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打哪裡來的了嗎?”
崔山鷹遲疑了下,才開口說:“對方叫黑狼,臨走的時候說自己從黑鬼訓練營裡出來的!”
孫蕊皺眉說:“黑鬼訓練營?我沒聽說過,我去根人打聽打聽看看別人知不知道!”說完,轉身拿著手機打電話去了。論訊息渠道,這方面孫蕊比崔山鷹強!
十幾分鍾後,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朱大海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肖穎紅著眼睛過去,抓著朱大海的手。
“嘿嘿,醫生說了沒多大事情,就是肋骨斷了一根,修養個把月的就能好!”朱大海聲音有些蔫,嘴皮都幹了,臉上也難看,對著肖穎強擠出一個笑容出來。
肖穎嗚咽著點頭:“臭胖子,等你好了給我好好練武,要不老孃換了你!”
“嘿嘿,謹遵公主鳳旨!”朱大海咧嘴笑著。
肖穎不是胸平嗎,這貨背地裡就給人家起了個‘太平公主’的稱號,不過只限於兩人私下嬉鬧的時候才會叫。
“死胖子,怎麼不賤死你呢!”肖穎破涕為笑,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下。
“哎呦,疼!”朱大海嚎叫了聲。
肖穎嚇了一跳:“哪疼?哪疼?”
“心疼啊!”朱大海嬉皮笑臉的說。
李玉龍看著被護士推進病房的朱大海,走到崔山鷹身邊道:“師父你甭惦著了,這貨現在還能打情罵俏的肯定是死不了的!”
醫生也說了,沒多大事情!
朱大海進病房以後,很快就睡著了。崔山鷹沒留在醫院裡,回了武館,除了把魚頭叫上以外,別人沒管,想留下來陪的就陪著,想回去睡覺的就回去睡覺,師兄弟之間的感情,崔山鷹經歷過,所以他不會多說!
回到武館裡以後,崔山鷹叫魚頭上了三樓,兩人坐在沙發上,說話。
有些話,崔山鷹想講講!
“魚頭,往後你自己在南邊,脾氣要收收,想事情要多用腦袋。”崔山鷹看著魚頭說。
魚頭乾笑了兩聲,甕聲甕氣道:“收是行,可有時候不見得能收的住!”
“那今天這事兒要換了你上,你會怎麼做?”崔山鷹笑了笑問。
魚頭收起笑容,低聲說:“下死手!”
崔山鷹道:“那要人真打死了呢?”
魚頭聳了聳肩膀:“那就真打死了唄!”
崔山鷹看著他,輕聲說:“如果有人,肯捨出這麼個人當棋子,換你沉呢?”
魚頭愣了下,看著崔山鷹道:“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
崔山鷹看著他:“殺人犯法,你殺了人,黑狼背後的人要追究,失手殺人最輕也要判二十年。二十年後你再出來,早已經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你躲了,名聲也敗了,所以說,咱們不是江湖人,也不過那種刀口添血的日子。”
稍微停頓下,輕聲說:“老爺子活著的時候,可曾動不動就傷人?為何他老人家越老打人時手越輕?不是傷不了人,是傷不得,傷得了,又不值得。”
崔山鷹從沙發上起來,一邊往自己房間走,一邊說:“話我說了,能不能明白在你自己,每個人的路都是不同的,選擇不一樣,走法也不同,我有我的路,你有你的路,我的路也不見得就適合你走,你也到該自己多想想的時候了。不替你自己想,也要替自己女人想不是,王露是個好女孩!”
最後的話,說的聲音不大,但魚頭肯定能聽到。
自己一個人,怎麼都好,無非是走天涯,四海為家,活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
那是江湖人,也是亡命徒。
崔山鷹和魚頭顯然都不是那種人,他們有家小,有親人,有女人,有父母,這些都是他們的顧忌。除非你肯為了一時之快,拋棄這些東西,不然,還是要按規矩來的。
不但要守武林的規矩,同樣,還要守世俗的規矩,世俗這種規矩叫法律!
魚頭不笨,崔山鷹點了一下,他就能明白。仗劍走天涯,路不平,血濺三丈,終歸不屬於平常人的世界,也不會被世俗所容納。
武行是個吃飯的行當,靠著教拳吃飯,不是靠著殺人。哪怕是搭手,除了生死擂,也少有當場要人命的!
能不能想明白,崔山鷹管不了,路是自己的,怎麼選別人說了也不算。崔山鷹只能說到這裡,誰心裡都會有厭氣,能控制住,說明你理智,控制不住,那叫衝動。
衝動過後,往往是後悔,結局都不會太好!
所以做人,儘量別讓怒火,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