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黯淡的風,黯淡的落日……但這些都不能讓人感覺到一絲的黯淡,只因為現在有一個人,他的眼神,比任何人,任何東西,都要來得黯淡。
宇智波佐助不管在什麼時候,他的眼睛總是充滿了光芒,但此刻卻黯淡如同黑夜下劃過天際即將落幕的流星。
風聲嗚咽,四下卻除了風聲再無其它的聲音,對面站著的那個人也是安靜的彷彿虛影。他的衣服也是同樣的黯淡,是黑底紅雲的高領長衣,高高的領子幾乎把他的下巴也擋住了,只留下一張臉,他的臉卻是不同的,不僅不黯淡,反而給人一種一把利劍橫在眼前的錯覺,任何人面對這張臉,總會不由自主地避開,生怕被其所傷。
宇智波佐助望著那張臉,卻沒有避開,甚至於,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但他的眼睛卻仍然沒有絲毫的光彩,就像這即將落幕的天空樣。
“……佐助,該結束了,我的目光已經快要熄滅了。”對面那人,赫然是變成宇智波鼬模樣的大蛇丸!只見他的瞳孔驟然放大,隨即紅色的勾玉開始旋轉,這一幕看起來是那麼的詭異,緩緩地,三顆勾玉瞬間綻開,一抹紅暈自眼眸處激射而出。
宇智波佐助眼睛從一開始便眨也眨地看著他,此刻驟見他發難,稍一吃驚,但卻仍來得及反應。佐助迅速地閉上了雙眼,哪知道胸口突然一痛,隨即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但他的眼睛仍舊不敢張開。
“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奧義——月讀,只要不張開眼睛,就不用害怕中幻術!只是如果不睜開眼睛的話,肯定會被鼬用體術和忍術攻擊……”佐助心思瞬轉,這時他後背一麻,一股劇痛幾乎使他眼前一昏。
他竟是撞在了樹上,樹葉紛落,嘩嘩直響,彷彿大風吹過樹梢似的。
——該死,鼬就算只用忍術和體術,也能夠打敗自己的,何況我還把眼睛給閉上了。
忽然,一陣勁風吹過,隨即,他便感覺到一把利劍逼在他的咽喉。
到了此刻,他仍舊不敢睜開眼睛,只因為每次遇到鼬,都會受到月讀的攻擊,就算是被捉到手裡,也還是不能例外,甚至還容易些。
他心裡有些發苦,他實在想像不出,宇智波鼬為什麼會出現在中忍考試中,但他性格卻仍舊使他面無表情,甚至於,連說出來的話,也是冷漠的,只是他卻是冷漠的笑了起來,臉上的肌肉卻連動都沒動,他嘿嘿笑道:“我愚蠢的哥哥啊,這次你又想要做什麼?又是讓我感受一下那痛苦的回憶,抑或是終於想到要來殺了我……”
他剛剛要是張開眼睛的話,恐怕又會像以前那樣被直接給秒殺掉。他實在討厭那種感覺,不是月讀的回憶,而是被人秒殺的無奈!
所以他到了此刻仍舊沒有睜開眼睛。但這卻不影響他的笑容,他笑起來很好看,只是卻極少笑,此刻他的笑容稚氣中帶著邪氣,笑聲中帶著冷淡,他笑著繼續道:“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想,要是你一直不能殺死我的話,是不是太過愚蠢了些,每次都輕易放過你的敵人,是那令人噁心的兄弟之情還在你那心裡殘留,是以讓我活到了現在?”
大蛇丸笑了笑,但他的眼神卻閃爍不定,似在思考著佐助話裡的意思,以及宇智波鼬與宇智波佐助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潛在的好奇心,是每個科學工作者的基礎,大蛇丸自是更不用說,作為一個資深的科學狂熱者,對每一個秘密都會有一些好奇心。
何況是宇智波家族的秘密?
好在,他的聲線仍舊不變,和宇智波鼬以前的聲音一樣,冷漠、淡然,他說道:“自然不是什麼兄弟之情,只是愚蠢的你,這麼多年還是沒有變強,實在令人失望。”
宇智波佐助自然不知道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宇智波鼬,其實是佔據了其身體的大蛇丸,他還是笑著,甚至是狂笑著,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愚蠢?猜不透你的作法的我,自然會去找很多懂得的人問。其中有一個人告訴我,萬花筒寫輪眼其實還能升級的……萬花筒寫輪眼需要殺死最親近的人來獲取,而讓萬花筒寫輪眼更進一步的法子,卻是要求兩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人互相殺戮,然後勝利的那人把戰敗之人的眼睛取下,融合進自己的眼睛裡面。”
大蛇丸的心不知在聽到宇智波佐助的哪句話的時候開始,“砰、砰……”地直跳,似乎即將跳出胸膛。
只聽宇智波佐助接著道:“而且你知道嗎?這兩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人,還必須是親兄弟才可以呢!”說著,他狂妄地大笑了起來,但閉闔著的眼角卻滲出了淚痕,他恨聲道:“你當然知道這個秘密,你的目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