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監院喧了聲佛號,身子微欠了欠,道:“施主請少禮,老僧可當不起。”
麥亮宇目光一凝,問道:“大師攔住在下等去路,不知有何教示?”
一心監院肅色冷聲說道:“施主這是明知故問嗎?”
麥亮宇神情不禁微微一怔!道:“大師這話何意?”
一心監院道:“施主何必故裝糊塗?”
麥亮宇正容說道:“在下實在不明大師之意,尚請明說。”
一心監院聲調倏地一沉,說道:“請施主將敝派之物交還老僧。”
“什麼?”麥亮宇神情不禁大為意外地一愕,目注一心監院問道:
“大師要在下交還貴派何物?”
一心監院冷冷地道:“施主自己心裡應該明白。”
麥亮宇倏然一搖頭道:“在下實在一點也不明白。”
一心監院淡然一笑說道:“施主不必再裝湖塗了,只要施主將‘伐髓、易筋’二經交還給老僧,老僧以少林監院身份,絕不追究施主夜入藏經樓盜竊之罪。”
這時,梅仙和歐陽映雪“墨綠雙鳳”四人,都已飄身下了馬,站立在麥亮宇的身後。
梅仙突然跨前一步,說道:“在下請問,大師指說他夜入貴寺經樓,盜竊了‘伐髓、易筋’二經,可是大師親眼所見?”
一心監院搖頭道:“雖非老僧親眼所見,卻有事實根據。”
梅仙問道:“什麼事實根據?”
一心監院忽然凝目問道:“施主何人?”
梅仙道:“在下名梅仙,是‘寰宇三英’之首。”
一心監院口中輕聲一“哦”,道:“此事與施主無關,施主請不要多話了。”
語鋒一頓,目光轉望著麥亮宇說道:“施主當時既敢在敝寺經樓留字,此際卻又為何不敢承認,這種出爾反爾,虎頭蛇尾的行為,豈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行徑。”
麥亮宇不禁氣得俊臉變色,目射寒電地冷聲說道:“大師身為少林監院,德高望重武林,乃是個有身份之人。說話怎地也如此不通情理,不分皂白,含血噴人,難道一心監院一見麥亮宇非但不肯交還”伐髓、易筋“二經,並且還一個勁的抵賴不承認,他雖是修為有素,涵養甚深之人,此際心中也不由得頓生氣怒,不待麥亮宇話落,倏然目沉聲截口喝道:”住口,施主還要狡賴,不肯承認嗎?“
麥亮宇正容朗聲說道:“大師說話太武斷了,在下何時夜入貴寺經閣,盜竊了‘伐髓、易筋’二經?留下何字?均皆毫無所知,焉能說是狡賴?又如何承認?”
一心監院雙眉微微一軒,目光電射地道:“施主一定不肯承認?”
麥亮宇星目一眨,冷冷地道:“請問大師,在下何時去過貴寺?”
一心監院道:“七天之前,本月二十三日月黑之夜。”麥亮宇道:“有何證據?”
一心監院道:“藏經樓中的留字。”
麥亮宇道:“留的什麼字?”
一心監院道:“施主自己留的字,自己心中應該十分清楚,何必明知故問。”
麥亮宇道:“在下實在並未去過貴寺,更談不上留過什麼字。
一心監院道:“如此說,倒是老憎冤枉了施主了?”
麥亮宇道:“是否冤枉,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現在請大師先賜告藏經樓中的留字?”
一心監院冷聲一笑道:“施主既這麼說,老僧就把那留字說它一遍也無不可。”語鋒一頓即起,接道:“暫借‘伐髓、易筋”二經,寰宇三英麥亮宇。“麥亮宇聽得不由一雙星目猛睜,心頭駭然驚愕萬分地呆住了。
計算時間,七天之前,正是他們“寰宇三英”和孤獨客離開武昌前往安徽鳳陽拜訪歐陽大俠之時。
根本從未離開孤獨客和梅仙等人一步。
這真是個天大的冤枉。
武昌與中嶽少林寺相隔迢遙二三千里以上,麥亮宇他縱有通天徹地的武功本領,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往返這麼遠的路程,前往少林寺內盜取“伐髓、易筋”二經。
顯然,這暗入少林寺藏經樓內盜經者,分明另有其人,留名“寰宇三英麥亮宇”,也分明是一種“嫁禍”的陰謀。但是,少林寺藏經樓,乃是武林譽稱的“武學寶庫”,內藏佛門至高至深的禪功武學秘笈,少林七十二種絕技真本,以及歷代掌門大師潛心研創的拳經劍譜,也是天下武林聞名的“禁地”。
在這“禁地”方圓數丈之內,不要說外人絕對禁止踏入,即連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