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他忐忑地等待她的回應。

&esp;&esp;趙津月和自己同齡，還是高中生，和父親相差懸殊，都能當他女兒了。這要是被外人知道，對她的影響很不好，甚至會耽誤她的未來發展。

&esp;&esp;不就是滿足她的癖好嗎？他也能。況且，她又不是沒玩過他，課堂上、教室裡以及大庭廣眾之下的褻玩，他記憶猶新。

&esp;&esp;曾經想拯救父親的念頭拋之腦後，忘得乾乾淨淨。

&esp;&esp;趙津月的神色有了細微變化，眼眸深沉了。

&esp;&esp;“我也不是什麼人都收。”

&esp;&esp;沒有直接拒絕，回應得模稜兩可。

&esp;&esp;他的心情像被浪潮捲起的帆船，上下沉浮。

&esp;&esp;他試探地問：“條件是什麼？”

&esp;&esp;趙津月沒有回答，反問他：“為什麼換你？父債子償？還是……你想取代你爸？”

&esp;&esp;她的眼型是下叄白，審視他時，壓迫感十足。

&esp;&esp;喉結滾動了下，程見深不知所措，衣角攥得更緊。父債子償四個字沒有鑽進耳朵裡，最後一句話卻聽得真切，如同一把利刃刺穿偽裝的面紗。

&esp;&esp;趙津月冷冷地說：“我不喜歡反應遲鈍的人。”

&esp;&esp;程見深立刻回應：“哪裡不滿足，我可以改！”

&esp;&esp;話音落下，他又羞又恨地低下了頭，羞於自己內心暴露出來，恨自己不爭氣，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esp;&esp;趙津月輕笑了下，瞥了眼掛在牆壁上的鐘表，腦海裡調整好時間安排。

&esp;&esp;她放下書包，輕淡地扔出叄個字：“脫衣服。”

&esp;&esp;程見深詫異：“啊？”

&esp;&esp;不等他反應，趙津月倒計時：“叄、二……”

&esp;&esp;“好好好！”

&esp;&esp;程見深打斷她的倒數。

&esp;&esp;不就是脫衣服嗎？這有什麼的？她又不是沒看過。況且，他對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如果有時間能讓他做做俯臥撐充血一下，會更自信。

&esp;&esp;他深呼吸下，脫掉上身的衛衣。

&esp;&esp;趙津月沒看一眼，漫不經心地翻動著他書桌上的筆筒：“繼續脫。”

&esp;&esp;還脫？

&esp;&esp;程見深難為情地解開褲子，小心翼翼地避開腿傷。

&esp;&esp;只剩下一條內褲，空氣的涼意觸碰到肌膚，讓他不由得打個冷戰。

&esp;&esp;有點丟人。

&esp;&esp;他強裝鎮靜，當是醫生在檢查身體。

&esp;&esp;趙津月挑出一隻碳素筆，覺得不合適又放了回去。就在程見深摸不著頭腦時，她的視線落到一支記號筆上。

&esp;&esp;筆頭很粗，墨也很濃，只可惜不是紅色的，不過也能湊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