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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他撫撫她的發,走了出去。

在書房坐下,燃了支菸,雲霧繚繞中,宛然就是她的模樣。明明她就在隔壁,他隨時可以把她抱在懷裡。

手術以後,從醫院回來,兩人雖然同房,但他每晚只是抱著她睡,再也沒有其他。

他是男人,睡在身/側的又是自己深深愛戀著的妻子,怎會沒有欲/望,但他能夠壓抑。

人,無法左右的唯有感情。

和懷安在一起的兩年,除了那晚高燒的瘋狂,後來,他就沒有再去碰她。

確切來說,是再也沒有主動過。

她是他的女朋友,他似乎沒有立場去阻止她過來找他,也許,那些年,寂寞冷漠得慵懶,懶得去阻止。

那一個個的晚上,懷安對他做了邀請。

在他床側的櫃子裡,甚至有她細心備下的避孕套和藥。

她很美。

昏暗的燈光裡,她在他面前褪盡衣服,他能感受到身/體的反應。可是,靈魂卻像被抽離。

能聽到它在冷冷笑著。

笑他自己還是當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她?

誰知道。

當她的手環上他的頸項,他會輕柔的愛~撫她。

用手來代替,讓她歡~愉。

歡~愛(2)

她迷醉了眼,低聲呻~吟。

這種溫柔,近乎冷漠。

把手中的殘煙掐掉,他又燃了一支,好讓思緒繼續。

那個時候,他總會想起悠言。想起她在他身下承~歡的嬌羞模樣。然後,很快,濃烈的嫉妒和恨又生出。她的身~體,連帶著心,會在男人的愛撫下,婉轉盛放。

只是,那個男人,再也不是他。

有一次,懷安冷冷問他,“顧夜白,你也是這樣和路悠言做/愛?”

他沒有回答,只是替她把燈關了,把門掩上。

曾經,他以為和一個女人交往,就可以把那個人徹底忘掉,最起碼,身體能忘掉屬於她的味道,到最後,才知道,無法。

靈魂甚至吝惜一個吻。

和懷安分手那天,她怨恨地指控,“你和我***,從不接吻。”

實際上,他們之間,甚至連一場清醒的歡愛也沒有過。

他的記憶,頑固地記著一個人。

今晚。他很想抱他的妻子。

不關欲~望的事情。

只是,想進入到她最深的地方,把靈魂告訴她。

冷漠的話,似乎是與生俱來的能力。

他不敢拿她的生命做賭注,哪怕一點危險的可能。她在加護病房裡面的那段日子,那種痛和絕望,他不想再承受一次。

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言,再開心一點,除了孩子,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甜蜜的話,到了嘴邊,詞窮。

她不喜歡他多抽菸,他平日裡便幾乎不動。

睨了煙火缸一眼,不知坐了多久,菸頭滿缸。

隨手往盒子裡摸去,卻發現裡面空了。

他自嘲一笑,又開了一盒。

吞吐了幾口,眉微微擰起。

門,悄悄開了道縫。

書房的門,他沒有關。

他也不出聲,眸裡,門,慢慢開到了一個能容下一人側身進入的寬度。

微淺的弧度,不覺從嘴角揚開。

食指,在桌上輕輕敲打著。

他在等。

等待的心情,有點像她躲在茶水間的桌子下的那次。

本來有點焦躁的心情,因為有個人不睡,又突然到來變得輕柔了些。

不急。

終於,門咯吱一聲,全部被推開。

他的妻子似乎改變了什麼主意,要大方一點兒。

只是,當她整個被映入他的視線的時候,他怔住了。

一襲單薄得近乎透~明的絲質睡裙緊緊裹在她身~上,胸~前的位置,開得很下,隱約可見那豐盈誘~人的曲線。

小巧的吊帶,讓她纖細的肩胛,鎖骨看起來更加的誘~惑。

裙子,甚至不過膝蓋,一雙白皙纖美的腿,大方盡露。

擱放在桌上的手,停止了敲打。他幾乎是同一時間就站起來。

他知道,在她眼中,他的目光,和一頭狼沒什麼差別。

他就這樣,緊緊盯著她,看她一步一步走近他。

她甚至赤了足,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