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告訴她,他曾被囚禁過,為什麼?悠言狠狠咬唇,低了頭。
“他果然沒告訴你!”顧瀾冷笑,“甚至他掩飾了他的傷,難道你沒發現他的腹部有一道很深的創疤?”
悠言一震,握緊的手顫了顫。她與他在床/上交纏至深,卻竟然從來沒發現他的疤痕。她知道,那人為她的身/體動情,但怎也沒想到,在那種時刻,他竟可冷靜至此,隱瞞了他的曾經。
顧瀾察言觀色,焉不知她此刻所思,續道:“如果並非憑藉他天生的野性,他絕不可能逃出他二叔的牢籠。即管這樣,那切中要害的一刀,還是差點要了他的命。那時他極恨你,昏迷了,念著你的名,竟熬了過去。”
悠言咬牙,眸子死死望著顧瀾。
“再有一次,你的男人還有這樣的運氣嗎?路悠言,除去他那短命種的媽媽和哥哥,你是他唯一的死穴。只要我的二子對你動手,他便不可能有完勝的機會。”
“這個世上,有人天生便是王者,而沒有了你,他便是屹立一方的王。懷安是最適合當他妻子的人,因為他不愛她!”
結語,冷絕,利索!
悠言輕聲道:“你要我死?”
“我做什麼要你死?在顧夜白來到前,Linda給過我一通電話,她求我放過你。你道她說了什麼?”
悠言抬眸。
“她說,顧夜白的話是,你死,他不獨活。這小子真是他媽的瘋了。”顧瀾啐了一口。
雙手掩上臉,悠言以為會淚流滿面,卻擠不出一滴淚。原來,這便是他的心。
“更何況,你有心臟病是吧?剛才我的醫生幫你診治過,路悠言,你的命大概不長了。”
“我會為他很努力很努力活下去。很努力很努力。”悠言紅了眼,走到顧瀾面前,一句又一句的重複。
“天真的傻子。奇蹟是童話裡才有。”顧瀾冷笑,目光一擲,窗簷邊角,織了一網,一隻蝴蝶幼蟲被網住,正拼命掙扎,陡然被蜘蛛啃上身/子。
緊握著的拳頭一鬆,悠言閉上眼睛。
“你說。要我怎麼做?”
謝謝閱讀,推薦,留言和鮮花,親們,明天見。愛恨,聖誕夜假面嘉年華,全國畫者招募賽,再次廬山之旅,一切,將接踵。
蝴蝶 第一百一十四話 誰把愛情丟掉了
燈光迷離,音樂幾分靡亂。
酒吧內,獵/豔的不啻男人。女人藕白的手如蛇般誘惑攀上吧檯前英俊的男人的脖頸上。男人的衣服打扮無不昭示著這是一個金主。
紅唇落在男人的後頸,男人不阻止,只是眯眸看著杯中的旖紅的津液。彷彿受了他身上優雅的香氣的蠱惑,女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往他身側一靠,吻,也不安份的來到他的下頜,順勢,到了唇上。
男人眼神一暗,吻上了女人的唇,大手狠狠撫上她的胸部,女人嬌/喘吁吁,身/子越發的嬌/軟,偎進男人的懷裡。
酒吧內,便上演著熱/辣/辣的戲碼。
有曖/昧的眼光投來,有人低吹了聲口哨。女人早泛了情/潮,手探進男人的衣服裡。突然,男人卻譏諷一笑,冷冷把女人揮落在地,扔了數張大鈔,在詫異的低呼和目光徑直走出酒吧。
驅車到了那個地方,G城最陰暗的角落之一。
穿過匝匝矮小的屋子,閃身進了一個樓道。
正趴在門口畫畫的女孩好奇地看向男人,隨即歡笑出聲。
“叔叔。”
摸摸她的腦袋,男人問:“你媽咪呢?”
小女孩睜著一雙可愛的眼眸,又向著對面的門戶努努嘴。
男人眉心一蹙。末了,掏出鑰匙,開了門。
耳邊聽得門外有女人的呼聲。
“阿靜,晚了,進屋。”
不過剛進這屋,一陣酒味便撲鼻而來。男人皺眉。屋裡黑暗瀰漫,窗簾微微盪開,有些許燈光從對面的房屋滲了進來。
昏暗中,可見地面散落了數只啤酒罐子,一地的紙張,還有蜷伏在沙發扶手上的嬌小軀/體。
大步朝那具身/體走了過去。
隨手扭開了一旁茶几上的小燈。
蹲低了身/子,凝上那張嬌美卻又蒼白異常的小臉。
雙眸輕碧色長睫如蕊,兩頰一片酡紅,那眉,卻緊蹙。
自嘲一笑,真是犯賤。幾近一月了,明明已知悉了她的心,除去那人,再無他人。然而,卻管不住自己,每天過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