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接過咖啡,趕緊低下頭去。
空氣中,咖啡的香味四溢。陳凡望著窗外有些自言自語,“以前這裡也有過一個女孩,我一直在這裡等她,但她一直沒有再出現過。”
她握著咖啡的手猛地晃了一下,咖啡濺了出來燙到她的手,她本能地痛叫了一聲,並且咖啡杯落在了地毯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她趕緊蹲下身去撿咖啡杯。
“怎麼了?有沒有燙到?”陳凡蹲下身,關心地問道。
“sorry,弄髒了地毯!我很抱歉!”煙曉憶小小地愧疚著,更多的是藉機轉移著情緒。
“讓我看看你手有沒有傷到?”他拿起她的手,看到有一小處微微發紅。
“哦,我沒事!一會就好了!”她輕輕地抽出手,這樣的相對讓她無法呼吸。
陳凡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過分關心,也站起了身微微向左邊側去。
“我幫你把這裡清掃一下!”煙曉憶似乎想緩解這種尷尬的場面。
“不用管,你陪我看會夜色吧!”陳凡拒絕了她,拒絕的時候沒有看她,他的眼睛一直望著窗外。
煙曉憶緊緊地攥著手,鬆開,又緊緊地攥著,就這樣來回的交替,她覺得自己需要離開這個地方,她怕自己接下來會有過份的衝動。而僅有的理智告訴她,她現在是已婚,她有任務在身,絕不可以再跟陳凡有任何的感情發展下去。
“那個……陳總……”她悠悠地打破了這個安靜的相處模式。
“嗯。”他輕輕地應著她,示意她有什麼話可以說下去。
“我想請幾天假。”她鼓起勇氣說道。
“幾天?”他很乾脆地問道。
“六天。”
煙曉憶等著陳凡問她是什麼事,那麼她就會直接告訴他,她請的是婚假,可是陳凡並沒有問她是什麼事,直接忽略了這一層。
“好的,處理完了就回來!”他直接就批了,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
靜靜地呆了一會,然後送她回家,他沒有問她,而是直接將她送到了蘇醫生的別墅,她想說她搬家了,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
煙曉憶以為早上八點的飛機是在機場起飛,卻沒有想到直接坐私人飛機走,而飛機內,諾大的空間,卻沒有一個人。
“搞什麼?不會是讓我一人飛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豪門蜜月之旅!”煙曉憶心裡嘀咕著,轉頭想想,一個人就一個人,當是無償旅行好了。
當她安定地坐了下來,做好一個人旅行準備的時候,突然從飛機的最裡面傳來一陣汪汪的叫聲,她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糾住了一般,不敢動彈。
小白很快地跑到了她的腳邊,沒有任何彆扭,煙曉憶蹲下身抱起它。
寧聖燦從後面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像極了煙曉憶,直到見到她的臉,他才知道那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你就是蘇卿卿。”他的語氣冰冷,甚至帶著一絲質問。
“是的。”她點頭,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情緒,平靜而淡然。
“那麼,我們談談吧!”他坐到了她的對面,順手將一瓶紅酒開啟。
“想談什麼?”煙曉憶極力地表現著平靜,卻反而顯得自己太過冷淡,不像是一個女人對自己未來老公的表現。
“談談以後你應該注意什麼。”
煙曉憶緘默,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喝了一大口酒,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看透,她低著頭撫著小白的身體,感覺到他那灼人的目光,不敢對視。
“我娶你,是因為我爸爸要我娶你,並不是我要娶你,你懂嗎?”他很直接,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對於寧聖燦來說,這是最有效也最快捷的解決問題方式。
“嗯,我知道。”
“我可以給你的只有名分和錢,你接受最好,不接受也只能接受。”他始終看著她,像是刻意等著她抬頭。
煙曉憶只是應著,“好!”
她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又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是她的老公,領證那天,他缺席;結婚當天,他缺席;新婚之夜,他依舊缺席;直至第四天,她們才見上面。
寧聖燦喝著酒,看著對面的煙曉憶,他就不信她可以一路這樣低頭到法國。
煙曉憶被看得實在無法忍受,只得認輸抬頭,相視的那一眼,彷彿有東西在刺痛著對方,煙曉憶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散發的那種熟悉的味道。
“該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