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床不小卻也不大,能容得下三個人可碧魯風揚的臉在他提議說三個人一起睡的時候就開始烏雲密佈,他只能看著慢吞吞進來的碧魯乾龍發呆。
碧魯風揚在碧魯乾龍進來的時候,臉直接黑了,眼裡滿滿的都是警告。直將碧魯乾龍給嚇得定在了洞門口遲遲不敢邁動步伐。
這又是怎麼了?
古硯站在邊上,看著碧魯風揚在看了看碧魯乾龍一會兒後便無視他開始熟練地鋪好床,然後對著他粲然一笑道:“師兄,你看,這床只夠兩個人睡呢。”
古硯隨即看了看床——果然,原本夠三個人睡得床被這麼一弄,如今確實只夠兩個人睡了,而且還是特別擠的那種。
不知道碧魯風揚是怎麼弄的……而且,這床剛剛明明睡三個人有餘,主角你這麼明目張膽的來個改造這樣真的好嗎?
懷著一種名為同情的目光,古硯看向碧魯乾龍——真是好虐……
碧魯乾龍本來就被碧魯風揚看過來的目光看得有點壓力山大,但當古硯用一種極為同情的目光看過來的那一刻,他竟然可恥地覺得有幾分治癒!
白虎在進了山洞後就兀自趴在了石床邊,看到碧魯乾龍的情況它只是打了個呵欠後就乾脆的閉上了眼睛睡覺,頗有種眼不見心不煩的意味。而小白則一直安心的窩在古硯的懷裡,淡定的頂著來自碧魯風揚森森的壓力,回了他一個得意的神色。尤其是小爪子還不老實地在自家主人胸前蹭來蹭去,直看得碧魯風揚眼裡冒火,卻也無可奈何。
為自己的命運嘆息過後,碧魯乾龍認命的將自己狠狠砸向了毛茸茸的白虎。
被壓到內傷的白虎忍無可忍,照著碧魯乾龍的俊臉一爪子就撓了上去,於是碧魯乾龍的俊臉上瞬間多了幾道血痕,破相了。
古硯看著兩兄弟臉上如出一轍的撓痕,不厚道的笑了。
從來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聽到過古硯笑聲的碧魯風揚看著此刻他臉上的笑容,神色柔和得像是化開的春水。
“何事令師兄笑得如此開懷?”碧魯風揚走到古硯跟前,伸手將他的外袍脫掉。
任由碧魯風揚脫掉自己的衣服,古硯摸了摸他的臉,將指尖凝出的冰霜塗抹在碧魯風揚的臉上。
碧魯風揚只感覺古硯手指經過的地方一陣冰冰涼涼的,甚是舒服。知道師兄這是在替他治療臉上被小白撓出來的傷口,碧魯風揚瞬間覺得自己被碧魯乾龍和小白的存在攪亂的心情再次好了起來。
“突然間發現你們兩兄弟其實挺像的。”
本來古硯說的是實話,但是這一句話一說出口,便引起了“挺像的”兩兄弟一致的反彈。
“不像。”碧魯風揚淡淡開口,極力否認。
“誰跟他像啊!?”碧魯乾龍捂著被撓傷的臉在揪了一把虎毛後自覺地擠到了古硯的跟前,一臉的委屈和怨懟。
古硯也很自然的在醫好碧魯風揚臉上的傷後順便替湊到了跟前的碧魯乾龍治療了一下,但是礙於碧魯風揚再次變得難看的臉色,當治療好的時候,古硯便迅速的收回了手。
被擠到一旁的碧魯風揚危險地眯了眯眼,在古硯轉身坐到床上去的時候,便一腳毫不留情地將碧魯乾龍踹到白虎的身上,隨後轉身就將古硯推倒在了床上。
“嗷嗚……”被壓在下面的小白在心裡痛苦的呻、吟。
之所以只能在心裡痛快的呻、吟,那完全是因為它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被剝奪了發聲的權利!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在暗地裡對付它了。
嗷嗷嗷~~~主人你酷愛看過來!這個人他不是什麼好人啊喂!
“師兄,睡覺了。”
“……好。”壓抑住內心不斷翻騰的情緒,古硯閉上了眼睛。
那個曾經根正苗紅、雖說不是極富聖母心,但卻也不冷酷無情接近殘忍的主角去哪裡了?眼前這個非要將攪基進行到底的人勞資絕壁不能昧著良心承認他就是主角好麼!?
其實在心裡古硯依舊開始咬手帕了,但是在面上卻絲毫不顯,一直在安安靜靜的裝作熟睡,直到真的睡著。
揉著被踹到的地方,碧魯乾龍悲憤地含淚剛要抱上白虎安慰似地遞過來的尾巴,就被那尾巴給抽了一下。
……他就知道這老虎沒有那麼好心!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寵!
這一晚,碧魯乾龍註定無眠。
嘭——
“以一種極其不易的姿勢躺在白虎身上好不容易睡著後被一團並不毛茸茸的東西砸到,這感覺……真特麼的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