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瞬間響起,聲音尖銳無比,震人心眩,連白耀的耳膜都被這道慘叫震的刺痛無比。穿透力十足的猛烈,此聲是從洞窟悲林的深處傳出,令白耀震驚之餘,還有帶著一點莫名其妙。
此時,白耀餘光一撇,一道聲勢駭人,磅礴無比的雷霆劍芒掃過,由上至下,斜斬過白耀身邊深藏飛雲道的血色巨樹,血樹上的血色光幕,一碰劍芒便直接寸碎,完全不可抵擋。劍芒成銀白之色,極其炫目,劍意驚人無比,彷彿連這個天都可以一劍被斬開。
這一切的發生不僅僅把白耀嚇個不輕,就連墓瘋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劍芒斬過,當他生起阻擋劍芒的心思時,已經為時已晚,劍芒已經消散無形。
墓瘋看著眼前的劍芒,與他記憶中的某一人,某一天,某一劍重疊在了一起,當初,這道劍芒,這個劍意,令他記憶猶新,隨即就是渾身一個寒顫,一想起那個人他的心就開始有點怯了。
如果,那個人就在這裡,那麼真的不能與之為敵啊,就算不要掉萬毒精元,也不能與之敵對,自己可不是每次都能像上次那般好運,可以逃出生天的,畢竟那可是當世至強者,劍仙柳雲飛啊!
墓瘋身手一招,一股極強的陰柔氣勁從掌中傳出,氣勁一衝,如繩如鞭,將白耀束縛,令其直墜的身形懸吊半空,同時在這股柔勁的束縛下,白耀周身近乎動彈不得,被死死的封住全身。
墓瘋臨空而立,一手釋放柔勁吊住白耀,雙目看也不看白耀一樣,警戒著掃視四周,在他的靈覺與空間之力的探查中,方圓十里內沒有任何生命氣息存在,有何這這個生命已經超過他太多,多到墓瘋連發覺對方存在的位置都不能。
“前輩,晚輩墓瘋,不知前輩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如果前輩與此子有任何因果,晚輩願意放他離去,還請前輩現身。”
墓瘋聲如雷霆,滾滾不息,一口一個晚輩的叫著,以他的年齡,還能用晚輩自居,江湖中估計不超過兩手之數,可他一旦這麼稱呼自己,那麼對方絕對是驚世大能者,絕對有著讓他自稱晚輩的實力。
只是,對方回答墓瘋的問話,顯得比較實際了點,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那棵寬達近十丈,高達五百米的血樹身軀從穹頂根部,直接撕裂而開,彷彿被什麼東西從另一端強行推倒一般,向墓瘋與白耀壓來。
眼前的這副畫面,看的墓瘋與白耀皆是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連帶著千蠱萬毒小花園地名的木質層都被掀下一整塊來,暴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天巨響。
那中心的飛雲道自然不保,金屬斷裂的撕裂聲迴盪在二人的耳邊,同時還伴隨著一道狂放不羈的冷笑聲傳出。
“哼!老子今日有閒情,在家裡悶的慌,出來逛逛,看著棵爛樹礙眼的很,所以就砍了它。墓瘋小子,還是這般不長進,種棵樹都種不好,要你在這世間又有何用,老子都替你感到害臊!”
行了,不用說了,二人一聽這個聲音就完全不需要去揣測是何方神聖了,這一口一個老子土匪般的自稱,與那獨特的聲音,以及這神威無比的劍芒,還用猜麼,除了劍仙柳雲飛,也沒有誰了。
話音剛落,墓瘋狠狠咬牙,他是萬萬沒想到白耀與柳雲飛還有關係,估計這柳雲飛就是為了白耀而來,或者是為了那萬毒精元而來。
那麼自己這萬毒精元可以說是完全不用去指望了,有柳雲飛在,他就是講道理都沒用,因為對方本就是最不講道理,可以說有沒有道理,都是他說了算,那自己還用得著去奢望那顆萬毒精元麼,橫豎都是不保了。
看著迎面壓來的血樹軀幹,墓瘋也顧不得白耀,那釋放柔勁的手掌散去氣勁,白耀瞬間解禁,此時他與地面的距離不過百米,以白耀的功力,已經不構成任何的威脅。
回看墓瘋,只見他雙目一利,一雙枯瘦的手掌縱橫交錯,隨即猛然一推,那向他壓來的血樹軀幹,瞬間被一層空間屏障所阻擋,在墓瘋身前的一米處,空間漣瀝猶如水波紋一般不停的散去,而巨樹軀幹,就這麼被他攔截了下來。
“不對,他再用功力施壓,越來越重了!”
墓瘋心中一陣詫異,在剛接觸血樹軀幹之時,他還能顯得遊刃有餘,雖然血樹軀幹極其龐大,重量自然是驚人的很,但是在墓瘋施展了空間之力下,倒也沒有那麼吃力,自己完全可以接下。
只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塊血樹軀幹令他感覺越來越重了起來,沒過去一息都會重上數分,這可不是數字意義上的數分。
設想一下一棵寬達十丈,高達五百米的巨樹有多重,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