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電話給我。”
Susan搖頭,苦笑,“我吧。你現在這樣子,哪指望你能問出什麼。”
微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悠言把頭蜷縮在膝蓋上,呆呆看著天花,也不說話。
章磊神色愈發深沉,燃了根菸,又狠狠捻熄了,走到床畔,把悠言整個抱到自己的膝蓋上,揉進懷中。
悠言只是一動不動,也不看他。
章磊把下巴擱在她柔軟的發心上,低聲道:“言,我帶你走好麼。他以前可以為你做的,我也可以,就我現在看到的,他對你只有傷害,你何苦還去糾結?你的病需要好好靜養。”
悠言突然抬頭,漆黑的眸,望進男人的眼裡。
“你不是說過想去荷蘭和古巴麼,我帶你去好嗎?我們離開這裡,我會好好照顧你——”
大掌把懷中的女子摟得更緊。
聲音,輕而冷。
“放開。”
那冰涼的在男人懷裡的手足也用盡了力氣,抗拒起來。
章磊緊皺了眉,苦澀一笑,懷中的女子動作更加激烈。
章磊眼內又閃過狠厲。
“言,這一生,我從沒想過要得到過誰。”
一怔,悠言又慢慢平靜下來,凝向章磊。
“老闆,我喜歡你,像遲大哥一樣,很喜歡。只是,要說那個人,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即使他變成了殘廢?”章磊冷笑。
悠言淡淡一笑,臉色依舊蒼白。
“莫說他斷了二指,即使是斷了一隻手,他還是他。”
想了想,末了,道,“我可以照顧他。”
“路悠言,你快死了!”一陣焦躁,章磊語氣狠絕。
“那又怎樣?”她反問,似乎在說著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像是被什麼灼燙了手,章磊把她放下,站到窗前,又摸出煙。
“言。”Susan急急走了進來。
悠言幾乎是從床上蹦起,跌撞著過去,緊攥住了Susan的手。
“子晏說,已動了手術,斷指是駁上了,只是以後能不能像從前一樣——”Susan垂眸,聲音低了。
她黯淡掉的話,悠言怎會不明白?咬緊牙,心裡一陣悲苦。
“言,再晚點,我們過去。子晏會想法把人調開,到時我們見機。如果,不行——”
“不會不行。”煙霧微嫋,章磊淡淡道:“大不了,打一場。言,我既說了,便不會收回。你想見他,我一定幫你。”
Susan瞟了他一眼,疑慮道:“他們人數很多——”
鳳眸輕落在悠言身上,目光灼熱。
“你們到了那邊,進不了去,就給我電話。我會在醫院附近候著。”
道了謝,悠言微微別過了頭,男人眼中的炙熱,她不敢看,也無法回應。
這個無法,便是永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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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廊道拐角,悠言捏緊了Susan的手,Susan環著她,早汗溼了手心。
病房外,戒備深嚴。清一色的高大的男子。
顧瀾冷眼站在中間。懷安掩臉坐在長椅上,一聲不響。
林子晏卻低頭與一個女子說著什麼,高大的身形掩去女子的面貌。
只有細細的啜泣聲。
“子晏,他早派了人去保護我,我不該把人調開,自己跑去找他。是我的任性害了他。”
謝謝閱讀。親們,晚上如果加班不晚,還有一更,病房中的密語。抱歉,請多跑幾趟或者週日見。
蝴蝶 第一百四十話 不準離(1)
握緊了Susan的手,定定凝著那女子,嫉妒和悲傷像濃烈的潮捲了全身。
Susan擔心的看看悠言,也緊緊握住她的手,生怕她一個衝動,跑了出去,那就徹底玩完。
不知過了多久,燈光似乎更加黯淡,午夜的醫院,寂靜得像失去了憑依。偶爾有巡夜的醫生和護士走過,生命似乎便在這不可預見中孱弱或者頑強。
Susan有幾分倦怠,一個激靈,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她好像不知疲憊,只是靜靜凝著那堵人牆,似乎想看穿那後面的所有。
突然,醫生從病房出來,俯/身在顧瀾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