淨。”玄洪真人笑說道。
葉北飛一聽師父此言,就感心頭一悶,心中暗道:看來師父竟還不知當年重清慘事,只不知他這百多年都在何處。
想到這裡,葉北飛不禁強忍悲傷,顫聲說道:“師父……重清觀……已經……”
玄洪真人一見葉北飛淒涼模樣,便隱隱感到其中不妙,聞他說至一半,不由極為心焦的催促道:“重清觀怎麼了?快說啊!”
“重清觀……已遭滅觀之災,各位師兄……皆已慘遭不幸!”葉北飛說道此處,再無力繼續往下說,雙眼之中盡顯晶瑩淚光,似已難壓抑自己那份悲憤的心境。
“啊呀!”玄洪真人一聞此時,當即一聲哀號,眼前一黑頹然倒地,直嚇得葉北飛趕忙上前將他扶住,再看兩位師兄,也盡淚水橫流,難以自制的愣在當場,心中悲痛無以加復。
“誰?究竟是誰滅我重清!”廣元真人目露兇光,厲聲喝道。
“此事事關重大,我不敢妄加判斷,但是聽我捉住的那幾個修真者說,估計是古血族的原野繆所為,但是事實是否如此,還是有人故意栽贓,我就無從查證了。”葉北飛的心境修為確比普通修真者強上許多,只在說話間,便以忍住眼中淚水,平靜的說道。
第二百四十七章 再遇玄洪
“錯不了,原野繆這個妖女在地球為非作歹,作惡多端,這事除了她定非他人,就連我這次被人追襲,都是拜她所賜,我廣興此生定和她沒完!”就見一向溫文爾雅的廣興道人都憤慨說道,猶見他們師兄弟間的情義確實不差。
師兄弟三人交談中,真情盡皆流露,葉北飛就感腦中隱隱有些迷亂,似有什麼力量在撞擊著他心靈深處,但是隻在一觸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也未引起他多少注意,只疑是心境過度悲傷而產生的一時混亂而已。
說話間,玄洪真人已然悠悠醒來,望著自己這僅存的三位弟子,心中不免又是一陣淒涼,長嘆了一口氣後,負手背身說道:“沒想到我堂堂重清觀萬年基業,今日竟斷送在我玄洪手上,若我當年沒有一意孤行,帶著你們兩個前來這涸水星上打探外來修真者的事情,重清觀可能還有一線生機,錯都在我一人之身啊!”
“師父,你言重了,還怨弟子們學藝不精,不能為您分憂啊!”廣興道人強忍淚水說道。
“哎,事以至此,我無話可說,廣元,廣興你們過來。”玄洪真人又是一聲長嘆,轉過身來之時,面上似已老了許多,著實讓眾人嚇了一跳。
待兩位弟子恭敬的來到面前後,玄洪真人從身側解下“九滅劍”與一枚二指大的白玉,哀聲說道:“廣元,你隨我修真多年,為師從未給過你一件寶物,並非是你資質淺薄或心智駑鈍,而是為師認為做大師兄的應有謙讓之心,凡事都該先為師弟著想,當然你在這方面也算未辜負我的一片苦心,今日我就將我自身佩帶的‘九滅劍’傳授於你,願你能在今後的修真路上走得更遠,更好!”
玄洪真人說著,將那二級下品神兵“九滅劍”遞到了廣元道人手中,直嚇得他連連擺手,匆匆說道:“師父,這可是重清觀觀主歷代相傳之寶,我這點修為豈敢接收,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