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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謝以安站起來說:“走吧。”

大學的教室都是開放的,基本上不鎖門,所以我們呆在晚上也沒人問。

我也站起來,惠玲的身影在夜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陰沉。

我看了看面無人色的林海博一眼,轉頭問謝以安:“老謝,現在怎麼來?”

謝以安看了看林海博說:“你過來,拉著她的手。”

“什麼?”林海博叫起來,“我、我、我才不要……”

我一拽林海博的胳膊:“哎,哎,有點男子漢的氣魄行不行,你這樣,你以前的女朋友超生不了,要成孤魂野鬼的。”

林海博這小子沒膽子,瞪了我一眼:“我要是被她看見怎麼辦?”

謝以安對林海博說:“過來。”

林海博張了張口,好像要反駁,卻沒能說出話來。謝以安看起來心情不好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就像命令一樣,聲音不大卻讓我也不由得帶幾分畏懼。

林海博還是走了過去。

謝以安說:“深月走在最後面,”轉頭看林海博,“你一定要拉著她的手,不要放開。”

林海博勉為其難地點點頭,然後求救似的看了我一眼,我甩頭不理他。

於是,謝以安走在最前面,我在最後面,中間是林海博和惠玲,我們就這樣出了學校。

學校和雲來客棧非常近,只有一條馬路。

謝以安的那身白襯衫,白的晃眼,不知道什麼都趕上熒光的那種顏色了。林海博一聲不啃地跟著走,我則走在最後面。

惠玲幾乎不是用走的,我看不到她的腳,那裡幾乎呈現出一種透明,但是她不像人走路的時候有高低,幾乎是隨著林海博飄動的。

剛走出校門,我忽然感到後面有幾個人跟著我們,我剛想回頭看,前面的謝以安忽然說話:“不要向後看。”

被他一說,我就沒有回頭,馬路上一輛車也沒有,但是能隱隱約約看到來來去去的影子。彷彿都跟惠玲一樣,真真假假的看不真切。

耳邊傳來輕輕地說話聲,有些聽的清楚,有些模模糊糊的。

“那女孩真好運氣,居然碰上白老闆……”

“可憐才是,年紀輕輕就這麼沒了……”

“唉,白老闆借路,你們快讓開吧……”

我覺得周圍的空氣驟然下降,冷的讓人汗毛都豎起來。明明是夏天,但是卻讓人覺得是在冬天。

走在我前面的林海博冷的身體打顫,我也覺得寒氣逼人。

這種寒冷不是因為天氣的關係,倒是像從身體裡散發出來的,十分難受,偏偏身上還一直冒汗。

我剛跟著走了幾步,忽然感覺身後有人拉我衣服,我下意識地想回頭,但是手被人一拉,向前面撞去。

我一下子撞到了謝以安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站在了我面前。我抬頭看他,正好看到路燈的光芒陰慘慘的,映照著整條馬路出現一種和平時不一樣的詭異氣氛。

謝以安拉了我一把:“好了,跟我一起走,別往後面看。”

我的手腳冰涼,謝以安一握我的手,讓我感覺好一點了。

林海博比不了我,整個人顫顫抖抖的,和惠玲一直往前走。我看他抖的厲害,本來這幾天就沒好好休息,瘦了一大圈,現在更是抖的不成樣子。

謝以安拉著我走到前面去,我想去扶林海博一把,但是謝以安立刻拉住我:“別碰他們,這是他們許下的誓言。”

我的手縮回來,雖然我還不太懂那些規矩,但是謝以安的話我現在是信了百分之百。

謝以安還是走在前面,前面有朦朦朧朧的影子,彷彿看到謝以安來了紛紛讓開。

我拉拉謝以安:“這到底怎麼回事?”

謝以安看了看我,繼續看著前面:“沒什麼,跟陰間借道,惠玲走的是陰路,我們只能這樣送她。”

我一聽,脖子直冒涼氣,因為謝以安說不能往回看,所以也不知道林海博和惠玲怎麼樣了,估計是夠嗆。

謝以安拉著我的手,讓我稍微回升了點體溫,我不知道,原來這裡這麼冷。

很多人臨死前,都會說好冷好冷之類的話——原來是真的。

陰路太冷,一個人太寂寞了,惠玲很想有人陪她走吧……

他們是許下了誓言的,說好永遠在一起的。

“誰會把大學裡的感情當真!”林海博是那樣說的,我想起來感到一陣酸楚。

我大學裡倒是沒喜歡過誰,只是和